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瞄了一眼不远处的石径,发现那个人影已经不见了,我想他一定已经到了这下面,但是周围环境昏暗,我看不清他具体的方位,对方是敌是友还不明确,最好还是不要碰面比较好。
看到古树上三团诡异摇摆的灯光,我心里直发毛,十分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要是我直接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跑,现在早就坐上橡皮艇跑了,哪用得着在这种讲不明道不白的鬼地方冒险。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再后悔也没用,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找到姣姐的装备,马上脱离这里才对。
于是我眼睛瞪得老大,专心致志地在地面上找姣姐遗失的背包,但周围的气氛还是令我无法安心,总是疑神疑鬼地往四周观望,加上洪水褪去后个个洞穴里徐徐吹来的微风,让人更加觉得心慌。
我嘴里念着阿弥陀佛,慢慢摸索到了之前姣姐他们所在的位置,姣姐的灯光是在这个位置消失的,我想事发地点也一定是这里,稍微摸索了一阵后,我突然看到地上还躺着另一个人,穿的衣服是姣姐那队人的,我稍微凑近了看,发现这个人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人早就死了。
我吓得不轻,这匕首总不可能是鬼插进去的,一定是人干的,相同的姣姐小腹上也插着一把匕首,这令我非常费解,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他们自相残杀呢?我当时没空想这么多,见到那人背着背包,就帮他翻了个身,从他背上把背包取下来,飞一般地跑回了入口。
见到姣姐时,他的脸色比刚才更惨白,连嘴唇上都没了血色,再看地上留了一滩血,我就知道再不帮她处理伤口,她很快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姣姐这样子肯定不能自己动手了,我叫了她几句都没反应,我只好自己动手,大学期间我曾经学过创口处理包扎,虽然那几节课我都在划水,但重要的几点我还是听进去了,于是我翻开背包,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找到了一包标有红十字的东西,不出意外这个应该就是他们的急救包了。
我拆开那包东西,里面散落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有一瓶消毒水,剪刀,镊子,小刀,几个针管,三卷绷带,一板药片,甚至还有针线,我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第一步是什么,愣了一会儿,我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先拔刀再说。
正常情况下,直接拔刀会很危险,因为刀刃会抑制住出血,从而延缓死亡时间,如果这刀刺中了要害,直接拔刀血液可能会喷溅出来,到时候姣姐就真的两腿一蹬走了,但现在我手头就只有最简单的几样工具,打120是不可能的,救不救的了那就看天意了。
我对姣姐说了一句对不住了,然后按住了她的肚子,握紧匕首慢慢拔了出来,等匕首全都拔出来后,我掀开她的衣服,看到了伤口,预计中大的喷血没有出现,而是加速往外渗血,我一看有希望,就马上打开消毒水的盖子,一股脑倒了上去,我听到姣姐发出了嘶的一声,看来这样的疼痛感就算处于昏迷状态也无法避免,消毒完成后,我看到还有血再往外渗,我在地上那一堆东西里翻找了一会儿,总算被我找到了针线,但问题是我从来都没缝过人皮啊。
“对不起了姣姐,下次你找个手艺好的大夫帮你祛疤啊。”我事先道歉,万一把她救活了以后看到自己肚子上的缝针,我怕她一枪把我崩了。
我小心翼翼地缝合好伤口,看起来还行,不是那么错落有致,这时候血差不多已经止住了,于是我拿起绷带,绕着身体帮她缠绕了好几圈。完事后我累的满头大汗,坐到一旁休息,突然手碰到了刚才掉落在地上的那板药片,我拿起来一看,上面什么都没写,翻过来看,后面也是空空的,只有一张贴纸,上面写着消炎两个字。
这是消炎药?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东西,我立马拿了两颗下来,塞进姣姐的嘴里,然后从她腰上拿出水壶帮她硬灌了进去,处理完姣姐,我自己也吃了一片,我的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口也挺多的,最严重的应该就是膝盖上的伤口,因为被稍微处理过,所以并没有发炎,但还是吃一粒消炎药比较保险。
忙完之后,我又陷入了迷茫,看着仍旧昏睡的姣姐,我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干嘛,救人一命的感觉其实挺好的,她能不能挺下来就是她自己的事了,我看她身份不低,应该会有人来救她才对。休息了一会儿,我决定还是先离开这个鬼地方比较好,于是我悄悄地偷走了姣姐手里的手枪,虽然不会用但有一样防身的额东西在身上总归心里太平点。
想到总算可以离开这里,我就打心底里高兴,探险盗墓这种事,不适合我。怀着激动地心情没走几步,突然迎面吹来了一股强劲的风,差点把我吹倒。随后,我看到远处的黑暗中出现了一团蓝色的光芒,光芒布满了整个通道,并且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朝我这边冲过来。
我骂了一句脏话,转头就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我抱起姣姐把她扔到了墙壁的对面,就在身后的东西呼啸在我脑后时,我也翻身跳出了通道。我拖着姣姐迅速移动到远离那通道的位置,等我再看的时候,只见一条冒着蓝光的巨龙从通道里呼啸而出,将之前只被打通了一个小洞的墙壁整个撞的粉碎,砖块四处横飞,有几块就落在我身边。
那条蓝色巨龙速度极快,浑身散发着一种高贵的蓝色气息,围绕着古树飞了数圈后,让我惊讶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