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东宫,纪青黛晕乎乎的站在自家门口,靠在墙角平复着呼吸。

颜君丞特别殷勤的端着一碗酸梅汤,站在纪青黛对面皱起了漂亮的眉毛,他记得阿呆以前并不怕高。

纪青黛看着颜君丞手里的酸梅汤,整个人都不好了,真的快要当娘了?

这连酸梅汤都准备好了!

手不由自主的缓缓向小腹靠近,紧张又忐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接过嗖嗖往外冒冷气的酸梅汤,闭着眼睛憋着气一口把这汤全部喝掉。

一切为了孩子!

颜君丞心里暗暗记下了现在阿呆喜喝酸梅汤。

时间飞逝,很快纪青黛就在这东宫里住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的时间过得与在桓北没有什么不同,把整个人都关在东宫里,每日的生活就是吃饭,发呆,睡觉,吃饭,再发呆,再睡觉。

当太子妃的生活和在桓北当公主并没有什么不同,每日不过是循环往复般的只为了喘气儿活着,单调又无趣。

唯一的不同就是这样的日常时不时的会加上一个太子殿下。

她发呆的时候颜君丞就跑到他对面和她大眼瞪小眼,她吃饭的时候颜君丞会给她夹上一个鸡腿再配碗酸梅汤,她睡觉的时候颜君丞很自觉的躺在她身侧。

虽然还是会怕,但入了狼窝,她也没有办法,只能每天胆战心惊的硬着头皮发着自己的呆,尽量忽略身边人的强势气息。

唯一让纪青黛意外的就是,她肚子竟然没有丝毫变化,明明她还记得母妃怀皇弟的时候肚子会鼓起来。

这天,纪青黛皱着一张小脸儿,趁着颜君丞不在,小心的把和铃叫到自己跟前,坐直了身子严肃脸问道,“和铃,女子受孕多久会显怀?”

“三个月。”和铃拎着一会儿要拿出晒的被子,不甚在意的回答着。

回答完纪青黛的问题后,和铃便走出去把被子夹到杖子里。

突然整理被子上的褶子的动作一顿,

太子妃为什么会问这样幼稚的问题?

和铃用最快的速度三两下摆放好被子,以极快的速度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屋子里的纪青黛陷入了沉默,原来是时间还没到,捏着鼻子灌下了一大碗酸梅汤,板着脸靠在舒服的椅子上,整个人都惬意极了。

就在纪青黛几乎再次陷入睡眠的时候,耳边响起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嚎声。

纪青黛瞬间惊醒,从椅子上跳下来,很快双眼在门口处聚焦。

是那个马夫?

玉瑾璃哭的梨花带雨的,站在门口探进去半个身子往里面看了看,“君丞兄没在?”

纪青黛摇摇头,实在是没见过身为男子竟然能哭成这样的。

听到颜君丞没在,玉瑾璃立刻守礼的退到门外,擦擦面上的眼泪,抽噎道,“那君丞兄到底去哪儿了?”

纪青黛听到那个兄字总觉得说不出的别扭,区区马夫,怎么还和太子称兄道弟上了呢?

但纪青黛还是好声好气的回答了不常见面的马夫的提问,“我也不知道。”

玉瑾璃一顿,蹲在地上像是再也忍受不住了,把脸埋在双膝间继续哭了起来。

纪青黛无措的站在里屋,想要安慰一下这马夫,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脑袋里顿时浮现出了贫苦小青年家徒四壁,但为了给家父治病而卖身到东宫的大戏。

在他们两人都看不见的角落里,鹰扬倒挂在一颗古柳上,看了眼可怜的不相上下的两人,努了努嘴,“这是不是该找咱家太子殿下了?”

振鹭和鹰扬并肩而立,“你去。”

“可别,还是您来吧。”

“老规矩,谁赢谁去。”

“好!”

于是半空中,两个黑衣暗卫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猜拳游戏。

等颜君丞回来的时候,首当其冲看到的就是他的阿呆站在那里满目怜惜的看着蹲在门口哭的像个二傻子一样的玉瑾璃,当即被气的七窍生烟。

往天上一看,不靠谱的两个暗卫划拳争得面红耳赤,显然陷入的僵局。

拉过纪青黛一把把人箍在怀里,语气颇为不善,“你来干什么?”

玉瑾璃被颜君丞这语气吼得整个人一呆,眼泪流的更凶了,委屈巴巴道,“君丞兄!冉蘅她、她拒绝了我!!”

“天下何处无芳草,你就非得在她这一棵树上吊死?”颜君丞嗤笑道,“赶紧滚吧。”

玉瑾璃垂着头,摊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

显然这些话已经听了不止一遍了,甚至已经不能在他心里掀起一丁点儿的涟漪,厚着脸皮眼巴巴的盯着在他面前的夫妻二人。

更心塞了,

失恋了还要在这儿被虐!!

“马夫这么可怜,你就让他见见那个冉、冉蘅呗。”纪青黛看不下去了,凭借着少的可怜的信息,纪青黛还是勇敢的想要为可怜的马夫争取一下。

很显然,在纪青黛眼里,这是一出无良主子压榨贫苦马夫,不让他追求梦中情人的极其恶劣的拆散苦命鸳鸯的大戏。

“可这也不是我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儿啊。”颜君丞乐了,阿呆小脑袋里天天都在想什么呢!

“怎么不是,你多给他几天假期,他不就,不就,”

“不就什么?”颜君丞看着纪青黛,语气中的鼓励大于对她话的本身内容的期待。

“不就能追到梦中情人了吗!”纪青黛退后一步,握紧拳头一口气说完了心中所想。

“噗——”联系到纪青黛第一次见到玉瑾璃时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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