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里面的人,成功了?
所有率先发现异常的舰员,既惊且疑。
然情况尚未来得及汇报,许多人发现身边一阵柔光闪过后,空地上,多了许多奇怪的人。是人吧?
他们外表“花枝招展”的寒瘆,然熟悉的衣着,每人手上还外扯着胸牌,拼命的抢先开口。
“十舰队,5号,请求治疗。”
“九舰队,i0号,请求治疗。”
“六舰队,11号,请求治疗。”
“”
安瑟分批将人送达后,没瞧着什么意外状况,再默念,转眼将自己传送至为首的战舰舰桥内。
话说脖子上挂着这么重要的逃命手段,纵然她不记得了,亦属记事备注中,重点中的重点。
舰桥内的人被她的突然出现吓着,露出受惊之色。
好像,没有与自己熟悉的人?
安瑟飞快扫视,眉头微皱,方要开口问话,眼前一道影子闪过,便听到陌生的却是带着熟稔语气抱怨声,“你能不要乱跑?”
追得容易吗,为什么回来不直接找他们。
诺亚闪至跟前,看这糟糕状态,直接伸手就要扯过去,打算将人卷至医疗室再慢慢说话。
然动作却被轻巧躲开。
诺亚顿住,对上隐含陌生之色的打量眼神。
安瑟是暗暗记下很多名字,但奈何对不上号啊,上面又没标注某某长什么样子,故下意识避开后,摊手,“抱歉,我失忆了,能先告诉我,你是谁吗。”
长得挺好看的。
她记得备注里提过,她现任男友好像,就挺好看?
诺亚僵了几秒,一句“蠢渣”的同时,再次扯她往外走,“医疗室。”
好吧。安瑟这回顺从着,一般态度不客气偏又行为关切的人,关系都不差。遂再试探,“诺亚?”臭屁傲娇的人应该喜欢踩人吧。
“不是忘记了?”诺亚轻嗤。
“我只知道名字。”
“”该死的。
她被风驰电掣般卷至医疗室,进去前,却忽的想起什么,摸出贴身的纸张和记事本,在原来的分析页面上唰唰添了几个词,扔过去,“交给最高指挥官,就说,他们有麻烦了,很大的麻烦。”
诺亚接过,根本没看,只盯着她,“进去!”
居然会问它,它是谁。
安瑟能看出眼前人在生气什么,只是,不是她想的啊,凶也没用。无奈的转身挥手,进去跟值班医生打了个招呼,便乖顺地爬上医疗舱,闭眼,雾气升腾中,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
舱门自动打开,坐起,偏头。
只见倚在一侧的另一道身影闻声瞧来,雾蓝眸光里,清浅地倒映着她的影子,就这么静静瞧着,并不开口。
美人儿诶。
安瑟的心情,就如好转的身体,瞬间明朗,弯唇而笑,“嗨。不过来抱抱我吗?”
阿克微怔,顿了一下,两步靠近,手指抚上短发丝,“我以为,你要问我,我是谁。”
“嗯,你的确需要重新自我介绍。”安瑟贴近胸膛,深呼吸了一口,“在这之前,我不介意先安抚一下你,顺便被你安抚一下。”
能排他性地在醒来前守在身侧,能这么不加掩饰静看着她,就是脑进水也能立刻猜出是谁啊。
用得着问吗。
可以光明正大调戏的美人不调戏,不太好,不负责任,更不厚道。
阿克轻笑,语调柔和,“你这样子完全可以装作没失忆。”
“可真实的是,我什么也记不得了,真糟糕。”安瑟拽着衣衫,闷哼。
那种,随时随地害怕某刻不经意闭眼,睁开就会忘记自己是谁的,糟糕的感觉,还不能露出一丝脆弱。连收拾心情的时间也没有。
只能说,那一堆杂乱的纸张和记事本挽救了她可能存在的软弱。
给了她从头至尾没崩掉的逻辑分析力。
所以,现在,不管是谁,让她先靠一靠缓一缓吧。
好一会,室内氤氲着默然的安静。
“我现在怎么样?痊愈?”安瑟最终搭着他的手臂跳下,转两圈,“记忆呢,能恢复吗。”
“你可是躺着做了三天手术,先悠着点。至于记忆,过几天吧,慢慢来。”
过几天,慢慢来安瑟心下微松,“嗯。”
幸好不是她担心的那种。
这时,大门被笃笃敲响,一道女声传入,“喂,够了啊,我们还等着呢,醒了赶紧出来转两圈。”
赛尤拉在门外扬声叫着真是的。不要忘记别人也在候着好么。
随着叫唤,很快,一个多月不见的熟悉身影便现于眼前。
安瑟没来得及打量,影子便扑了上来猛拍两下,松开,“免得你动脑。赛尤拉。星际第一好闺蜜。”
赛尤拉说着再凑近耳边,“等你恢复记忆了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安瑟:“”她怎么觉得自己应该不大想知道呢。
她一向不八卦呀。
“佐伊。”佐伊紧随着赛尤拉抱上,拍拍,“看在你最近这么可怜的份上,就不闹你了。还有,谢谢。”
“谢什么?”
安瑟等她放开,疑惑问。
“谢谢你带回了那么多的人。”佐伊比划了一下手势,语气夸张,“亲爱的,现在你成了这里所有人的最新偶像哦,知道不。”
安瑟拧眉,“我没干什么。只是顺手将他们送了回来。”
“你打破了外面的行星封锁。”
“是它们被”
“指挥部对外公布了是你,那就是你”,诺亚声音闲闲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