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两个人不管做什么都在一起,今天还是两个人重逢后第一次分开,熟悉地气味扑进鼻息间,宋珮茵忽然安静下来紧紧抱住了季君珣,问道:“你和厉成谁厉害?”

这话问得季君珣一愣,但厉不厉害这种事,随便哪个男人都不会轻易妥协的,对方和自己,当然是自己更厉害了,无论哪方面。

得了答案,宋珮茵放了心,再次将小脑袋埋进了季君珣的肩窝里,深吸了一口气:“喔,那就好。”

“厉成来过了?”

“嗯。”

“他跟你说什么?”

“他说他要去找千玦,你说他这不没事找事吗?那个世界是他能去的吗?去得了吗他?”

虽然有些话说出来可能感觉不大对,但季君珣想了想,他还是要说,或许是十年前的周遭环境让他和宋珮茵注定无法心慈手软,可宋珮茵消失的这十年来,又或者说,在季君珣遇到宋千玦后的日子里,那些他人性里曾经被抹杀被泯灭的某些东西开始复苏了。

季君珣也说不上自己对宋千玦究竟是什么心,他更不知道这件事倘若换个人他还会不会有现在的想法,他唯一知道的是,他觉得自己似乎对不起这个女人。

想到这,季君珣垂眸瞧了眼依旧靠在自己肩上的宋珮茵,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后,缓缓开口:“珮茵,你是因为我才回来的,对么?”

宋珮茵丝毫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劲,她点了点头:“对啊,我在那边可是每分每秒都想着你的,只要一想到我走了,我们君珣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个世界,多难受啊,所以啊,我当然是为了你才回来的。”

谁说只有女人才喜欢甜言蜜语?很多时候,男人照样喜欢,比如现在的季君珣,当然了,他不是那种会迷失在糖衣泡汤里的人,轻轻吻了吻宋珮茵,季君珣接着问道:“珮茵,那你觉得,如果宋千玦那天没有依照新箩大人的意思前去望月街救我,你回来后还能见到我吗?”

果然,女人的直觉是准的,其实在季君珣说出第一句话之前,宋珮茵就猜到了此人大概来者不善。

没想到,还真被她猜着了。

季君珣话音落下的瞬间,连空气都安静了下来。

约莫片刻后,宋珮茵忽然笑了起来。

这个笑容季君珣再熟悉不过了,十年前宋珮茵只要大发雷霆之前就会出现这个笑容,至于十年后么,额......

“季君珣你什么意思?!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宋珮茵忽地从季君珣怀里挣脱开来,光脚站在沙发上往后退了几步,隔着一米远的距离怒视着眼前的男人。

在女朋友的怒火面前,就算是曾在m国轰动黑白两道的季先生也忍不住胆颤起来,他甚至连说话都结巴起来。

“我...你...你别误会,我就是......就是想...”

“想?想怎样?我告诉你季君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干了什么!本小姐不说那是不跟你计较!你现在居然还拐弯抹角的来批斗了我是吧?要是我不回来,你还想强抢了千玦当老婆是吧?季君珣!几年不见你胆子很大嘛!”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你结巴什么?嫌我恶毒了是吧?嫌我心肠坏是吧?早知道这样,我特么还回来干什么!我这不是给自己也给你找不痛快吗?说,你是不是真喜欢上宋千玦了?”

“我没有!”

“没有你心虚什么?没有你在这话里话有话的干什么呢?好玩啊?”

......

别墅里的争吵声大大小小的传出来,吉叔站在紧闭的大门前几次三番想去举起手敲门,最终还是放弃了,他摸了摸鼻子,想起他刚跟在季先生身边的时候,那时季君珣已经和宋珮茵在一起了。

对于宋珮茵吉叔一直都有所耳闻,传说她和季君珣在黑斗中硬是在各方势力里杀出了一条生路,吉叔第一次见宋珮茵的时候却完全无法将眼前的美人和那个心狠手辣身手了得的大佬的女人联系在一起,一直到偶有一次,吉叔有急事要和季君珣汇报,半夜三更去了季君珣的家里。

那时候和现在的情形几乎一模一样,吉叔尴尬的站在门外听着他家的大佬在宋珮茵咄咄逼人的问话下毫无招架能力,只能结结巴巴的辩解。

此情此景过了十来年再次重现,于吉叔来说,他是真心为季君珣高兴的,不管如何吵吵闹闹,爱的人还是彼此就很好。

晚上。

由于我们的季先生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于是,沙发这个地方就华丽丽地成了季先生的床,把宋珮茵惹生气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季君珣知道,这女人现在没一声不吭的厉家出走已经很给他面子了,要是依着她以往的性子,季君珣今天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当然,其实宋珮茵也不全都是这种性子,更多的时候她还是很贴心温柔的,而前提便是季君珣没做出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情。

半夜,季君珣躺在沙发上怎么都睡不着,自从宋珮茵和他说了零域的事情后,他始终都在惦念着宋千玦,倒不是说他真的喜欢上这女人,而是,心有愧疚。

不管怎么说宋千玦当时在接到电话后都选择了去救他,而不是什么都不做......

与此同时的卧室里,一个人占据了季君珣大床的宋珮茵同样翻来覆去睡不着,当然,她更多的是难过和伤心,不为别的,就为今天季君珣的话。

他明明,明明就是惦念宋千玦却还死不承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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