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看在眼里,轻声道:“这鲤鱼还是现从柳河里捞的,这老母鸡也是自家院子里养的。”
许掌柜点点头,道:“这柳河的鲤鱼过了十几年还是那个味道。”
许家安喜道:“媳妇,我带你去柳河捕鱼玩。”
“瞎闹。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个。”许陈氏也吃了筷鲤鱼肉,皱了眉道,“怎么我吃着有股土腥气?”
喜儿正待回答,元宝吵着要吃鸡肉。喜儿撕了条鸡腿给他,元宝喜滋滋地用手拿着啃得津津有味。
童贞娘嚼了半个馒头,吃了点素菜便放下了筷子。低声道:“这又咸又油的。”
喜儿分明听到了。耳根子微微红了红,却没有说什么。
许家安却是有滋有味地喝了一碗鸡汤,还想再喝一碗,正要自己起身盛。喜儿见了。忙起身自然地接过碗筷,手脚麻利地舀了一碗送到许家安的手里。
许家安接过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喜儿的手,喜儿又是微红了脸,忙低下头坐下给元宝喂饭了。
庄善若看在眼里,不明所以。童贞娘却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喜儿一眼。
吃完饭,童贞娘装作没看到满桌子散乱的碗筷,抱了元宝回房了。
“小妹,你爹的那件灰色的家常的夹袄不知道放到哪个箱子里。你去帮我找找。”许陈氏吩咐道。
许家玉应了一声。自去进房间开箱子找了。
喜儿非常自觉地开始收拾残局。庄善若觉得不好意思,道:“喜儿妹妹,我也一起收拾吧。”
喜儿却仿佛吓了一跳,忙夺过庄善若手中的碗,道:“大嫂。你自去休息,我来就好了,很快的。”
许陈氏本要扶了许掌柜离开,听闻,丢下一句话道:“大郎媳妇,你身上有伤,还是歇着吧。喜儿做惯了的,也不麻烦。”
庄善若只得丢开手,看着喜儿任劳任怨地收拾好碗筷朝厨房走去了。
庄善若坐在房间的床沿上,摸了摸床上叠得整齐的被子,暖暖软软的,怕是新絮的棉花吧。这被子虽然不像县城里用的是锦被,但是棉布缝成的棉花被子盖在身上更暖和更舒适,也让人觉得更踏实。
许家安只顾着将自己常看的一些书摆到书架上,道:“媳妇,你那两箱嫁妆书,要不要帮你摆出来?”
“嫁妆书?”庄善若心里一急,道,“不用了,反正也不看,就放着箱子里得了,省得麻烦。”心里道,那夹在《道德经》中的和离文书可千万别被大郎发现了,可是除了放那箱子里,庄善若也不知道藏到哪里才好。
“唔。”许家安应了一声,自去整理书架了。
庄善若想着喜儿无缘无故的两次脸红,和童贞娘目光中的深意,不由得心里好奇,问道:“大郎,喜儿是你们家什么亲戚?”
“什么亲戚?反正是远房亲戚。”
“喜儿几岁了?”
“不知道。”
“她是几岁到的连家庄?”
“嗯,不记得了。”
“她可许了人家?”
“我怎么知道?”许家安有点不耐烦了,“媳妇,喜儿不过是帮着我们家做些家事的,你怎么对她这么关心?”
庄善若微微一笑,道:“我见喜儿妹妹勤谨能干,就白问了两句。”
两人自是抛开这个话题不谈。
二郎房里,童贞娘替元宝擦了擦脸,道:“出去玩吧!”
元宝像出笼的鸟儿跑出了房外。
童贞娘追到门口补充了一句:“可别再去玩泥巴了,又弄得灰头土脸的话,娘可要揍你屁股了。”
许家宝吃饱了饭,躺在床上假寐。
童贞娘款款地走到床边,斜睨着丹凤眼笑道:“怎么,人家不搭理你,你倒不自在起来了?”
许家宝睁开眼,道:“媳妇,你说啥?”
“别给我装蒜,你肚里有几个道道我都知道。”童贞娘掀了裙子坐到床边,道,“哎,你说你的喜儿妹妹知道大郎傻了,这心思可不得转到你身上?”
许家宝被童贞娘撺掇得火起,一把将童贞娘拖到床里,翻身将她压到身下,粗声道:“我看你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童贞娘扭了扭身子,满意地看到的许家宝的眼中被情欲充斥着,娇笑了几声,道:“你这个死人,青天白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