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兴与曾丁妹目送方玲的马车越来越远,白文兴红了半天的眼圈终于落下了眼泪,曾丁妹赶紧上来替他擦掉道:”一个大男人别哭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去看看她。”
晚上睡觉的时候曾丁妹从被子中翻出了两包包袱,每个包袱里面都有十锭银子。白文兴看着这银子他知道这是侄女方玲留下的,一包应该是让他拿去给哥哥白文起了,他与曾丁妹商量着不要一次性给哥哥了,按那嫂子的性子还不把这银子给回娘家去才怪。那两个侄子也大了,也应该去学堂了,以后就算不能去考科举,至少能做个明事理的人也好。
两个一合计,便拿了两锭银子给了村中的老秀才后才告诉大哥这事,白文起一听这事可行,就同意了,但是何鲁鲁鲁氏可不干了,闹死闹活的,最后还是白文起一句话:”你不愿意活就去死,不愿意在这你就回你娘家去,我儿子不能让你养费了。”
好不容易硬一回的白文起终于是镇住了何鲁鲁氏,这事也就尘埃落定了。
严熙宇赶着马车,方玲就座在车里,满脸的泪痕,心中有说不出的伤痛回到客栈的时候方玲一直抱着小星星,吃饭的时候也与让奶娘在一边喂小星星吃,一刻都不想分开。
方玲虽说与伏山付的人断了亲,但是严熙宇明白她的心思便让人去打听了那一家的情况,谁知那打听的人还没回来方玲就在街上遇到了许久不见的方修阳,不知道方修阳不不是并不知道方玲几年前早已死去的事情,反正他远远的喊着”玲妹妹”
方玲那会正在一家吃食店与严熙宇用饭,被他这么一喊顿时没有胃口,而且方玲不认为就是偶遇,方修阳应该很早就看到她了,并且是一直跟着她,当着众多人的面,方玲如果不理不采的,也显得不太好意思。
严熙宇早就注意到方玲的表情,也明白她的心思,便看看方玲笑道:”逃避不是办法,总要解决的。”方玲不知道方修阳的实际的生活过得怎么样,单看他的外表,那衣光艳丽的,手中也是白皙如玉,想来现在也是不用做农活的,但是当下人帮他添了副碗筷的时候,他先是客气了一下,再然后就风雨残卷的,方玲就知道他过得并不太好。
一顿酒足饭饱了之后方修阳果然开始哭穷了,特别是看到方玲手腕上带的那一对羊脂玉镯的时候,心中就明白方玲的日子过得定是不错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应该方玲的相公,长得一表人材,温润如玉,穿衣的款式虽是平常,但是那料子却是上好的,想来这一身衣裳也值个一百多两银子的吧,而且他那一身的贵气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
方玲对于方修阳的哭穷就当没听到,依旧在那淡定的喝茶,方修阳见方玲那神态就知道方玲这里是行不通的,但对着严熙宇道:”妹夫,你们好不容易回业一趟,明天回家去看看吧,奶奶一直念着玲妹妹,说她以前老糊涂了,对玲妹妹甚是过份,爷爷在年前过世了,他老家人过世前一直也在说想再见见你们,妹夫,你帮我劝劝妹妹,奶奶以前再过份,咱们毕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呀。”
方修阳走了,严熙宇说不出劝慰方玲的话来,对于方玲家的一切他早已是略有耳闻,自己没有亲身的经历过,并不能体会到其中的痛与苦,晚上睡觉的时候,严熙宇让奶娘把小星星抱走,他陪着方玲喝了两杯后就扶着方玲上床休息了,两人就这么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有做,什么话也没有说,在方玲睡着后严熙宇抱方玲抱到了怀中,他希望自己能给她一些温暖,一丝丝的安慰。
方玲的心中并不打算去伏山村,第二日早早醒来的时候就让人整理东西,打算上路了,其实他们的随身的东西并不多,丫鬟们手脚也算是麻利,一个时辰便告诉方玲可以出了,却在这时有个不之客拦住了方玲的马车。
”玲儿,我是奶奶呀,你回来了怎么不回家呀?”这声音方玲是怎么都记不了的,看来,她是低估了方修阳的贪心,这才一晚上的功夫,老李氏竟然跑来拦她的马车了。
方玲没有下车,一个侍卫走到老李氏的跟前道”老太太,您是不是认错人了?这里并没有您的孙女。
老李氏不肯起来,一直躲在那撒泼,把方玲从小到大的事讲了个遍,把方玲说成了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在一旁围观的众人也纷纷的跟着帮腔了,非要让方玲下车来让老李氏看一看。
众怒难平,今天不管方玲下车不下车这事都不能善了了,严熙宇招了招手让一个侍卫过来,不知他在侍卫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那侍卫跑了出去,不一会方修阳就出来了,连哄带骗的把老李氏劝走了。方玲问过严熙宇那天的事情他到底是怎么解决的,严熙宇只是笑笑,但怎么都不肯说出来。
其实,这世上能用钱来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对于谁来说,都是一样的,难得平复的心在他们回到大都城后的第一天就被打破了。
谁也没有想到严熙宇的爹竟然帮严熙宇在家时娶了个媳妇,听说是抱着公鸡成亲的,去迎亲的是严熙宇隔房的弟弟,府中的人包括他的后娘都是一副看戏的模样,那娶回来的女子名唤紫云,是严熙宇爹一个生意上伙伴的女儿,因为有大师说,只要娶了这女子,严熙宇的病就能好,一心盼着儿子好的爹在自己小老婆的劝说下就松了口,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回来的,这就是严熙宇的正妻,而方玲莫名其妙的成了人家的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