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平有些为难的看着我,片刻之后他才道:“这样,典韦毕竟是监狱长,这事我和他商量商量。 > 我微微一笑:“大家以后都是自己人,别伤了和气,典狱长,我给你一百万,这个人当我买下了,也许他的价值超过这些钱,就当我们交个朋友。”
见我这么一说,典韦直接点头道:“好,还是你爽快,那就这么定了。”
说完,典韦就带我去提人,我要带走的是屠爷,赖云飞,和狱中龙洛天。
当我回到监狱的时候,众人看见我之后都惊呆了,一个个趴在铁门前,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我这个整整关了五天紧闭的人,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
顾平叫人把屠爷,赖云飞和狱中龙带了出来,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们。三人都非常兴奋。但让我没想到的是,屠爷最后拒绝了。
屠爷和我说,他在这里已经习惯了,四十多年,并没有想离开过。而且现在岁数大了,在这里和在外面,都是一样的安享晚年。至于社会上的风风雨雨,他不想涉足了。
我不知道屠爷以前是干什么的,但能感觉到他内心的那份释然,他似乎把一切都看淡了。临走的时候,我叮嘱典韦,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定要照顾好屠爷。典韦也是欣然答应。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顾平带着我离开了监狱,当迈出大门的一刹那,感觉就像有一块巨石从身上挪开了一样。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一旁的洛天和赖云飞都激动的左顾右盼。顾平凑到我身边,小声的说道:“闫司令应该在车上,你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顾平感觉有些奇怪,因为闫刚带着的人都已经上车了,看见他们出来并没有下车,他也不敢多问,只能问一下我的意见。
悍马车距离这里有几十米,我隐约看见最前面的那台车里似乎坐着一个穿白色上衣的女孩,心中一想,问道:“顾局,闫司令带着他女儿来的?”
顾平点头道:“应该是!”
我知道这一次肯定是闫夏帮的忙,想都没想,赶忙向悍马车走去,毕竟别人帮我了,谢谢总要说一声吧。>
我走的还是比较快的,所以当车子调头的时候,我距离车子也只有十几米远,我感觉的出来,闫夏的父亲似乎不想见我。所以我站在了原地。
但我很快,就看见闫夏趴在了车窗上,她的脸紧紧的贴着车窗,上面挂满了泪痕。
“闫……闫夏。”不知为何,我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就好像自己不愿意看见她受委屈一样。当我看见车子渐渐远去,我控制不住自己,快速的追了上去。口中不断的喊着。
“闫夏!”
“闫夏!”
我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此时此刻,我只想见她,我只想对她说,我没事了,你不要哭了。
悍马内的闫夏已经泣不成声,车窗紧闭着,这让她只能趴在后车窗看着尹东升,对方不断的喊着她的名字,让她的心早已随尹东升而去。
看着尹东升被甩的越来越远,闫夏突然想起了什么,抓过自己的包疯狂的翻着,很快她找到了自己那不常用的指甲油,拿了出来,歪歪扭扭的在后车窗上画了两个空心,不过当她准备画穿心的箭时,尹东升已经消失了。
这最后的一笔,闫夏没有画下去,她停止了哭泣,呆呆的看着外面,一切都已经消失了。
“你看见了么?”闫夏的内心询问着。
我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跑了很远,终于体力不支蹲在了地上,不过当闫夏画出那两个心的时候,我大声的喊着:“我看见了。”
是的,我看见了,可我知道,她已经听不见我的声音了。
这一刻我才知道,闫夏这小妮子喜欢上我了,而我一直没有发现,当她离开的那一刻,才知道,她在自己的心里,早已有了影子,有了位置,不可磨灭。
当时,我并不清楚闫夏为何会在这个时候,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她的爱。后来当我回到学校时,才知道,闫夏离开了,我几次去他家的老院找她,都只有一个打更的老头而已。而闫夏一家子,都离开了h市。
我无论通过什么方式,都无法找到,当然,这已经是后话了。
此时的我,瘫坐在地上,心情极为复杂,那两颗心是印在我脑海中,对闫夏最后的回忆。
悍马车里,闫夏哭干了泪水,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车上,一声不吭,全程闫刚一言不发,那板着的脸看起来像钢铁一样,无情无义。
但只有闫刚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他心疼闫夏,刚刚他甚至想要停车,但最后还是没有迈过心中的坎。
其实当闫刚见到尹东升的那一刻就已经被震撼到了,他不敢想象,一个在禁闭室关了五天的人,竟安然无恙的出来了,听起来就好像故事一样。
这让闫刚不得不佩服对方,当然,最让闫刚看重的是尹东升那敏锐的洞察力,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他在部队呆了这么多年,深知这种气势绝不是常人所能拥有的,在他心里已经默认这个尹东升的确很优秀。
既然如此,闫刚就更担心了,他害怕自己的女儿最后会不能自拔,虽然心中有些佩服对方,但他也决不允许女儿和这种人走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