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指令,这么久以来,这还是苏小小第一次吹响这木哨子。

她之前都是把这木哨子放梳妆台首饰盒里的,前天刚好被方宛月翻了出来放在了桌上,她懒得把它捡回去就随手挂在了软榻靠背上,没想到现在有了用处。

看他一动不动就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像个木头人一样保持着还东西给她的模样,苏小小就感到一阵心烦,收回视线,侧过头冷淡道:“拿去烧了。”

私侍垂了垂眸,转身出门时把孟无双拖了出去,顺便还关上了门,却在刚走过拐角时停了下来,眸色不明的看向手中的粉色肚兜,沉默了良久后直接揣进了衣服里。

……

房间里本坐得端正的苏小小绷不住了,衣服布料很软,但磨到破皮的地方还是令她忍不住抽两口气,“好疼,好疼啊!”

把衣服腰带松了又松,才攀上窗台想把小翠叫进来给她处理一下伤口,一定要用最好的药膏,要把纱布裹厚一点…

不曾想荷塘早就没了小翠的身影,苏小小知道她肯定是刚才抓到大肥鱼就直接抱去厨房了。

苏小小关上窗户,从抽屉里翻出药膏,还拿了个小镜子,拉下床帘,正要脱下衣服时,听到了敲门声。

只响了两声,接着是门被推开的响动。

苏小小紧紧拽着手中的哨子,“是谁!”

“我。”

白漓。

“我没让你进来!你出去!”苏小小手忙脚乱的将衣领拉上,腰带不小心绑紧了些,碰到了破皮的地方,“嘶…”

“你怎么了?”

白漓掀开床帘时,就见她背对他侧躺着,身上捂了被子,缩在床靠墙的一边。

“我困了,要睡觉,你出去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

白漓却不走,坐到床边,长手一伸连被子一起把她揽到怀里,翻开被角让她露出半张脸来,见她紧闭着眼,唇色发白,额头上还溢出了些汗珠,便习惯性的将手心隔着被子覆在她肚子上轻轻揉捏着。

“月事。”

“没有,你出去,我很困,还有你别碰我。”

见她额头上的汗珠越溢越多,白漓直接把她整个人从被子里捞了出来,却看见了从被子里滚落出来的药膏绷带和小镜子。

“你受伤了。”

苏小小睁开双眼看着他,即便是知道迁怒于人是一种无用且不公平的行为,但她就是无法抑制对白漓的怨念,想将所有一切都算在他头上,“是,我的腰被腰带磨破了皮,应该还出血了,我想自己上药,不可以吗?”

“我帮你。”白漓让她正面趴在他胸膛处,从两边肩膀往下脱她的轻薄纱衣和白色里衣。

苏小小按住他的手,“你这样做,是在玷污我的清白。”

“我会娶了你。”

“不可以,你以后可能会很早就死在修仙路上,我不想守寡,所以,我不会嫁给你,你也不要这么自私的把我和你绑在一起。”

“我以为你答应和我一起离开就是同意了今后和我同甘共苦,厮守江湖。”

“你别自作多情,我什么苦都吃不了,想要让我和你共苦是决计不可能的,你若提供不了我想要的,我随时会丢下你回到苏家。你要是喜欢能和你共患难休戚与共的,最好现在就放弃我,然后带着你的仙书线索去外面重新找一个。”

白漓抿了抿唇,棕眸凝在她侧脸上,突然松开了手,淡漠道:“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能勉强你,但是你不要忘了,只有你答应和我一起离开,我才会如你所想的带走仙书线索,到时不论是苦是甜你都不可以随意离开我,否则我也会将收集到的有关仙书的所有线索双手奉给你父兄。”边说着,边在她身下垫上枕头,让她平趴在床上不至于咯得不舒服。

“你不准!”苏小小随手拽了药砸向他,被他轻而易举的单手接下,又起身从她柜子里拿出一瓷的酒精,一齐放回到她手边。

“这要看你如何选择。”

“你出去!”苏小小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不行,我要看你伤得是否严重,还有你自己能不能处理好伤口。”话毕,白漓见她闷不做声动也不动,垂眸沉默了片刻后退至床边,放下床帘,“不要再与我僵持了,天气炎热,你若还闷着伤口不消毒上药,可能会留疤。”

见他让步,苏小小也不寄希望于他会退出房去,刚才捂被子闷了一身汗,浸到伤口上像撒了盐一样刺疼,这身体自小就异常娇弱敏感,一点点疼痛都会放大很多倍,所以拿药时候她故意忽视了要用到酒精消毒这一项,但现在,苏小小握着酒精子,她不想留疤,也许是上一世脸上的疤痕给了她很大的心理创伤,使她一想到身上会留下同样的疤就难以接受,不停告诉自己不过是破皮流了点血,不会留疤不会留疤,都完全无法心安。

苏小小紧咬下唇,揭开盖,将整酒精对准腰上的伤口倒了下去。

那一瞬间而起的烧灼痛感令她眼泪抑制不住的流了出来。

她到底是为什么会承受这些痛,她明明只想有人宠着有人爱着平平安安顺顺遂遂的度过一生而已,她胸无大志,没有什么野心也没有任何痴想……

在听到她低低的抽泣声时,白漓没有犹豫的直接拉开床帘,入目是她大片光洁白嫩的腰背肌肤,上面两条拖长了的正溢着点点血珠的破皮红痕显得格外刺眼,加上刺鼻的酒精味,空了的酒精。

白漓的眉头皱到不能再皱,心也被揪成了一团,伸手把她揽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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