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咸阳宫。
作为咸阳内宫墙最高的宫殿,哪怕它很破旧,子婴依旧带着家眷住到了这里。
子婴站在宫墙的角楼之上,眺望着骊山的方向,也不知战况如何了……
“陛下,有紧急军令传来。”韩谈满脸苦涩。
“讲。”子婴闭上了眼睛,该来的还是来了吗?
“刘季大军几日内连破武关、峣关和蓝田,恐怕今日就会到咸阳了。”韩谈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武关这么快告破必定和守将脱不开干系。
子婴惨然一笑,“挡住了项羽,却又被刘季捡了便宜吗?这便是大秦的命啊……”
“陛下,趁着贼寇未至,不若从蒙将军之言,前往蜀地吧。”韩谈提议道。
子婴叹了口气,“不必再提此事了,国家不存,孤岂能独活?
蜀地虽然可以偏安一隅,但是蜀道之难又岂是轻易进得去的,再说就算寡人到了蜀地又能如何?
手下无兵无将,你还指望蜀郡郡守效忠于我吗?怕是下场比留在咸阳好不到哪去。
倒不如留在咸阳,试试能不能保全宗庙和先皇之陵。
即便不能,也可得到一个与国家共亡的名声,他日入九幽见先帝,亦有所对啊。”
“陛下,既如此,不若投降刘季,其与秦人为善,若他得关中王,不止宗庙和皇陵得以保全,陛下亦或可以求得一条生路,甚至得到刘季的重用,如若暗中经营,未必不能重夺关中。”韩谈为子婴献上了自己的最后一计。
子婴颔首道,“也只好如此了,还好是刘季先到啊……”
恰在此时,有宦官连滚带爬的前来禀报。
“启禀陛下!项羽已至咸阳宫外!”
子婴,“……”
韩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