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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梳洗完了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她伸手调亮了灯。
听到琉璃帘子响起,婉宁披着衣服坐起来。
崔奕廷大步走进门,抬起头看到婉宁,“明天让人将内室的琉璃帘子换掉吧。”就算手脚再轻,琉璃也会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只要晚些回来,就会吵醒婉宁。
“不用换,”婉宁笑道,“我就喜欢这个声音。”
反正她现在已经逐渐习惯崔奕廷在她身边,崔奕廷只要不回来她就睡不踏实。
婉宁起身要给崔奕廷换衣服,崔奕廷却已经解开盘扣,坐在床边,“岳父已经歇下了,我吩咐姚家下人,明天一早抬了轿子过来接岳父去衙门。”
婉宁想问父亲后来又跟崔奕廷说了些什么,正思量要如何开口。
崔奕廷脱掉长衫起身出去梳洗,不一会儿功夫回来撩开被子躺了进去,“岳父只说对不起你,还感谢我在泰兴姚家救了你。”
如果崔奕廷,即便是她被姚家下人救起来侥幸不死,可没有那漕粮的案子,她就只有投奔舅舅,走的就是另外一条路。
她是亲眼看着崔奕廷改变了整个朝局,漕粮案,南直隶贪墨案,为陈老将军洗脱冤屈,招安王卢江,现在又准备开埠,仔细想一想,崔奕廷是步步为营。他的思路和目的都很清楚。
比起崔奕廷,父亲缺少的就是这一点。无论休妻还是另娶,都是被人左右,自始至终都没有弄个明白,即便是想要休了张氏,心里也不清楚张氏到底错在哪里。
崔奕廷躺下来将婉宁搂在怀里,“你也不要担心。”
婉宁颌首,欢哥丢了,父亲借着这件事将所有情绪都发放出来,明天醒来应该会比现在好一些。
崔奕廷道:“张家那边没有动静,何英已经让人盯着。有消息就会送过来。”
如果崔奕廷都打听不到消息,婉宁抬起头,“张氏向来和我五叔来往密切,嘉宁长公主和五叔那边……”
“你放心,我都瞧着,如果他们有什么动作,一个都逃不掉。”崔奕廷温和的声音传来,“嘉宁长公主从前一直和端王交好,如果是我们想的那样,那个高誊就是在替端王做事,这样一来就好解释了,闹出陆子明和登基诏书,不但可以让皇上怀疑崔家。还能以此为由陷害忠良。到时候人人自危,他们趁机搅乱朝局。一旦朝廷因此分派,许多事也就容易做了,端王党羽也可以浑水摸鱼。”
难不成过了这么久,他们还想要扶端王上位。
婉宁不禁道:“如今皇上正值春秋鼎盛,他们怎么敢……”
明眼看是这样,皇上已经稳坐江山,龙体又素来康健,可他是经历过一世的人,很多事就已经未卜先知。
崔奕廷贴在婉宁耳边轻声道:“我怕皇上龙体有恙,大皇子又年幼,不能担当大任……”
婉宁不禁诧异,崔奕廷既然能这样说,定然是知道了些什么,“那你准备怎么办?”
崔奕廷道:“推行新政,稳住闽浙局面再说,”说着转了个身将手臂放在婉宁的腰间,眼睛是那般的明亮,“婉宁,你是在担心我?”
突然之间这样问,一下子打破了严肃的气氛。
真是让她哭笑不得,“自然是担心你。”
崔奕廷愣了一会儿,仿佛是在仔细地看着她,半晌笑容爬上了他的嘴角,“为了你和这个家,我也会小心。”
崔奕廷话音刚落,就听外面传来落雨的声音,“二爷,二奶奶,衙门里来人了,要见二爷。”
这个时辰,会有什么事。
崔奕廷已经利落地起身,婉宁想要穿鞋送崔奕廷出去却被崔奕廷按住,“你歇着,有事我会让人送消息给你。”
顾不得说太多话,崔奕廷转身出了门。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童妈妈送来消息,“二爷进宫去了,说是宫里走水了。”
宫里走水了?
……
姚宜之在屋子里下棋,一颗颗的棋子被他修长的手指摆上去。
一盘棋下了大半,陈司才进了门,“五老爷,看情形恐怕不好。”
姚宜之让陈司坐下来。
陈司将外面的事说了,“闽浙的事就不必提了,皇上下令清丈土地,闽浙的官员人人自危,这些您都已经料到……”
姚宜之颌首,“邓家和闽浙的势族是栽了。”多少年培植起来的势力毁于一旦。
端王就等于没有了左膀右臂。
邓家不必说了,死了那么多人气数已尽,张戚程这样的勋贵真的会引颈就戮?
不会。
没有真正的将端王扶起来就倒下,他们这些人心有不甘。
没有挣扎就死去,还不如拼个鱼死网破,趁着皇上还没有察觉,先下手为强。
姚宜之抿起嘴唇,认识张戚程这么多年,他很了解张戚程的性子,也知道闽浙有许多人心中想着的都是让皇上逊位,将端王扶上宝座。
因为皇上还是王爷的时候,就已经看不惯闽浙的势族和勋贵。
果然皇上登基之后,先安定了朝政之后,就开始推行新政,首当其冲的是闽浙,明着张戚程等人已经输了,暗地里他们还能搏一搏。
姚宜之道:“这些日子定然会有大动静。”
五老爷说话总是半遮半掩,不会跟他们说得特别清楚,所以这次朝廷来查问,才问不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