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飞镖将要抵到柳空后脑门之时,只听得当的一声清响,那枚铁镖竟然是被弹开了,紧接着也是落下一枚铁镖和一枚细如发丝的银针。
尽管那银针极细,却是没有逃过秦风的眼睛。
“大小姐,你终于来了。”听得陈久声音,秦风也是回头望去,只见一位女子正款款向秦风走来,回味着这熟悉的感觉。
“这不是先前自己在山丘远远所望见的女子。”秦风也是在心头想到。
随着步伐渐近,那张精致得有些不像话的脸庞也是彻底地出现在了秦风的面前。
待到白翼抢到黑刹身边,黑刹也是回光返照一般地嘶喊道:“白~白翼,跟我~我师傅说,说…我…我死不瞑目呀。”然后头一偏,就此不动了。
白翼见状,也是抢将出去,奔到马厥旁,纵身跃上马背,不及解缰,抽出腰间匕首一挥,便割断了缰绳,双腿力夹,纵马疾驰了出去,
陈久见状也是低吼道:“大家跟我追,不要让他给跑了,”说着也是提步追了出去,要知道这黑刹既是青石寨之人,这等年纪又是这般武义,来头定然不差,一旦传回消息,对于柳家颇为不利。
“陈久叔,不必追,快回来吧。”柳若兰也是白齿轻启。
陈久回身途中也是向黑刹尸身上踢了一脚,只见伤口中鲜血兀自流个不住,说道:“你得罪我家少爷,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这才叫活该!”
柳空从来没杀过人,这时已吓得脸上全无血色,颤声道:“大姐,那……那怎么办?我本来……本来没想杀他。”
陈久心下寻思:“柳家走商,路途之中劫财杀人,事所难免,但所杀伤的没一个不是黑道人物,而且这等斗杀总是在山高林密之处,杀了人后就地一埋,就此了事,总不见得他们会向官府告上一状?然而这次所杀的显然不只是山贼这般简单,
柳若兰也是知晓这次出事,定然不简单,也是皱眉道:“先将尸首处理了吧,”
“大小姐说得对,你几个快去将他给抬到隐秘之地,悄悄地埋了,莫要让旁人瞧见了。”陈久言毕,两个青衣男子也是将尸身抬入了密林之中。
陈久也是低声道:“少爷,你身边还有剩余的银子没有?柳空忙道:“有,有,有!”将怀中带着的全部碎银子一股脑全部拿将了出来。
柳若兰见几人合出的银子有些寒碜,也是轻咬着嘴唇,取下了戴在自己手上的银手环,道:“将这个也一并拿给人家吧。”
陈久见状,也是不敢伸手去接,柳若兰干脆一咬牙,也是硬塞到了陈久的手里。
“姐,那不是娘唯一留给你的念想吗?”说到这里,柳空眼角之泪也是欲夺眶而出了。
“给我闭嘴,这事回去再和你算账,”柳若兰明显是被柳若兰戳到痛处了。
“我这里刚好有些多余的银两,要不…”秦风也是插嘴了一句。
不知为何,整个空间都好似乎冻结了一般,因为除了柳若兰那柳眉下的明眸蹬了一眼秦风,几乎其他人都没有任何反应,或者说他们不敢有什么反应。
陈久拿着这些东西,也是走回酒馆,向老吴说道:“吴老头,这有人调戏你家姑娘,我家少爷仗义相助,迫于无奈,这才失手杀了他。大家都是亲眼瞧见的。这件事虽然是我们所做,却是因你们而起,这些银子你先使着,等尸首埋将好了,你爷孙二人还是早早离开此地吧。”吴老头也是连连点头道:“是!是!是!”
等得陈久手下二人埋好尸体后,已是约莫一个时辰之后了。
“怎样?尸体可处理得干净了?”陈久见手下尽皆回来,也是问道,
“你可宽心吧,久哥,将尸首埋在这此等没人之地,血迹也用锄头锄得干干净净,覆得足够了土在上面才回来的,保证瞧不出端倪。”
听得二人如此回答,再看到二人额头之上的余汗未歇,平日里这二人办事也是一向稳妥的,陈久那悬着的心也是悄悄放下了一些。
“那便是好,那便是好,”陈久也是连连说道。
“刚才承蒙恩公相救,还未请教高姓大名,不知能否…”待得时间稍缓,柳空也是恢复过来了一些。
“不用谢我,我只是想救下他而已,”秦风打断了柳空的话语,也是望了望一旁的莫小童。
柳空怔了一下,便接着道:“无论如何,还是要感谢你的仗义出手。不过,有一事,我却是想求证一下恩公。”
“叫我秦云便好,恩公什么的辈分太高,我担不起。”秦风也是说得有些停顿,倘若是陈久来听,定觉秦风有所隐瞒,不过这柳空倒是没有想太多。
“秦云大哥,我见小童他似乎并不识你,而你却主动施以援手,莫不成你知晓小童的身世几何?”
听得这个问题,秦风也是一顿,心想道:“听他这般言语,他们,甚至于莫小童他自己似乎都不知晓他的身世,那说不定还真是冥冥之中的缘份。”
其实,秦风从小经历的这些并没有让他拥有什么悲天悯人的性格,只是对于莫小童的经历有些感同身受罢了,或许在听得莫人礼无意中提起的失散的小儿子,他秦风心中就仿佛有一种救赎了“他”便是救赎了他秦风自己吧。
“听着,现在我只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其余,毋须多言。”秦风也是双眉紧蹙,
柳空见秦风紧张起来,也是忙着点头称是,心中却是不知道该如何说起了。
秦风见柳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