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柠对她们各自的梦想并没有太多的意见，只是自己真的有些迷茫了。喜欢的东西真的能成为收入吗？身边有认识的同龄人，有spy的商演，有宅舞的出场费用，有舞台表演的出场费用，都需要一个人积攒了足够的人气。而当这些人到了30岁的时候，谁能保证这些人气不会下降呢？就算不考虑人气下降，商演和出场的费用真的能够养活自己吗？这对王柠来说是一个未知数。
有的时候，王柠和姐姐会得到漫展主办方提供的嘉宾证，有贵宾通道，也无需付入场门票的钱，这已经算是很好的待遇。可是说白了，就是去玩玩，不会有收入。
王柠一路都在想着这些，哈鹿对未来应该做一份怎样的工作似乎也没有太确定的方向和目标。幸好她们还很年轻，有足够的时间去尝试自己喜欢的东西。
梦想有很多个，可近可远，王柠现在最大的梦想就是登上一次漫展的宅舞台，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配合默契、热爱舞台的一队人。
哈鹿推开了舞蹈室的门，宅舞部很少能借到舞蹈室，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体育馆外的玻璃门前练习。
下半学期一般不像上半学期那样有各种各样的活动，至少是没有新生汇演和拉拉队的排练了，这就少了一大波人和他们抢舞蹈室。那段时间，舞蹈室根本借不到，校园里随便一扇玻璃门都会有人在练习舞蹈，舞蹈室基本上是属于归学校管的街舞队和舞蹈队的人使用。
舞蹈室的人不多，王柠一眼就看到了若夏，又是好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他穿着灰色的带帽卫衣，黑色的哈伦裤，头发已经完全由红棕色褪成了金色，活像一只金毛犬。他大概是来了有一段时间了，正在一面镜子前练习，那是之前和栗子一起练习过的《美妙的喵生》。
王柠和哈鹿走到镜子前，把东西靠着镜子放下，拿出各自携带的手机、电脑和音响设备。
“哟！”
若夏看到她们，一边没有停下舞蹈地一边抬手跟她们打了个招呼。那招牌的笑，又是露出小小的虎牙。
“哟！”
王柠跟个若夏的哥们儿似的，也抬手打了个招呼：“这支舞你跟栗子还没有录吗？”
“没有。”若夏一个转身的动作，然后停了下来，关上了音乐，“她要到美国当一段时间的交换生，来不及录了，说是等她回来再录。”
“这样子啊。”王柠回答。像是期待的作品推迟一段时间才能看到了，又像是庆幸着暂时不用看到若夏和其他女生一起跳舞的作品，王柠的心情突然有些复杂。
“对了，柠檬。”若夏抬手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上次大排练，我本来是想问你身体有没有好一些的。”
王柠这才想起当时若夏跟她对看了一眼，仿佛要说些什么又没有说的样子。王柠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也没有太过在意，过后也忘记问若夏是不是要说什么了。听到若夏这么一问，王柠心头一暖，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说了实话：“我刚刚查出有脑血管炎。”
若夏愣愣地瞪大了眼，反应了好一会儿之后问：“脑血管炎会发生什么事？”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应该不会发生什么大事吧？”王柠眨了眨眼，想了一想之后回答。
“来练舞吧朋友们。”哈鹿把电脑连接到舞蹈室的大音响，开始播放视频。
明明就是大家一起上学期上过台的歌曲，但是哈鹿一放出来，大家纷纷表示：“不！这首歌没学过！”下学期还有一个台要上，就是隔壁广州大学的舞台，正是哈纳的大学，到时候哈纳也会上台。
上台所选的歌曲不变，因此大家需要重新复习。别说过这么一个寒假，一上完台王柠就已经把这支舞忘得差不多了。此时一听到歌响起，脱口而出的也是“不，这首歌我没学过。”
“学啊！都马上给我学！”哈鹿可不吃这套，咬着牙凶巴巴地说。
大家只好老老实实地凑到电脑前，复习视频，努力回忆动作。
一起跳了两三遍之后，哈鹿拍了拍手，双手放在嘴边，形成喇叭状，大声喊着：“自由练习！”大家便纷纷找位置练习去了。
舞蹈室的音响太大，用舞蹈室的音响的话，其他人放其他的歌基本没有办法听，自由练习的哈鹿便把音频线从大音响上拔下来，插到自己带的小音响上，接着用鼠标点开了另外一个视频。
“在学新舞吗？”王柠好奇地凑上前，“这不是玻璃花吗？”王柠一眼就认出了视频中的九人是一个叫做“玻璃花”的舞团的成员。
二月的春季漫展，王柠、王樱和哈鹿三人s的是以高中女生为主角的《lvely life》这部作品中的三名角色。已经完结的这部作品中这九个人有许多的宅舞，动画的设定上是这九个女生自己设计服装、自己写词，自己编曲和编舞的作品。哔哩以往的宅舞区上，很快就出现了这些宅舞的翻跳，其中s的还原度最高、九人的舞又跳得非常好的，就是这个叫做“玻璃花”的舞团。这个团在武汉，随着九人的翻跳，作品投稿的越来越多，这个舞团也备受欢迎，几乎每一个投稿都会登上哔哩网的宅舞区首页。
“对呀！是玻璃花。”哈鹿点点头，“柠檬，你要不要加入我们舞团？”
“诶？我们？”王柠不解地歪头。
“是在学校外面的舞团，不是学校社团的。我们准备约这支舞上下一次的漫展台，现在刚好还差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