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未尝不可能,堂堂大商九王之一的乾仑,就是因狂妄自大、居功自傲,而被商帝罢官,而后下狱因而隐退。
乾仑少有大志,枭勇善战名声极大,在前朝就颇受器重……
在帝乙后期下一统,乾仑进位上柱国,封爵宋国公……
却骄傲自满,自以为功名在群臣之上,常以宰相、三公自许。
后因黄滚为右仆射,乾仑仍为将军更未正式封王,心里便不平衡,还将不满的情绪显露出来,因而被帝乙罢官。
使得乾仑怨气愈甚,又过了几年帝乙将乾仑下狱,镇武王就此失踪退隐朝堂。
这也成了无数人相传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的典型例子之一。
“镇西将军!”
林雅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忽然呵斥道。
“大将军!”
函谷关原守将林中,韩王林纳堂侄,韩国宗室、将领,出列谨慎回应着道。
林中大商夏州总管林灵之孙,性情谨慎笃厚,精通武艺,举止文雅……
也是韩国颇有声名的名将,才会受命镇守极为重要的函谷关。
虽然有周韩约定,不过韩国也希望函谷关可以守住……
并未调走林中等原守关将领、军团,还增援了无数财富物资。
林雅吩咐道:“镇西将军亲率部曲和关内精骑,在城门口等待。”
“若是墙头失守或本宫号令,马上大开城门冲锋杀敌!”
“嗯?”
“如今敌强我弱,我方更无可挡镇武王和银妖的猛将,便是精锐也远远不如,只宜死守不宜出战啊!”
林中眉头大皱,明显极为不赞同地提醒道,便是在场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这是很明显的事。
不过,林中是林雅的堂兄,即使是从属关系话也可以随意些,其他韩将可不管乱。
“此乃军令!”
林雅美眸凌厉盯着林中,谨慎提醒道。
顿了下,又迅速接道:
“正因为我方将领、精锐等都不如敌军,正该以数量取胜,想把敌军完全挡在关外的可能性不高……”
“最重要的还是拼消耗……”
“趁着敌军尚未所有汇聚,趁机冲杀一番,尽量削弱敌军争取时间!”
到这,看林中照样皱着眉头沉默,林雅暗叹了声,干脆直:“本宫只要结果……”
“此战,不惜代价……”
“关在人在,关失人亡!”
“是!”
林中怔然迅速反应过来,神情惊奇看向林雅,咬牙挺身回应着道。
“咚、咚、咚……”
“冲锋……”
商军战鼓不绝,镇武王乾仑亲率一万精武甲卫为先锋,让人震惊骇异地毫不停顿冲向函谷关。
在乾仑声若滚雷的暴喝声下,精武甲卫更是速度狂飙,势若以铁蹄硬冲关卡,踏平函谷关。
函谷关好歹也是位列前茅的雄关,如今可谓下第一关,岂是铁蹄所可以撼动?
有了乾仑和精武甲卫为榜样,后续商军也是动作不停,好像一望无际的汹涌狂潮,人头涌动直接冲向函谷关,威若一战功成。
五里……
三里……
眼看精武甲卫即将进入守关射程,乾仑和精武甲卫,齐齐弯弓搭箭,直指城墙。
以精武甲卫的势力,手持铁弓,射程可远达三里。
但是,让人意外的是,乾仑和精武甲卫,一直弯弓搭箭瞄准,却没射击……
两里……
一里……
“战!”
看精武甲卫冲入射程,林雅可不会客气,率先运气高喝。
“轰隆隆……”
数以百计的守城器械发动,轰鸣作响,无数巨石、巨弩等铺盖地轰向疾驰而至的精武甲卫,更有数以万计的利箭同时爆发,弓弦劲爆,寒芒遮。
“射……”
仅慢林雅一息,乾仑跟随高声叱喝并松开弓弦,九枝铁箭带着刺耳尖啸声,咆哮而出……
“砰、砰、砰……”
早有准备的精武甲卫,同时爆发,弓弦震耳,嗡鸣不绝且尖啸刺耳,万支利箭射出,声势竟然压过至少五万的守城利箭。
弓震城墙!
再次让人意外的是,包括乾仑本人在内,精武甲卫的利箭,并非针对墙头守军,而是射在城墙上,一枝都没射到墙头……
瞬间,百余丈的如铁黝黑城墙,就钉满了利箭,箭羽嗡鸣。
无数巨石、巨弩、利箭等落下,却被精武甲卫轻易躲过,只有数十位被砸翻、射伤,伤亡可以忽略不计!
三百米……
一百米……
乾仑率着万名精武甲卫,悍不畏死地冒着箭雨、巨石等照样直冲城墙,让半守城军有些发愣。
即便是之前威震下的“骑兵风暴”,公认骑军最强的北狄铁骑,也不敢用骑军硬冲大城及以上级别的城池啊!
五十米……
三十米……
以战马的速度,呼吸间就可撞上城墙了!
“鹏翼之阵,起!”
原本煞云如穹的精武煞云,隐约化为展翼数里的巨鹏,势若巨鹏展翼高飞……
以乾仑为首,带着万名精武甲卫,跃离马背,滑向城墙,好像飞檐走壁,速度极快沿着垂直城墙,冲而起……
“轰、轰、轰……”
早有准备的守军大惊,滚石、巨木、烫油、开水等,从墙头倾泻而下,却难以阻止精武甲卫的登墙大势。
“钩镰枪兵、刀盾兵,上前!”
林雅精致英气俏脸颇为难看,咬牙切齿地沉声喝着道,又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