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周意欢早已过惯了老公宠儿子疼的富太太生活,多年未曾经历过这样的事,当下只觉得六神无主,慌乱不已,生怕宋千玦因自己而出了什么意外。
v·i的大楼里,厉成刚和项目部的经理开完会,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直到从会议室出来,厉成才摸出手机。
周意欢这时候给他打电话做什么?还有,宋千玦这个小女人一下午都没跟他联系,不知道在做什么。
“喂?妈,有什么事吗?”
厉成问道。
儿子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周意欢一时扼语,她忽然有点儿害怕,厉成会不会因为宋千玦而生她的气呢?
厉成是了解自己母亲的,周意欢一向心思单纯,鲜少有这样叫了自己名字却不说话的时候,她上一回这样,还是厉琰在边境缉毒的时候腹部中了一枪,生死不明。
这一回,是什么?
“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
厉成不禁开始着急起来。
低头瞥了一眼闭着眼的宋千玦,知道拖下去不是办法,周意欢只好老老实实的交代。
“宋千玦她晕过去了,现在在我车上,情况不太好。”
闻言,厉成呼吸一窒,下一秒又恢复过来,一直沉寂的心底因为担心开始泛起几圈涟漪,他用极冷静的声音问周意欢:“你现在在哪?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晕过去?”
一想到明明和自己分开的时候宋千玦还一副活蹦乱跳的模样,这不过几个小时她就在周意欢的车上晕了过去,周意欢对她做了什么?
厉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这个妈是不是有点儿过分了?
听见自己的亲儿子一连串的质问,这事要是换在平常,周意欢肯定不服气,但这回她没敢出声,只小心翼翼的解释道:“我就是让她拎了点在商场买的酒...没想到她这么弱不禁风。”
“说实话!”
周意欢一副怪宋千玦太过没用的语气让厉成陡然间提高了音量,虽不至于像训下属那样,但还是让人发怵。
“我承认,我的确是故意买那么多让她拿的,但是我真的没想到她会晕过去。”
燕庭南岸。
别墅里。
厉成私人医生面色凝重的盯着宋千玦裸露在外的后背查看了一番,随后他在周意欢分外紧张的神情对着厉成说道:“少夫人忽然晕倒,一来是因为太过疲累,二来,少夫人在柏林受的伤虽表面已经痊愈,但上次风寒入侵,伤了根,一时半会养不好,她的伤本来就在背部,我想,应该是下午双肩用力太过,导这背部的伤复发了,所以才晕过去的,少夫人的伤不能着急,只能慢慢养,我去给少夫人开几幅健骨驱寒的汤药,平日里多煮着吃就好了。”
听闻,厉成点点头,不再开口,示意陆遇送周医生出去。
周意欢一直微微垂着头站在厉成的对面,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厉成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瞥一眼厉成,周意欢自知理亏却仍旧不肯认错,她骄纵了半辈子,是决不会因为一个她不认同的儿媳妇跟谁认错的,再说了,不就晕过去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
修长的身形往身后的沙发上一坐,厉成闭上眼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末了,似是无意追究周意欢的过错,只说道:“妈,你也知道她在柏林的时候是因为我才被绑架受伤的,你不喜欢她不见她就是了,以后别再折腾她,这事我先替你瞒着,要是被爷爷知道了,我和爸都帮不了你。”
厉成一番话看似温和无比,实则却是在暗中警告周意欢,要是再动他老婆,就不要怪他这个当儿子的不孝道了。
这个家里能让周意欢承认错误的只有厉老爷子一个人,厉成毕竟儿子,话还是不能太过,而厉晖又是个妻奴,只要周意欢没杀人犯法伤天害理,她做什么厉晖都只会默默支持她。
周意欢载着一车累垮宋千玦的酒怏怏地离开了燕庭南岸。
冬天天色暗的早,宋千玦从晕睡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她的四肢在这个时候开始反应出强烈的酸痛无力感,胳膊用力想撑着自己起来却在下一秒又摔回床上。
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认出自己是回到了燕庭南岸,宋千玦不禁开始回忆,她明明记得自己在陪周意欢逛街,怎么就回了这儿呢?
正在想着,忽听得门口一阵响动,宋千玦艰难的侧过头看向门口。
只见厉成端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朝她走了过来。
将碗放在床边的桌上,厉成看了眼正瞪着他的宋千玦,面上没什么表情,薄唇微启:“醒了就把汤喝了,巧姨特意给你煮的。”
没管那碗汤,宋千玦只看着厉成,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厉成无事的时候喜欢看书,眼下正翻着一本《三国列传》,这是他从小到大最喜欢读的书,百看不厌。
听到宋千玦的话,翻阅书页的指尖顿了顿,厉成实话实说:“妈给我打电话了。”
厉成头也不抬,宋千玦有气无力的哦了一声。
半晌,察觉到床上的人丝毫不动,厉成不禁抬眼,正好对上宋千玦的视线。
“你怎么不喝?”
他问道。
宋千玦委屈巴巴的瘪瘪嘴:“我全身都疼,手都抬不起来了,你能不能扶我起来一下?”
闻言,厉成怔了怔,随即放下手里的书走向宋千玦。
手里的女人许是真累着了,浑身软绵绵地没什么力气,全靠他撑着,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