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绝站在门口没动，目光如电的打量着沐瑶。
少女着急过来，跑的气喘吁吁，额头布满一层汗珠，双颊染上好看的酡红，衬得肌肤白皙通透，好似刚剥壳的鸡蛋，泛着健康的色泽。
比在榆树沟第一次见到她时的营养不良，强了一大截。
可她还是太瘦，露在外面的手腕细得令凌千绝狠狠地蹙起双眉。
强大的气势，令沐瑶动作一顿，不懂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变脸。
秋水盈盈的眸子迷茫的眨了眨，衬得那张好看的小脸越发无辜，也让人**怒火。
凌千绝眉毛都没动一下，板着脸，“你没听说外面的传闻？”
沐瑶了然，原来是外面的闲言碎语入了他的耳。
她又有些奇怪，按照凌千绝的性子，不管外面闹成什么样，他也不予理会，更不会解释，否则也不会和凌家闹掰，放弃大好的京城资源，跑到奉市这种小地方自己拼军功。
“我们是什么关系？”
沐瑶突然的提问，令凌千绝呼吸一窒。
他还没搞懂这样的情绪变化意味什么，就被自己失措的心跳，扰得蹙起双眉，“你说呢？”
他真实的性子向来光明磊落，就算装得再玩世不恭，也绝迹没有把皮球踢回给人家女孩子的情况。
沐瑶，总是让他有失控的本事。
沐瑶眼睛里泛着绮丽的光晕，心跳‘噗通噗通’的快，语调却异常的轻松：
“于外，你是我的老师，于内，你是我的恩人。不管外面怎么胡说八道，那不过是有色的眼光、不实的言论，是对我们人格的污蔑！作为有思想有抱负的新时代青年，我们要坚守主席的指导思想，绝对不能被有害言论荼毒！”
沐瑶挺着小胸膛，声音一片正气凛然，瓷白的小脸会发光，带着浩然，其实心跳早就跳得快从胸口蹦出来了。
她不在乎名声变得有多差，只在乎凌千绝。
那些长舌妇犯了她的禁忌，她不能再放任不管。
原来她真的把他当作师长和恩人。
明明沐瑶回答的很正确，可凌千绝就是满心的不痛快。
他不动声色的攥着拳头，故作云淡风轻地坐在餐桌前，“你能有如此高的觉悟很好，吃饭。”
两人各坐饭桌的一边，美味的早饭入了口，却变得没滋味。
两人沉默的进食，气氛变得越发古怪。
饭后沐瑶把饭桌收拾好，为凌千绝煎药，盯着他全喝光后，才跑到书房里温书。
课本上的字，却没一个入了眼，她满脑子全是凌千绝的反应和举动，以及被人为泼在身上的脏水。
上辈子在大院里，比这更难堪的事情，她也经历过。当时她被撵去打工，费了很多心力和手段，加上凑巧来的名额，才能入了子弟学校读书。
重来一次，她不想再浪费时间，这盆脏水势必要洗干净才行。
房间外的凌千绝，同样在思忖这件事，盯着自己绑着绷带的手臂，他拿起了电话，拨通师长的办公室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