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你为什么要说这些?”凌霄疑惑道。
“凌霄,小心康贤王府,小心康贤王。这是我作为朋友给你的最后一点提醒,可我也没有忘记我能依靠的人是谁,所以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且今后我不会再与你相见了。”
凌霄木讷听着谷夕悦的话,看着她毫不犹豫的离开时,凌霄却满是疑惑。
小心康贤王……
而言弘也同样将视线落在了康贤王府上,只因康贤王如今越来越古怪的行为,不得不令他起疑。
宫中,康贤王走进寝殿,他看着如今靠在床边的皇上,低身而礼。
“参见皇上。”
皇上一手扶着皇后,便慢慢坐直身子,他看着如今眼底含笑的康贤王,轻笑了声。
“皇弟啊,我本以为你是我众多弟弟中,最本分的一个,也是最逍遥的一个,可如今看来,是我看错了你?”
“皇兄怎会看错?我们这些兄弟,你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如今还待在京中的,只有我和十弟,可就连他也被你一步步逼进了上林寺。”
康贤王不断摇头,他看着皇上还十分虚弱的模样,慢慢上前冷道。
“皇兄,是你太狠……”
“怎么?如今不演下去了?继续演啊!继续让朕相信你对这龙椅,对这大位毫无兴趣啊!”
皇上双手撑在床边榻上向慢慢向他而来的康贤王吼道。
“皇兄,我看你还是不太明白,我对你的位置根本没有丝毫兴趣,那香炉中的毒是我所放,可你有没有想过为何,你的皇后会突然爱上……她从不吃的茯苓糕?”康贤王笑道。
皇上一双眼慢慢看向正端着药碗坐于一旁的皇后。
“皇后……”皇上的双眼慢慢发红,他拽着床铺的手也逐渐收紧,声音沙哑地唤着这个陪伴了他半生的女子。
皇后轻轻放下手中的药碗,她抬头看向皇上,眼眶却已被泪浸满,她无声地看着这个主宰一切的帝王,只有愧疚,只有无奈宣示着她如今的感情。
“皇上……臣妾没有选择……”
康贤王轻笑,他一手拽过皇后的手,便将她拉至自己怀中,他轻拥着怀中佳人,挑眉看着受尽打击的皇上。
“你们……你们!咳咳咳……”皇上一手捂着自己胸口,只觉得此刻心中万分疼痛。
“皇兄,是否觉得自己的心口十分难受?那是因为,她给你喂得这碗药,根本就不是什么解毒之药,太医的妻儿我早已收押,若非我想亲自来告诉你这个真相,你根本不可能醒来。”
“你别说了!”皇后向康贤王怒道。
皇后看着如今因受刺激而瘫倒在床铺的皇上,她狠狠推了推康贤王,让其松开自己,可康贤王却将她拽得更紧了些。
“如今看着他这幅模样觉得他可怜了?那当初日日与我在假山后面温存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可怜他?当初你名义上去往万佛山求佛,实际上是为了生下与我的孩子时,怎么不见你可怜这个皇上!”
康贤王的话,让如今躺在床铺上的皇上,放声而笑,他无力的闭上眼,面前的两人他一个都不想看见。
“皇兄,你不曾想到吧?多年前你宠爱的良妃,是被我们所诬陷的,那衣带和香囊都是我刻意留下的东西。”
康贤王紧紧拽着皇后的手,再次道,“我明明与她才是真心相爱的人,可偏偏你要来横刀夺爱,我为了能和她厮守,选择不要一切,当一位消散王爷。我留在京城,是为了见她,为了见我们两个所生的女儿,皇兄你知道吗?那孩子如今都有六岁了!生得十分向她。”
“可现在……我有机会能替代你,能光明正大的和他们在一起,我为什么不试试?”
“哈哈哈……”皇上再次大笑,他的笑声却比那哭声,更加凄惨,更加让人心碎。
“皇兄,你就在这座空荡的大殿里,慢慢死去吧,这个天下我会替你掌管……”
话毕,康贤王便拉着皇后离开此处,屋外屏去了所有侍奉之人,让这原本宏伟的宫殿,此刻显得万分凄凉。
所有人都觉得皇上下午喝了解药,定会安然无事,就在所有人放下警惕的这一刻,他们才真正踩进了旁人的陷阱之中。
南宫影是唯一还担忧皇上安危之人,入夜时,他再次来到大殿之外,见殿外所守的太监宫女寥寥无几,便立马上前怒道。
“看守的人呢!?太医呢!”
“回将军……皇后说,皇上已经无碍,便体谅那些太医和宫女太监们,让他们早早回去了……”
“胡闹!”
南宫影立马上前推开殿门,可看到的是已经坠下床榻,虚弱不堪的皇上。
“太医!传太医!”
南宫影急忙向殿外喊道,一时宫中再次变得人心惶惶。
“南宫影……”
皇上虚弱的呼喊声让南宫影箭步上前,他扶着皇上的身子躺入床铺,可皇上却只直直拽着他的衣襟,因怒意而瞪大的眸,此刻彰显着一股狠厉。
“传朕口谕……传位……传位……”
言弘,言栩和众多大臣在听闻皇上的病再次反复时,都急忙赶入宫中,可等他们前来时,宫中已经响起了丧钟。
丧钟一响,整个宫内之人皆一片哀嚎,他们齐齐跪地痛哭不止,可真正为这位皇上而哭的,又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