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薄唇轻轻掠过她的额头，眉眼，细细密密地吻倾泻而下，却唯独不去亲吻她的朱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熟睡的小人儿好似睁开了眼睛，明亮如同皓月星辰，炯炯有神地看着他。
“哥哥”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
少女纤弱的手臂蔓上他的脖颈，如同他们之前欢好时的模样。
他顿了顿身形，正准备离开，便听见少女哽咽道：“哥哥我们不是说好结婚的吗，为什么你把我扔下就消失了，如今就连梦里你也不愿意看见我了吗？”
梦？
陆擎苍黑眸幽暗，如同困囚中的野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我错了，哥哥”少女的眼泪滑落，她吻上那有些冰冷的薄唇，带着哀求，“你原谅我好不好”
“你不是说过会等我的吗？现在我快跟不上你了，你就把我扔了你怎么能这么坏呢，明明人家已经喜欢上你了，明明好不容易对你动了心思，你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陆小漫拉过他的大掌附在左胸前的柔软上，激烈的心跳在他的掌心跳跃。
“你看，我现在已经不反感你碰我了，所以你能回来了吗？”
陆擎苍静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少女哭得泣不成声的面容，如同野兽盯上了自己的猎物一般，瞬息即发。
“你干嘛不说话？难道在梦里你都不愿意跟我讲话吗？”少女有些气恼地欺身而下，将他压在地板上，小手胡乱地拨弄着他的衣服，可是衣服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怎么都解不开。
“哇啊啊啊啊，连你的衣服都欺负我”
少女坐在他的小腹上，小脸昂着不停地哭着，哭得他心烦意乱。
下一秒，少女便被他一把抱起，抵在墙上，强势的亲吻席卷而下，仿佛要将这磨人的小丫头拆吞入腹。
陆小漫勾着他的脖颈，如同抱着大海中最后一颗浮木一般，将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
“我再等等你，我的夫人。”
他将少女放在床上，吻了吻她的唇角，转身便要走，却被她拉住衬衫一角。
“你别走哥哥”
“乖，你先睡一会，我一会儿就回来。”
“那我们说好了，拉钩”
小指勾住他的，摇了摇便乖乖地闭上眼睛，一副乖巧的模样。
陆擎苍动了动唇角，却终究没有说出什么，转身便又消失在了黑暗中。
离开陆宅时，手中抱着少女生日时送他的蓝色丝质礼盒，扯了扯唇角，上车前目光还停留在二楼窗户上好一会儿，直至寒冷将衣服凉透侵入骨髓，才肯作罢，悻悻而归。
某酒店垃圾桶内，一个破损的不成样子的娃娃，眼睛亮了亮，肚子上干涸血液写上的诅咒二字逐渐剥落，最终黯淡下去，失去了仅剩的最后一点光泽。
昼夜转瞬，又是黎明。
阳光倾泻而下，少女动了动眼眸，睫毛轻轻抖动，如同扑翼蝴蝶，唇边还带着浅浅淡淡的笑容。
只是睁开眼眸下意识地将目光瞥向床的一侧，看见空荡荡和冷掉的另一侧，心头涌上一股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