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夏恰好也是跳累了,坐到了离王柠不远的里拿出一张纸巾放在脸上吸汗。
“话说,若夏……”王柠的手不自然地晃了晃水**。
“怎么了?”若夏拿下脸上的纸巾,扭头问。
“你跟千寻是什么关系?”王柠没有看他,说话的声音小小的。
“什么关系?”若夏不知道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前女友吗?”王柠干脆也就挑明了说了。
“对,是的。”若夏的声音低沉了不少,看样子并不想讨论这个话题。
王柠虽然感觉到了这个信号,但还是觉得有个问题必须问一问:“你们为什么一起跳位?不尴尬吗?”
“这个嘛……”若夏沉思了一会儿说:“她之前就是这首歌的位,所以就继续跳了而已,谁跳位不是我一个人定的。至于你说尴尬,其实已经过去蛮久了……之前挺长一段时间确实都不说话,也没有见面。”
从若夏的回答中,王柠大致了解到了若夏对这一件事的态度,那就是前女友并不是什么特殊的身份,他并没有太把这当回事儿。
王柠觉得自己跟若夏对话越来越直接了,随即又问了一个问题:“若夏,你跟千寻是怎么分手的?”
“忘了。”若下回答得很干脆。
“我才不信!”王柠对跟林泽凯分手的事不能说还记得每一个细节,但大体上还是记得的,这种事真的是轻易就能忘记的吗?
“真忘了。”若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王柠见状也就不再追问,起身回原来的位置上继续练舞。
若夏还坐在原地,闭上眼,却仿佛能看到千寻的脸。
“若夏,我们分手吧。”千寻把双手背在身后,仰着头,对若夏笑mī_mī的。
“为什么?”若夏不敢置信地问。
刚刚在一起一个月,不管是零樱社还是快闪团,若夏和千寻开始交往的事已经弄得人尽皆知。
跟初恋告白之后成功这样幸运的事情可不是谁都能够碰到的,若夏狠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和千寻交往的点点滴滴,动态里都是和千寻有关的,和朋友去哪里聚会都会带上千寻给大家介绍。
千寻突如其来的这么一句,若夏整个人差点连呼吸都忘记了,他可是刚刚才和游戏部的人打赌跟千寻在一起一定能超过半年。
“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你怎么当真呐?”千寻看到若夏的反应,放声大笑起来,笑得前俯后仰。
“不……不是真的吗?”若夏被千寻笑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开玩笑的啦!”千寻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拉起若夏的手就走。
这事能随便开玩笑的事吗?若夏不知道,可他一点也生气不起来,这只是个玩笑,足够能让若夏舒一口气了。
“若夏,若夏,我们分手好不好?”交往的第二个月,千寻又突然在某一天对若夏这样说着,说的时候还不住地摇着若夏的手,像在撒娇一般。
千寻的眼睛又大又圆,一头波浪卷短发特别像一只乖巧的小绵羊。她白皙的脸上有一些小雀斑,可是雀斑并不一定是一种缺陷,像千寻就是那种脸上若是少了雀斑反而少了几分乖巧的人。
“你又在开玩笑对不对?”若夏伸手揉了揉千寻的头发,嘴上说得好像毫不在意,内心的不安却在放大。
千寻“嘻嘻”一笑,仿佛刚刚开的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玩笑,“若夏,你觉得‘谁先喜欢上对方就是已经输掉了’这句话有没有道理?”
若夏不知道。
“呐,若夏。”交往的第三个月里,千寻对若夏这样说道:“我们这次真的分手吧。”
“你又在开什么玩笑……”若夏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尬笑了几声,话还没说完,就被千寻打断。
“我这次是认真的。”千寻的表情很严肃,一点笑意也没有。
“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换一种演技骗我上当对不对?”若夏宁愿相信一切只是一场玩笑。
千寻却没有再说话了,该说的已经说完,她想离开了。
“等一下!为什么分手?”若夏慌了,伸手拉住千寻。
“因为你身边……”千寻挣开若夏的手,又一次把双手背在身后,仰头对若夏笑着,“实在太多女孩子啦。”
像是怕若夏听不清楚一样,千寻又重新贴近若夏,掂起脚尖,把嘴凑到他的耳边。那句话很轻,仿佛一阵微风撩过耳边,却是一字一顿:“真的很没有安全感。”
“安全感”这三个字既没有形状,又没有具体的规范,到底要怎么给呢?
“我一定是一个给不了别人安全感的人。”这是若夏自那以后给自己判下的结论。
时间很快就到了五一漫展,是和快闪团有固定合作的展方,因此若夏可以不用拖那重重的大音响过去。单反相机也是不用带的,快闪的时候用的是别的摄影的相机,这就一下子少了两个很沉重的东西。
还未完全进入夏季,天气不冷不热。若夏一早从宿舍起床,洗漱完就站在衣柜前思索了起来。穿短袖还有些凉,不过又不需要穿太厚的衣服。过了半晌,若夏打定主意,换上了一件长袖格子衬衫。
对着镜子抓了抓头发,让它更加蓬松,再从抽屉中拿出耳夹夹在耳垂上,穿上鞋子绑好鞋带,出门前顺手拎上了,靠在门后的三脚架以及用来架高三脚架的梯子。
领证入场和摄影们碰头,快闪当天的早上照例是拍摄视频片头的时间。这次漫展有《lvely live》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