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下属为难的看着御凌风,眉心却是深深的皱起:“御大少,确实是罗大哥让我这么做的,事情的前因后果,他也跟老大说过了,我只不过是做个最后推波助澜的助力罢了。罗大哥这么做,也是不得已的……”
“他说过什么?”
御凌风惨白着脸色,目光朝着靳连沅望了过去,想要站起身来朝他走去,却被身后的两个人又强制性的压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神色顿时变得有些狰狞。
他从头到尾什么都不知道,罗阎告诉了所有人,甚至也告诉了下属,却只是瞒住了他……
不过想想也是,他那么恨他,又怎么会让他知道他的计划?
怕是还觉得他不值得信任吧……
想到最后,御凌风的表情也变得十分的颓丧。
靳连沅看着他,心下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顿了顿,他开口说道:“那天我觉得他有些不大对劲,就去找了他,之后他许是见瞒不过了,便和我说了他要潜入罗聿总势力里面的计划。”
“所以你就答应了?!”
御凌风赤红着眼睛瞪着靳连沅,情绪有些激动:“你就不怕他一去不复返吗?还是你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
话音落下,不远处一直未曾出声的左亦目光顿时一冷,他目光瞪向御凌风:“御大少还请慎言,这世界上要说谁最关心罗阎,怕是除了我们老大,就是连御大少你也是比不上的。
罗阎潜入暗中,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很担心他!
可罗阎那天说,这是他的心愿,他不想一辈子都被过去的事情拖累了脚步,他要给他自己一个交代,同时也给御大少你一个交代,他不想欠谁的了。”
御凌风不知什么时候安静了下来,听完左亦说的话,他心口猛然间有一股沉重的感觉,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他说,罗阎欠了他的,对于当年的事情,他也是迁怒到了罗阎的身上……
而罗阎他却说他要给他一个交代……
御凌风忽然笑了起来,眼底的神色带着一抹颓败。
又是当年的事情……
当年的事,到底还要牵连多少人,他忽然就觉得有些累了……
此刻容祁垂下眼眸来,眼底里也是闪烁着浓浓的担忧的神色。
靳连沅让两个下属放开了那个手下,随即让那两个下属带着他下去养伤。
之后,他才转过身,抬脚缓缓的朝着御凌风那边走去,同时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样东西来。
站在他的面前,他极细微的轻叹了一口气,同时将手中的一枚暗黑色的戒指递到了御凌风的面前,开口说:“这是罗阎临走前留下的,他说这枚戒指和罗聿背后的势力有关,让我交给你。”
御凌风眸子狠狠闪了闪,目光落在那枚戒指上,随即抬手接过了那么戒指,眼眸忽然变得有些深,指尖顿时缓缓的收紧着。
“他还说了什么吗?”
御凌风的眼底在看见那么戒指的时候就闪烁着一抹淡淡的光亮,此刻看向靳连沅的目光,更是带着一抹毫不掩饰的期翼。
靳连沅轻轻叹了口气:“罗阎说,这枚戒指是他从罗聿那边得到的,今晚罗聿的人能派来,也正是因为他拿着这枚戒指去了西郊的一家首饰店的缘故,他说,从这枚戒指入手,或许还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话音未落,御凌风突然轻轻的吸了一口气打断道:“西郊的首饰店……我这就让人去查。”
说着,御凌风忙要站起身来,却又被身后靳连沅的两位下属给按回到了座位上。
御凌风当即不解的瞪向靳连沅:“我没想打人了,你们还压着我做什么?”
靳连沅挥了挥手让那两位下属退后一步,随即看向御凌风淡淡的开口说:“你不用去查了,我早先就让人查过,西郊的那家首饰店,在今晚之前,罗阎去找了他们之后,就已经转卖给了另一个人了。
而他们,也在今晚罗聿的那艘船上的那些人之中。”
说即,靳连沅抬脚走至一旁,将那放在桌上的一个瓶子拿起,随即走过来递到了御凌风的面前:“眼下,就只有追踪到喝了罗阎血的追踪蛊,才能知道罗聿在哪里了。”
御凌风腥红着眼,指尖轻颤了一下,抬手接过,好半响,才开口说道:“怎么用。”
“去找他的时候,打开瓶塞,里面的那只小虫会带你找到他在哪。”
“……好。”
御凌风出去时,靳连沅让两位下属扶他,御凌风摆了摆手,非要坚持自己出去。
在房门关上的时候,容祁目光落在关上的房门上,眉心忽然轻轻的皱了皱:“罗阎什么时候说过那些话了?”
那天他也在场,怎么就没有听到?
靳连沅收回目光,面不改色的说:“我瞎掰的,你们谁信了?”
容祁:“……”
左亦:“……”
他们一直不敢说话,眼下看来,御凌风早已信以为真了吧?
“那……追踪蛊呢?”
容祁目光看向靳连沅。
靳连沅眸子轻顿,随即他突然轻咳了一声:“这倒是真的,罗阎不是受伤了吗?那天之后我就有些怀疑,你给他换完纱布后,我就让人把纱布拿来,让追踪蛊喝了一口。”
容祁:“原来如此……”
左亦:“……”
这样也行?(*)
御凌风在身体恢复之后,凌晨的时候就出发出找人了。
左亦大半夜的过来敲靳连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