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并未如期举行,新婚的当天,花不语便悄然离开了。
“你说她走了是什么意思?”慕容煊看着穿着红颜喜袍的穆流苏,孤单失神的坐在花不语的房间里,表情落寞孤寂,他的心里隐隐约约觉着事情和他想的有些不同。
“我们打了两个堵,第一个你已经知道了,第二个便是如果你不阻止我和她成亲,她便要心甘情愿的嫁给我。但是你阻止了,一夜之间弄晕了我玉衡山庄所有的人。
凌晨时,不语和我说,她这辈子心里只有两个男人可以让她奋不顾身,其中之一便是你。只是从她离开玉衡山庄开始,你就已经失去了她。”
穆流苏说完,拿起桌上的酒,咕噜噜的一顿猛灌。
“你是找不到她的,她说过不会再见你,你和我一样,也得不到她。”穆流苏叫住了急忙冲出门的慕容煊,嘲讽的说着。
慕容煊只是斜视了他一眼,信心满满的低笑着,“我们不一样,无论她去哪里,我都能找到她。”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
花不语看着早晨霞光满天,先下已经是乌云密布了,眼看着就要下雨了,周围除了山,还是山。
绕着平丘走了好一会儿,花不语终于看到了一个山洞,急急忙忙钻了进去。从怀里拿出火折子,随意的弄一些干草和木头支起一个火堆。
深秋的天气堪比寒冬腊月,坐在火堆旁,花不语无奈的从行李里拿出早上穆流苏给她准备的干粮,随意的咬了两口。
没一会儿,外面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从空洞的山洞里听,甚是凄凉寒冷。
“爷,这里有个山洞,我们进去歇息会儿。”
就在花不语失神的时候,我们传来了辰林的声音。花不语警觉性的站了起来,这个世界也太小了,她好不容易选择了一个崎岖的山路前行,按道理慕容煊不会让绿萝跟着他走山路才对。
毕竟较弱的女子不合适这样点拨崎岖的路,带着拖油瓶,他们也太快了些吧。
“阿不?”第一个进来的是辰林,看到花不语,顿时激动的回头,开心的看着紧随其后的慕容煊。
以慕容煊的敏锐度,花不语断定他肯定是早就发现她在这里了。
花不语看都没看他们,烧着枝干,玩着火,仿若当他们不存在。
“向阳,我们去找找有什么野味。”向阳还未走进来,就被辰林拉了出去。
向阳苦恼的看着瞧不见的山洞入口,其实他很想看一眼花不语的。
“你怎么不骑马,这里离淮迹可不近。”山洞里的齐风诡异,慕容煊见花不语并未开口说话,自己倒是忍不住的关心了起来。
花不语并不搭理慕容煊闭着眼睛低垂着头休息着,有了火堆给的温度。她很快睡着了。
直到鼻腔里闻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花不语这才因为没吃饭,饿醒了过来。
“阿不,你醒啦。来吃些野鸡肉。”辰林拿着香喷喷的鸡腿,走了过来,乐呵呵的递给她。
“不用了。我还有事情,先走了。”花不语轻微一笑,拿起放在身边的行李和佩剑,起身准备离开。
“姑娘,现在天已经黑了,你是要去哪里?夜行很不安全。”向阳慕容煊并未阻止,急忙站了起来,挡住了花不语的去路。
“让开。“花不语紧紧皱起眉头,看向向阳,既然选择了形同陌路,她已经不想和他们有所牵扯。
“主子!”花不语话刚说完,一道黑色的人影从向阳的身后迂回到了花不语的身边。
“你来晚了。”花不语看了细风一眼,绕开向阳便走了出去,细风看了向阳一眼,便也跟着离开了。
“爷,你为何不说话,说不定只要你开口,阿不便会留下。”辰林对慕容煊有些生气,明明两人很是相爱,却是不愿意放下尊严去守护。
“她现在还在生我气,这一次和以往不一样,想让她原谅我,真的是比登天还要难。”
慕容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浑身上下都笼罩一层消沉的气息。
辰林和向阳对视了一样,各自散开了。
慕容煊慢慢的站了起来,走到花不语刚才坐过的草堆边上,慢吞吞的坐了下来,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火花,拿起一边的干木柴,一根根的放进去,火花越来越旺,却还是暖不了慕容煊心里的冰冷。
“主子,前面有一个客栈,属下已经给主子找了一个住处,明早上再出发去淮迹。”细风牵着赤霜,紧跟着花不语的脚步。
“细风,你先去淮迹给我调查一下他这两年来都有做过什么。我心中有些疑惑,还希望了解清楚。”
“属下明白,主子还是让赤霜陪着吧,属下也能放心。”细风从怀里拿出白丝带,递给了花不语。
花不语把丝带扔给了赤霜,丝带立即围绕在赤霜的脖颈上,红艳的光芒照亮了整个山川河流,赤霜立即变幻出了人身,轻盈的走到花不语的身边,低眉颔首的说道:
“主子,赤霜给主子请安。许久未见,主子似乎与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有什么不一样的,走吧。细风,你小心些。”花不语交代完,拉着赤霜便消失于山中,按照细风所指的地方飞去。
孤单落寞的村庄里,一家无人留宿的客栈,花不语和赤霜吃着饭,喝着温热的汤,去掉了途劳奔波的寒气。
“主子,这里阴深深的,我隐约感觉出有些妖气。”吃饱了的赤霜,靠在花不语的耳际,小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