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柔看着这一幕无言,万玉泽看着这一幕皱眉。
皇甫德小腿被踢痛了,可是环顾四周弟兄们的反应,心却更痛,这都是给他卖命的人!
霍然看向牧良海,他怒了,一把抓了牧良海的手腕扯过来。
牧良海只是略甩手挣扎了一下,也许也是因为军旅出身,对有些东西能感同身受,她那一脚造成的突然静默似乎让她意识到了什么……
接下来倒是没怎么反抗,略有挣扎的不甘中被皇甫德横抱了起来!
“去洞房!”
皇甫德气势十足地吼了声,抱着牧良海大步而行。
“噢!”
一群亲卫猛然欢呼,王爷霸气降的住这女人,不用担心什么!
一群人追在皇甫德身边拍掌欢呼叫好,还有人一个劲地吹口哨那叫一个热闹。
只是那躺在臂弯中头回被男人这样抱的牧良海心情如何无人知晓。
“你小看了王爷,人家臂力还是挺不错的嘛!”
亭子里的姬涅乐呵呵揶揄一声。
一旁的宇文姜看向皇甫德的眼神中略有欣赏意味浮现。
将牧良海抱进了洞房安置好后,皇甫德又出来对一群人大手一挥,大声宣布:“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开席!”
“噢!”
亲卫们再次欢呼,簇拥着皇甫德离去,带走了一路的嘻嘻哈哈欢笑,还了小院宁静。
小院四周的屋顶上或制高点上,出现了几个人观察着四周,抱了支剑在怀里的甄梁赫然是其中之一,冷冷目光慢慢流转四周打量着……
喜宴上,亲卫们扯着嗓子喧哗,觥筹交错间坐没个坐像、站没个站像,有点放浪形骸,因为真的高兴。
大喜的原因不说,牧良海过了门,事情就彻底定下了,这意味着什么大家多少都知道点,本来前途未明,如今紧绷的心弦总算是可以松上一松了。
一群人穿梭在各席间,你敬我,我敬你,嗓门不小,皇甫德走到哪都是被一群弟兄摁住灌酒的对象。
盛情难却,却也挺高兴的,皇甫德似乎因为之前的不快对弟兄们心怀愧疚,所以端着酒杯来者不拒,异常豪爽。
皇甫柔、万玉泽、姬涅和宇文姜坐在一张桌上,阳云也在这一桌,是姬涅特意从阳泽寺僧众那边桌上喊过来一起坐的。
与他们平起平坐,倒是让阳云有几分受宠若惊,发现姬涅为人着实不错,宇文姜和姬涅比起来,为人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眼见一群人逮住皇甫德灌酒,姬涅面带笑意看着,偶尔举杯动下筷子。
他也有口腹之欲但是不贪,暴饮暴食的事情他不干,平常行为举止虽然比较随意,却有一定的矜持度,再高兴也不会放浪形骸,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个内敛的人。
“王爷再这样喝下去,怕是要醉了。”
姬涅忽对万玉泽举杯笑道。
万玉泽明白他的意思,也觉得皇甫德有点过了,放下酒杯起身离了桌,把几名百夫长叫到了一旁窃窃私语,也不知交代了些什么。
总之,那几位百夫长回来后,便开始联手为皇甫德挡酒。
皇甫德走回这边一桌时,姬涅拿了一直护在跟前的酒壶,亲自为皇甫德倒了一碗酒奉上,“王爷,我单独敬你一杯!”
他的酒自然是要喝,皇甫德道了声好,接了酒碗与之一碰,昂首一口干了!
姬涅笑了!
之后万玉泽又与皇甫德一阵耳语,劝他不要喝了,洞房的事要紧!
皇甫德有点尴尬,不过牧良海今天的行为让他有点生气,加之刚灌了一通酒,所谓酒壮怂人胆嘛……
胆气一生,决心今晚定不对牧良海客气手软,转身回了洞房休息!
姬涅也没了在这热闹下去的兴趣,他一起身,宇文姜和阳云都跟着离席走了……
洞房花烛夜是件美事,却不宜与外人分享。
留了一对新人在屋内,松芝和松媛双双出来,将门给关好了。
松芝等在了门外听吩咐,松媛则出了院子准备向外面的人报信,好让太守府那边知道该走的仪式都走完了,一切顺利。
其实太守府那边也知道牧良海的态度很勉强,也知道牧良海的脾气,担心牧良海会惹出事来,一直盯着。
松媛刚走出院子,便碰上了外面徘徊的阳云,一见便“咦”了声,问:“你在这干嘛?”
阳云呵呵道:“今夜我值守护卫!”
“对了,里面还顺利吗?”
“交杯酒喝了吗?”
“顺利,喝了……”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松媛笑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
阳云刚乐着点了点头,洞房那边却传来一阵异常动静。
紧接着,只见松芝手忙脚乱地跑了出来,着急道:“不好了,小姐和姑爷在洞房内打起来了!”
“呃……”
阳云愣了一下,扭头就跑。
门口守卫也迅速报信去了。
面无表情站在屋顶上的甄梁偏头看向洞房位置,眉头皱了一下,身形一闪飘落在了洞房门口,侧耳一听。
也不用细听,里面绝对是打斗的声音,拳脚呼呼生风,外带桌椅器皿之类的物品被砸坏的动静。
甄梁想推门进去,又怕看到不雅的一幕不合适,遂在外面喊道:“良海,怎么回事?”
里面传来牧良海的冷笑声,“甄叔,不关你的事,居然敢对我动手动脚,看我怎么收拾他,定让他后悔娶了我!”
“……”
甄梁哑口无言,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