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弘将凌霄的话,全部听进耳中,却含笑坐于一旁饮茶,那眼中的笑意,比何时都要更深些。
她,是在为他而吃醋。
只这一点,便足矣让他欣喜。
朝颜被凌霄所吓之后,只能灰头土脸地离开劝君楼,白云南却看着凌霄,不禁为她鼓起了掌。
“王妃好能耐,这种话当真只有你说得出了。”
言弘放下茶盅,看向一旁看热闹的白云南,见他不似最先那般低沉模样,便问道。
“现在可以说说,你白公子的事了?”
白云南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们二人,“刚刚一时想事情,越想越不明白,让殿下见笑了。”
“师傅病重之后,无望楼一堆琐事要打理,弄得我这两日心烦气躁的。”
“无涯病重?”凌霄问道。
“是,这病情反反复复一时我也说不清。”
“说起这个,今日寻你来,是为了一件事,我查到你们无望楼一直有人在与言伸勾结,我想让你查出此人。”言弘看向白云南严肃道。
“与太子勾结?”白云南再次吃惊。
言弘将一封信递给了白云南,白云南接过后,言弘便道。
“这信是从东宫搜出,有人在为言伸传递消息,正是因为那人,既让言伸知晓了君秋池与四弟的关系,也让言伸明白塞北时我曾嫁祸于他之事,甚至还告知了他何人是我在他身边埋下的眼线。”
“这个写信之人到底还知道些什么,对我们来说极其重要,所以必须查出此人。”
白云南将信折起放入怀中,“我会一查,还有一件事……在塞北时,我曾见过无望楼一弟子将白鹿送给了当时的塞北王,用此为筹,要他们杀了五皇子。”
“白鹿……无涯可也去了塞北?”凌霄突然急道。
“我未曾看到师傅。”
凌霄便没了声音,鹿婆婆之死,对凌霄来说依旧是一道坎,尤其在得知无望楼,无涯最有可能是凶手时,凌霄却选择躲避了这一问题。
双方对她的恩情,都足矣让她用命相报,如今又如何能化解……这其中之事。
哪怕中元告诉她,上一辈的恩怨在鹿婆婆死时,已经结束,可凌霄却还是想再去问一遍无涯……到底是否是他所为。
“总之,这其中无望楼也牵扯其中,一个不慎,你们无望楼会染上祸事,一定要将此人找出。”言弘再次而道。
“我知道,我会就此留心。”
东宫,言迢将一药瓶递给了言伸。
“这是什么?”言伸问道。
“足矣致命的毒药。”言迢回道。
言伸拿过药瓶便看向言迢,“你的意思是?”
“一不做二不休……漠北那边已经同意我们的要求,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只有先下手为强,否则已现在我们手里多年积存下的兵力,不可能会是南宫影的对手,更等不到漠北的援军。”
言迢慢慢看向言伸,眼慢慢眯起,那深藏在眼中的一份狡猾,在他看向言伸似心动的模样时,一闪而过。
“你想让我弑君……”言伸握紧了那药瓶,声音干涩沙哑。
几十年前,他在做那傀儡皇帝时,便正是被自己的太子而杀……这其中的滋味他最是明白。
可如今让他自己做此决定时,他的心中却犹豫了。
“弑君一事会引起民愤,若那时众人讨伐,我又怎能顺利坐上皇位。”
“皇兄!又有谁会知道是我们下的手?您是太子,皇上一死权利全在您身,还怕什么?再加上若有人想反,我们还有漠北的兵力……他们又能奈何?”
言伸放下药瓶,他坐于一旁细细思索,可那双眼却盯紧了那致命的毒药,这是最好的办法,哪怕铤而走险,他……也需要放手一搏。
“让漠北加紧他们的速度……大幽这里,可就要等不及了。”言伸似下定了主意般,向言迢命道。
言迢急忙应道。
“皇兄英明,机不可失,这才是成大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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