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票员里其中有一位五十多岁快要退休的老太太,她也很喜欢李木子。
在她的人生中见过的孩子不少,可好像李木子这么好看的她还真是很少见到。
每天中午的时候她总要跟着其他人一起跑过来看看这个漂亮的小女孩。
王念慈经常亲切的叫着她,“刘姨。”
刘姨人很好但唯一的缺点就是说话的时候口音很重,每次她来看李木子总要抱抱她逗逗她。然后用着她那跟别人不太一样的重口音自言自语道,
“你就是个银啊?你就是个银啊?”
李木子不会说话,却好像格外喜欢这个刘姥姥,每次刘姥姥一来看她她都会笑的格外开心。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新换了个环境的关系,李木子从早上到了这里就觉得肚子有些不舒服。
所以今天她的笑容总是没有往常灿烂。
“咕噜噜……”肚子一阵绞痛,然后一股好似莫名的气体顺着她的肠道滑了下来。
原本只是一个屁,却不想带出来的东西就好像是一滩黄色的烂泥一般,顺着李木子的小屁屁一直流淌在小床上。
小床上的小被子和床单,一瞬间就被染上了一块块的黄色物体。
其中一位阿姨走过来就闻见了这边那股刺鼻的味道,她顺着这个臭味一眼就看见了那张小床。
下一秒,她立刻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大声喊道,“王念慈,你家孩子拉了……”
王念慈听到有人叫她,马上小跑着过来。
等她过来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女儿李木子拉的满床都是。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找来热水,就地先给孩子洗了个澡。
这时正值中午,刘姨一如往常一般的来看李木子。可等她刚一进门就闻见了一股非常难闻的气味。
“这是咋了?这一屋子的都是啥味儿啊?”
王念慈刚给孩子洗完澡,她有些不好意思,只不过孩子的这件事也不是做母亲的她能做的了主的。
她口气中近乎带着几分歉意的说道,“刘姨来啦?这孩子可能是着凉了。”
等到刘姨走进一看盆的旁边还放着刚刚换下来的床单,她瞬间就明白了刚刚这里发生的一幕。
她随手拿起王念慈刚才准备好的毛巾,小心翼翼的帮李木子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可她刚一擦到孩子的手臂就看见孩子手臂上有一块变了颜色的皮肤。她仔细看了半天,认真辨别之后才问道,
“念慈啊,你这孩子的胳膊上长了个什么东西啊?”
王念慈一边用借来的搓衣板洗着床单被罩,一边带着欣慰的说道,“是红记,孩子她奶说小孩长红记就是证明这孩子将来有福气。”
刘姨眉头紧锁,她再次看了看孩子的手臂再三确认,“念慈啊,你年纪小,你也知道是个直性子,我说什么你可别生我的气。”
王念慈抬眸,“刘姨看你说的,我哪能跟你生气啊?”
刘姨点了点头,“嗯,那就好。那我可就直言不讳了,你这孩子胳膊上我看长得不像是红记,到很像是血管瘤。
以前我邻居家的孩子也长过这个东西,所以我知道一些。
这个血管瘤如果长在孩子的动脉上那后果非常严重,就算不是长在孩子的动脉上,但随着孩子年龄的增长,它也会跟着孩子长。
在它长的这个期间,不能碰。要是碰坏了就会流血不止!
如果它也跟着孩子长大,等到长破的那天,也会流血不止!直到威胁孩子的生命!”
王念慈想了想,刘姨说的好像也有道理。红色的胎记她也是见过的,可她还真没见过谁家的红色胎记竟然会长成癞嘟嘟的样子。
刘姨一见王念慈出神,好像生怕自己的话得罪了人。她连忙补充道,
“念慈啊,你也别多想,刘姨年纪大了老眼昏花。只不过孩子的事毕竟不是小事,你抽空带她去医院看看。
要是有事抓紧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不是更好?”
刘姨的话语让王念慈回过神来,她连忙道谢,“谢谢刘姨,刘姨你别多想,你说的话我相信。”
“铃铃……”
站台上打铃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来。
刘姨微笑着起身,“那就好,不说了上班了。”她说着还用手指了指铃声传来的方向。
王念慈嘴角勾起柔软,她也跟着起身客气的一直把刘姨送到幼儿园的门口。
回去接着洗床单的时候,王念慈的心里打起了鼓。
婆婆不说是红记吗??
怎么她女儿手臂上的红记却变成了刘姨口中那么可怕的“血管瘤”了呢??
带着心中的种种疑问,王念慈下班后一下火车就径直去了李志的单位。
可到了那里一打听人家都说好多天没看见李志了,还有一些人带着很不理解的反问她,“李志不是办停薪留职了吗?”
停薪留职??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怎么不知道??
王念慈本想着再多打听一些情况,她也想知道就在她坐小月子的这一个月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从来都没听李志提起过半句?
可无奈身边李志的同事们全反应过来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齐齐绕着她走开了。
李志的单位离家很近,只要过了马路就是自家的小区。
王念慈怀里抱着孩子心里却在七上八下,想想这段时间李志的变化。
每天下班回来总是要带一裤腿的泥,而且还不知道在哪弄的钱给她去烫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