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安听到建德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明显眼睛一滞,又看了下晗月与建德。
“皇上,心儿只是个孩子,她的话皇上不必当真。”仁安道。
“哦?玉人可是有话要说?”建德扭头道。
仁安看了眼晗月,而晗月也用不解的眼神看着仁安。
“皇上,心儿乃女儿身,又为大宁公主,若让朝臣知晓此主意是心儿提议的。怕有人会以后宫干政来为难皇上。”
其实仁安想说的是,一但让朝中大臣知道这件事是由晗月替皇帝出的主意。他们不敢把一个皇帝怎么样,但晗月肯定会迁怒于人,而被推上风口浪尖。这样,作为晗月母后的她绝不可能置身事外。虽然她不是怪晗月将她也拉入后宫干政这一事中来,只是单纯的担心自己的女儿。
“嗯,玉人此话寡人会考虑的。定不会让心儿成为别人弹劾的对象的。放心吧!”建德能坐上帝位,岂能不明白仁安话中的意思。
“怕什么?是他们无能,让父皇寝食难安。这点小事都不能替父皇办好,难道有人帮他们出了个好主意,他们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要恩将仇报不成!哼!”晗月不服气地道。
“心儿,不得胡说,朝中大臣岂是你可以妄自评论的?”仁安再次呵斥道晗月的满不在乎。
“本来就是嘛!”晗月低下头嘀咕道。
“呵呵!好啦!玉人,今天她说什么话寡人都答应她无赎罪,她就是让寡人把宰相给砍了,寡人也绝不追究。哈哈……”建德宽慰仁安道。
顿了下,建德看向晗月道:“你再说说又该如何安抚百姓,能最快最有效的救百姓于水火呢!这才是重点。钱,父皇还是可以另想办法弄到的。”
“父皇,您仅仅靠当地的一府之兵怎么能快呢!还有救治方面,就靠那些医术医德低下的民间郎中怎么可能会好好医治百姓,他们眼里只有钱。百姓若有钱也就算了,但现在他们连饭都吃不起了怎么可能有钱去看病呢!就算朝廷拨款捐药,但能真正用到百姓身上的才有多少呢?”
顿了下,晗月又道:“父皇,女儿并非是指各级官员会从中贪污朝廷赈灾物资,只是物资有限,灾民过多,难以均匀分配。”
“那你觉得寡人该当如何?建德点了点头道。
“父皇,我大宁士兵不下百万之数,并且个个都比那些混吃等死的府兵强上许多。父皇为何不抽调就近的军队前去救援呢!”晗月歪着头看着建德眼睛一眨一眨,煞是可爱。
“民间之事,岂能调动军队?军队乃守国安邦之用,怎能拿来做这些!”建德摇头道。
“父皇,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而兵,守土安邦也。那他们守的又是谁呢?除了我们赵氏皇室外还有我大宁千千万万的百姓。若无千万百姓,他们守这个土。安这个邦还有何用?”
顿了下,晗月又道:“父皇,请问军队是否经常修建城防工事时会征用当地民夫以做苦力?”
“嗯,是的。”
“那为何百姓有难时,军队却能视而不见,置身事外呢?父皇怎能忍心派一群乌合之众的府兵前去滥竽充数呢?而让我大宁的精锐之师留在后方安享太平呢?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难道只是让他们上阵杀敌嘛?父皇,可认为这是仁政?”
“啪!”
“晗月,放肆!”
就在晗月刚说完,仁安用力一拍桌子站起来大声呵斥道。仁安突然的喝骂,吓了正说的起劲的晗月一大跳。晗月“唰”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不知所以然地看着对面怒气冲冲的仁安。
而身后的几个宫女也是吓得急忙跪倒在地,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只有孙姑姑依然站住仁安身后没有下跪。但也将头低了下去。
“在你眼里寡人是个暴君昏君了?”建德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不喜也不怒。
晗月正准备回话,仁安却扣题了一步跪了下来,而那个孙姑姑在仁安下跪时,也跟着跪了下来。仁安跪于建德面前道:“皇上息怒!臣妾教女无方,请皇上责罚!”说完看了眼还站在原地愣神的晗月怒道:“还不快跪下向皇上请罪?”
“哦……”晗月急忙跪了下来也学着仁安道:“女儿失言,请父皇责罚。”说完抬头看了眼建德,又低了下去。
建德低头看了好一会跪在地上的晗月,忽然大笑几声“哈哈哈……”
突然的笑声又吓了晗月一跳。晗月心里暗骂道,我去,这里的人嗯有病啊!一惊一乍的。吓死姑奶奶了。有话就说啊!你让我说的,我说了又怪我失言,我知道那句话话该说那句话不该说啊!累不累啊你们。
建德笑完后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谢父皇!”
“你们都下去吧!”建德看着刚站起来揉着膝盖的晗月说道。
晗月抬头看了眼建德,也不知道让谁下去。晗月正想着呢!就听所有的宫女齐声道:“是,奴婢告退!”
等所有的宫女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后。建德笑着道:“坐吧!寡人乃一国之君,一言九鼎。金已开言,岂能出尔反尔。既然寡人答应你今天无论你说什么都赎你无罪,所以绝不会怪罪于你。”
“好啦,你继续说!”建德又对晗月说道。
晗月心道,还是算了吧!关我屁事,还是小命要紧,看刚才建德的脸色,明显已经有些生气了。若自己再胡言乱语怕真会惹怒了这个抬手之间就能要人小命的皇帝。到时他若哪根筋搭错了,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