应慕莀这回听懂了,可是还是有疑问:“那你怎么知道她是和孟昭然那什么了。”
郑秀笑道:“我刚才见到她了啊,眉梢眼角都是笑,荡漾得很,还有昨天来报信的人我也见过,就是孟昭然他们队里的人。”
应慕莀见郑秀笑的这么鬼祟,也不好说什么,这种事在末世里挺平常的,再说又不知道余芊芊昨天是不是第一次和孟昭然发生关系,也许早就有过这种事呢,只是同学们不知道罢了。
不过,看起来余芊芊倒像是开始行动了,只是不知道她的美人计有没有作用。
其实应慕莀并不大看好余芊芊,觉得如果美人计有用的话,余芊芊又喜欢孟昭然,那还不如直接从孟昭然那要点晶核去买药呢,哪用得着来求她,周折地又去孟昭然那套消息换药,想着就觉得奇怪。
这疑惑被贺小双一听,就被轻而易举地结论出婊子立牌坊,在孟昭然没有和她确定关系之前,直接要药那是xìng_jiāo易,套消息换药显得多干净啊,逼不得已走投无路之举,就算事后被发现,把家里情况一说,也能惹人同情,都是为了生病无药的妈妈嘛。
说话的时候正在饭桌上吃饭,应慕莀笑得咳嗽,眼泪都流出来了。
这么简单的事,这么简单的人,怎么她上辈子就硬是看不懂呢。
晚上,湛岑晳要去看看新种下的稻米,她出乎意料地没有粘着一块去,一个人静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不可否认,她很赞同贺小双说的话,他的话简直直指人心。
跳过那些表面上的无可奈何,贺小双点出的是余芊芊暗藏在心底深处的算计。
余芊芊虽然把自己置于了危险中。却也放于了道德的制高点,进可套得消息来换药,退可以拿母亲的病当掩护。
一个母亲生了病都没有开口相求的女子。被逼无奈才犯下了这样的错误,多么可怜。多么坚强。
甚至到时候余芊芊嘴皮子一动,这件事就能变成是受她逼迫,生病无药的母亲,铤而走险的女儿,借题发挥心狠手辣的学妹。
想得魔怔了的应慕莀甚至怀疑余芊芊一开始是不是就是这么打算的,她是不是中计了。
想到脑仁疼都没想出个结果,她不想想了,决定还是去地里找湛岑晳。她有话想对他说。
他们试种了稻米,不过也许是因为空间里没有四季的原因,稻米长出了个小尖尖以后就不再长了,一直没动静,湛岑晳说,估计是长不出来了。
空间里雾气太大,多几米就看不清了,应慕莀循着方向找了半天才找到湛岑晳在哪。
看见他双手揣在裤兜里,身姿挺拔,十分悠闲地弯着腰正再看地里的菜。高兴地跑过去跳到他背上。
湛岑晳像是早就知道她来了,没有惊吓,只是两手向后一捞。抓到她的腿,就稳稳把她背在背上。
应慕莀觉得他配合得默契,忍不住连在他脸颊上亲了好几下。
湛岑晳就笑,“怎么这么闹腾。”
应慕莀不说话,又撒着娇地亲了几下,才认真道:“哥哥,我有话和你说。”有些话,她思前想后想了许久了。
湛岑晳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上一世死得那么冤枉。其中她的错误,她从来不回避。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湛岑晳就是被她给生生害死了。
上辈子。他是真的内忧外患。
家里,有个不听话的她,不止自己靠他养着,连同学,同学的父母都慢慢变成了他的责任,甩不掉的包袱。
外面,孟昭然不知道是嫉还是恨,总是想把他比下去,偏偏总是被他狠狠踩在脚下,心里怎么想可想而知。
女人方面,一个尚暖,一个余芊芊,一个霸道心狠,一个包藏祸心,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个好汉三个帮,饶是湛岑晳再能干,也需要人帮衬。
念少然和贺小双不知道在去哪了,她到死都没见过他们,那么远的距离,湛岑晳和唐木往返a市那么多次,不是找他们还是在找谁。
此消彼长,那两年,他或许是真的焦头烂额,身边有数不清的事,却只有唐木一人可以信任。
虽然如此,他也活得好好的,威名远播,最后却是为了她。
如果以前不懂,在一起这半年多她也看懂了。
湛岑晳有点大男子主义,不大喜欢她为了生活奔波,他喜欢她安全地呆在家里,他许她安稳富足的生活,她相信他能做到,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如果这不是末世,或许她可以。
她可以上学的时候上学,毕业以后或许也不找工作,开个店做幕后老板娘,赚点他或许不放在眼里的小钱,平时参加些酒宴做做社交,又或许购购物,旅旅游,成立一个慈善基金,又或许是继续深造,和其他家的小姐一般无二。
可是末世来了,她虽然帮不上他太多忙,可是她希望他能多和她交流。
比如她忘记问余芊芊是什么时候听到的消息,他已经成了习惯性的帮她补漏,她知道他原本是打算顺口说出来的,不用她有任何负担,只是没想到念少然先开口问了,所以他说他也忘记了。
他很照顾她的心情,很疼她。
她其实很满足,可是她害怕重蹈覆辙。
她道:“哥哥,其实我知道你喜欢哄着我,一点点委屈都舍不得我受,可是只要不是你给我受的委屈,其他的我都介意的,你以后能不能就把我当成大人,不要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我,什么事都告诉我,就像我什么做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