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竹七望着面前身份尊贵的二人,比起惊讶凌霄是女子这件事,他更惊叹她是太子妃一事。
“这应该是,老天有眼,才让我碰到了你们两位贵人。”
“直说吧,我本一早就开始留意于你,因为你的行为举止不似普通百姓,定是官宦人家,或书香门第的公子,是发生了何事,让你流落至此?”凌霄问道。
“实不相瞒,我名李七竹,是上任户部尚书李叶抚之子,因皇上抄家时,我并不再京中而逃过一劫,如今正被官府,极力搜捕。”
“李尚书因贪污杀人,证据确凿才被处死,你如何个冤法?”言弘默然而道。
“我父是被冤枉的!是丞相,是谷丞相将那些东西放进李府,我父根本不知情!他只知道那是丞相让他保管的重要之物啊!”李七竹激动道。
“可是派入军营里的人,却是你父亲的手下。他甚至也在不断搜查因此事回京的上将军。”言弘继续说着。
“他只不过听命于丞相而已!”李七竹反驳道
“他一个户部尚书,应该听皇上的!又怎会听丞相之命,说到底,贪污之事哪怕他不是主谋,可他也并非干净,死有余辜罢了。”
言弘冷眼望向李七竹,竟说得他无力反驳,而瘫坐一旁。
“所以……丞相将一切都嫁祸在我父之身,抄家后……李家的男子为奴……女子为婢……而那罪魁祸首却还逍遥法外!天理何在!”李七竹的眼眶中此刻已经蓄满了,可他却倔强地用手狠狠擦过。
凌霄听闻此事,却越想越奇怪,“谷丞相将所有事情,嫁祸给了李尚书?”
“南宫影从李家搜出了一本账册,里面是他与众多朝中大臣私相授受那贪污款的记录,才让皇上下了杀心。”言弘令其解释道。
“而丞相因平日与李尚书亲近,也因此受到不少怀疑,可是皇上也令人搜了他的府邸,却不曾搜出任何证据。便打消了疑虑。否则,怎会为那相府大小姐赐婚。”
言弘一语,却让凌霄皱起的眉,蹙地更深。
若如他所说,皇上没有搜出任何证据,且已经打消了疑虑,那五皇子拿给她,证明丞相贪污,而君家有染的账册,又是从何而来?
“你没有证据,口头之语,无法让丞相定罪。”凌霄望着李七竹,见他低埋着脑袋,终还是只能如此一语。
“可是……我不信他会就此收手!只要他敢再次出手,我定寻到他贪污的证据!为父报仇!”李七竹似下定了决心,眸中一片坚定。
“志气不错,可惜少了些谋略,想搬倒丞相,不是如此容易。”言弘出声说道,“需要从长计议。”
“三殿下!在下愿意为殿下赴汤蹈火!只要殿下能为在下回公道!让丞相绳之以法!”
凌霄不禁有些感叹,言弘的手段确实不轻,如此轻易就又利用上了这位,对丞相恨之入骨的人。
“你先出去,暂时化名竹七在这里待着,认识你的那些有头有脸的朝中官员,一般不会明目张胆来此地,这里确实是一个藏身之所。”
凌霄向李七竹而道,让这位险些就此全心全意跟随了言弘的落难公子,重新回到她的掌控之中,而言弘也并未多说什么。
只是一味地望着凌霄轻笑。
李七竹离开屋内之后,言弘的视线依旧落在凌霄身上。
“看什么看!你可记得,我说过你我之间的合作……自此决绝。如今从我手上抢人,我凭什么给你?”
凌霄转过身,强硬地语气,让言弘望着她不断点头。
“无妨,只要你看上的不是他那张清秀皮囊,一切都好说。或许……你我可以因为他重新再合作一次?”言弘站起身,有意向凌霄走来。
而凌霄想起刚刚他们二人在房中时言弘没有丝毫商量的举动,一时竟也站起了身,不断后退而躲。
“合作好说,但是你别过来!”
“我不过来,如何与你谈合作之事?”言弘半勾着嘴角,眼中满是调笑。
丞相之事牵连甚广,君家也不得幸免,而夕悦如此着急嫁入康贤王府,定也是在丞相的利用之中。
可又是为什么,让丞相如此着急地将女儿嫁出,难道当真是因为五皇子手中那个证据?
若是如此,五皇子又为何迟迟不肯交给皇上,反而来威胁君家。
让君家牵连进贪污案之中,不是更容易搬倒言伸,为何还要多此一举,来寻她?
“想什么呢!”言弘见凌霄一副思索的模样,便唤道。
“合作一事还是免了吧,我啊,还是离您远些比较安全,三殿下以后还是少来这里,毕竟对您的名声不好,虽然您现在的名声也算不得多好,可也没有必要在差下去了,肺腑之言,望听之。”
凌霄向他微微颔首,便向屋外而去。
门刚被她打开,便被身后之人再次狠狠闭起。
这“嘭”的一声响,让凌霄连头都还未曾回,身侧的门框之上便多了一只手。
“离我远些,可是你的心里话。”言弘低沉的声音从后响起,“你告诉我,我到底有多惹你厌烦。”
“我不是这个意思。”凌霄低声回道。
“可我理解的就是这个意思!”
言弘贴近凌霄的身躯,温热的身体贴至她的身后,她的腰间似乎被何物所抵着,而他在她耳畔低语的声音,此刻也充满了魅惑。
“你可感受到了我的反应,我完全可以冒大不违,强要了你,生米煮成熟饭时,你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