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太危险了!”

陡峭的断崖边,一抹白色身影直接飞纵跳下,长剑插于岩缝中,碎石滑落,微末粉尘飞扬,沾染了他白色衣衫,俊眉微皱,却在看见崖峭岩石上盛开的红花时舒展开来。

这是最后一朵。

“我的嫁衣上,一定要有名花榜上十大名花,那样肯定会非常漂亮!”

“恩。”

苏小小坐在后山树藤秋千上,轻轻前后摇晃着,脚下遍布着的是一个月前种植过来的粉红小福花,有淡淡的花香味,是苏云安送给她的礼物,她曾经的确非常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但自从被一只从花中钻出的毒虫咬伤以后,她对这些花就再也爱不起来了。

那毒虫咬在她的脸上,本只是一个小伤口,哪知有毒素浸润使得伤口溃烂发肿,遍布了整张脸,她毁容了,毒不致命,却让她终日头顶面纱,无法以真面目示人,好在有白漓的爱和陪伴才没让她消沉下去。

她曾一度以为白漓对她的爱不掺杂一丝杂质,是最纯粹最宝贵的,是她此生最值得以心交换的…

白漓为她遍访名医,终寻到神农后人,得到了使用以后便百毒不侵的神药。

那药有副作用,会让人嗜睡,运气不好会永远都醒不过来。

在那段头脑昏沉困顿的日子里,苏小小不经意间听到了白漓和某个女子的谈话,才知道原来白漓一直将自己视作拖累,照顾她陪伴她也只是出于一个丈夫的责任或者说是对她的怜悯而已,并非对她有多深的感情。

怜悯。

怜悯她没了父亲,没了哥哥,没了家。

那时的她很难过很伤心,似乎消极自责的情绪已经完全蛊惑了她的心神,却也没有过多怨念,毕竟白漓为她付出的实在太多,让她一点苛责的话都说不出口。

不愿再‘拖累’白漓,也不愿再接受他的‘怜悯’。

当困倦再次袭来时,她放弃了抵抗,直接陷入了沉睡中,成了所谓的‘运气不好的人’。

很久以后清醒过来时,她已转世投胎…

微风凉凉,纱裙在风中摆动,引得蝴蝶跟着飞舞。

如此美景都没让苏小小紧蹙的秀眉放松下来,她曾以为苏家遭受的灾难都是因父亲和哥哥的贪心而起,但在看过那本小说后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作者为白漓铺的路。

一本上古卷书,据说记载了进入传说中仙门的方法,虽难辨真假,却也足够引起各方势力追踪和争抢,苏家的落败也正因为此。

这本仙人卷书最后自然是到了白漓手中,是苏云安亲手交给他的,为了让白漓护得她周全…

她倚在秋千椅上心忧蹙眉的模样落入了一双温柔深邃的黑眸之中。

苏云安背手站立在楼亭之上,身形挺拔,似芝兰玉树,气质出尘,如画中仙不沾丝毫烟火气,周身笼着淡若无色的微末黑雾,只远远的注视着她,随着她不安的心绪而微微皱眉。

只和白漓分别五天就让她这么难受吗?

好在,白漓今日之内就能赶回来了。

“小姐,小姐!”小翠清脆的声音由远及近。

苏小小回过头去,刚好见一身绿衣的小翠小跑过来在秋千旁站定,不停喘着气,脸上带着喜意,似极为兴奋,“小姐,您怎么在这里?绣娘连夜改好的嫁衣已经送来了,小姐,快回房试一试!”

“改好的嫁衣?”苏小小只愣神了片刻就意识到之前苏云安答应她的取消婚约的话多半又是假话,为了安抚她而已。

见她并没有显出特别高兴的情绪,小翠不确定道:“是…是大少爷让我拿给绣娘改的,小姐不喜欢这样吗?”

“没有。”苏小小摇了摇头,从秋千椅上起身,“我要去找我爹!”

哥没把她的话当真,那她就去找爹,顺带直接让爹把白漓给逐出师门,还要一起商量一下搬家的事。

隔着一道门,书房内原本嘈杂吵闹的讨论声在她走近时突然停了下来,门也从里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个身着灰衣,用白色面具蒙着脸只露出双眼的苏家私侍,淡漠的眸子扫了她一眼后,默不做声的低下头站到了一旁。

门内正前方首位坐着的正是身形魁梧,国字方脸的苏家家主苏世豪,原本严肃冷冽的表情在看见苏小小时缓和了下来,与他稳重如钟的语气不相符的是那脱口而出的话语,“乖女宝贝,是来找爹爹的?”

“恩,爹,我要退婚!”苏小小没因为房内人多而迟疑,相反她决意要将退婚的事宣扬出去,人多正好,但同时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还是有些不习惯,苏小小抬步欲走进去,不曾想门槛相对较高,裙摆又太小,差点将她绊倒在地,好在门边静候的私侍反应极快的扶住了她。

“乖女宝贝!”苏世豪坐不住了,猛地窜起身,三两步大步跨过来,一掌推开灰衣白面的私侍,动作放轻放缓的撑住她的肩膀,眉头都拧成了一股绳,担忧心急道:“乖女宝贝,有没有伤到哪里?踢到门槛的腿还疼不?要不把方家小辈请来给你诊治诊治?”

“不疼不疼,不用麻烦别人!”苏小小使劲摇头道:“爹,我找你是想让你同意我和白漓退婚,你快点头,让庄里的人都别准备东西了!门口的红灯笼要全部撤了,嫁衣也退回去,不,还是直接扔了吧,把发出去的请帖都收回来,不办婚礼了,不办了!”

听到此话,被推了一掌,脚步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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