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绝陪着沐瑶把用过的碗筷送下来。
少女走在前面，高高束起的马尾随着她的脚步一甩一甩的，活泼的发丝像小刷子一样，撩拨着凌千绝的心，让他特别想握在手里把玩。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她细软如丝绸般的黑发，穿过他的手掌缝隙，正如他预料的那般柔软细腻。
“干嘛？”沐瑶回头，站在台阶下，那张如玉般娇美的小脸上，在他的眼前无限的放大。
凌千绝心跳漏了半拍。
哪怕面对强大的对手，他也临危不惧。
只有对上沐瑶后，他的情绪越发失控，随着她的一颦一笑，起起伏伏。
总是回避的问题，再次摆在面前。
他以为哪怕心动，也可以压在心底，不表露出来。
可只有真正的经历，他才明白，在喜欢的人面前控制情绪有多难。
偏偏沐瑶满脸纯真，大大的眼睛盛满无辜，纯洁如白纸一般，让人舍不得在上面留下色彩。
凌千绝打量她的同时，沐瑶也一直在看他。
高大挺拔的男人，穿着合身的军装，风纪扣系在最上面，严谨之中，透着一股禁欲的诱惑。
他英俊的脸上，透着一股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情绪，待沐瑶看明白之前，已经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
沐瑶歪着头，哪怕只看着他，胸口仿佛揣着一只兔子，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她清了清喉咙，掩饰自己的紧张，用无辜的语气问道：“你刚才是不是拽我头发啦？”
“怎么，不可以？”凌千绝轻笑一声，唇角懒洋洋的勾起，禁欲的军人气息一秒钟破功，变成了吊儿郎当的兵痞。
偏偏不管什么样的他，全都该死的迷人。
“当然不可以了，万一把我拽成秃头怎么办！”沐瑶鼓着腮帮子，柔软的面颊白嫩嫩的，让人特别想戳一下。
凌千绝摩挲着手指，这么盯着她，便快要控制不住自己。
“你们两个站那儿干什么呢？要是没事做，给我端杯水上来。”冯墨幽幽的嗓音在头顶上方响起。
沐瑶和凌千绝同时抬头，就见他趴在栏杆上，探出一个脑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沐瑶偏偏涨红了脸，有种被抓包的无辜。
“我去给你拿。”她丢下一句，不敢再看凌千绝，哒哒哒地跑下楼。
“慢一点，别摔倒。”凌千绝皱着眉，担忧地叮嘱着。
眼看少女即将从眼前消失，他不放心地打算跟上去。
“你先别走。”冯墨唤住他，“上来，我有事要和你说。”
凌千绝抬头，冯墨居高临下睨着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暗含压力。
凌千绝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转头，从容不迫上了楼梯，站在冯墨面前时，没有任何的慌乱。
冯墨心里闪过一丝火气，原本的怀疑全化为气急败坏，差点没忍住在走廊上摊牌。
还好最后的理智让他压住了火气，低声呵斥：“你和我进来！”
凌千绝一言不发，跟着走进去。
冯墨气呼呼地甩上门，啪嗒一声扣下反锁，“你和我坦白交代，你和瑶瑶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