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惊惧的看着风如意,像看着一头怪物这个一出口这么狠的女人,真的是平时那个柔弱、怯懦的王妃吗?
王妃不过出门大半天,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风如意一面默默的做着深呼吸,一面环视四周,声冷如冰“还有谁不服的,站出来。 ”
目光所及,众人无不回避。
“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风如意道,“立刻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该做什么做什么,不要让我一次次的催。你们记住,让主子催的都不是好奴才,该滚的滚,该死的死。”
这回,所有人都恭敬的道“是”,然后如鸟兽散。
风如意站得直直的,直到那些人都散光后才微微弯腰,用力的呼气,像鱼儿回到了水里一般,荣管家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眼里又闪过不屑。
“多谢荣管家。”风如意放松下来后,很是感激的对荣管家道,“要不是有您镇场和相助,我今天晚说不定会被欺负到病倒。”
“我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荣管家道,“王妃要谢谢我家公主和我家将军。”
“您说的是。”风如意很是诚恳的道,“公主和唐将军如何待我,我都会记在心里,一日都不会忘记的,来日有机会我一定加倍报答。”
荣管家道“王妃如此有情有义,公主也算是没白交您这个朋友。”
风如意道“你们也累了,今日晚在我的府歇下,再帮我镇场一至两日如何?”
荣管家点头“公主说了,让我等一概听从王妃命令。”
风如意客气的道“命令不敢,只是有求于各位罢了。”
她顿了顿“天色已晚,我心不安,想请荣管家安排侍卫在我的住处四周轮流值夜,免得王府的姬妾、下人对我出生什么异心来,不知这个请求是否有些过分?”
荣管家抱拳,严肃的道“王妃放心,我等一定全力保护王妃的安全。”
“多谢荣管家。”风如意露出舒心的千千万万,命令丫环,“你带荣管家和各位侍卫去客房歇息,还有,传我命令,王府任何人不得怠慢荣管家和各位侍卫。”
荣管家随后也命令唐府侍卫分成两拨,一拨负责值守半夜,一拨负责值守下半夜,而后才带着负责值守下半夜的侍卫,随风如意的丫环去客房歇息。
风如意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下来,慢慢的用膳。
她也算是忙了整整一天,眉间之间却不见一丝惫色,眼底透着尖锐的光芒。
用完膳后她往榻一躺,对丫环道“我太累了,先歇息一会,有什么事再叫我。”
乱成一团的王府也暂且安静下来。
但这份安静只持续到临近午夜的时候。
监近午夜时,去衙门配合调查的王府管家、管事们带着千羽弦的尸身回来了,此时的平王府早挂满了白色的灯笼,到处一片灿亮,听闻消息的风如意披麻带孝,穿着一身的白色跑出来,一看到担架覆着白布的尸身哭。
风如意一哭,其他的姬妾、下人便也跟着哭,导致王府里哭声一片。
哭了好一会儿后,风如意才站起来,对王府的管家道“李管家,我、我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辛苦些,由你来安排王爷的后事罢。”
千羽弦已是死鬼,她才不想为千羽弦这个混蛋操办丧事,乐得把丧事推给别人。
李管家还不知道风如意之前干的那一出,只当风如意还是病猫,说得很是不耐烦“王妃去歇息罢,王爷的后事由我们几个来操办,有什么事儿我们自会禀告王妃,别的无需王妃操心了。”
风如意点点头“我和几位姨娘今天晚会为王爷守夜,别的事情有劳管家了。”
这一夜她一直跪守在千羽弦的尸身边,看着疲惫辛苦,其实她已经睡了半夜,吃饱喝足,两只膝盖也绑了夹有草药的护膝,跪到天亮也没有大的问题,而那几位姨娘惨了,她们没做那么多准备,平时又是娇滴滴的,这一夜跪下来几乎去了半条命。
另一边,李管家连夜派人去找好的棺材、去请吹弹哀乐的乐师以及专为皇亲国戚超度的高僧等等,同时安排人手收拾厅堂,准备膳食,好不忙碌。
李管家和几个管事会对丧事这么心,并非出于他们对千羽弦的忠心,而是因为他们一来想趁机谋取王府内部的权力,二来想趁机捞一大笔,千羽弦再怎么失势也是血统纯正的王爷,府里的宝库、账的钱财可不少,他们完全可以用治丧的名义从获利。
如此忙了一夜后,王府布置得也差不多了。
次日早,皇派来协助办理丧事的礼部官员也到了,在现场指指点点的,令这场丧事愈发变得隆重。到了下午,皇亲国戚、武百官、权贵名流等纷纷门吊唁,算不能亲自来的也派人送了礼品、礼金过来,场面极为盛大,不知情的还以为平王生前有多受皇恩宠。
平王的葬礼办了整整三天三夜。在这三天里,风如意没有过问葬礼的任何事情,只管披麻带孝的见客、谢客和送客,她见客的时候都是低着头,声音低低的,客人们没有看清楚她面容的时候,但客人们也没有几个会在意她,都是来王府走走形式而已。
三天以后,平王的葬礼终于结束,难得热闹了三天的平王府再度恢复安静。
所谓安静,是大门紧闭,无人到访,像平王府无亲无故,与世隔绝。
但大门里却没有那么安静。凌晨五更,天色还朦胧着,李管家指挥几个人从他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