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珮茵瘪瘪嘴:“好好好,我知道,我今儿个要是不说,厉先生怕是回去也睡不好的,不过,在我说之前,我希望厉先生能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从头到尾我要说的只有一件事。”
闻言,厉成面上不动声色,可这心到底乱了。
宋珮茵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我和千玦其实是对异卵双生子,所以我们俩才会有八分相似,两分不似,当然,我们之间的这层姐妹关系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存在于现在这个维度和时空,也就是你我现在身处的空间,或许厉先生听来有些匪夷所思,但我相信,你应该是很容易就接受这些事的,毕竟国安处几十年前可是厉家人在当权,想必这样的稀奇事厉先生该是听说过的吧?”
“继续说。”
果然,厉成知道。
得了厉成的话,宋珮茵这才继续开口:“十年前君珣和我在m国的一个小城里带人解决帮派间的问题,后来那伙人输了不服气,出尔反尔将我们两人逼到了一处断崖上,断崖下是凶海,对面是要我们二人性命的强敌,那时候,我以为我们死定了。”
“可是,当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一切都停止了,我甚至看见一颗即将击中君珣的子弹悬停在了半空里,然后,那个人便出现了,他问了要不要跟他走,要不要和他签订契约,只要我答应他,就能救君珣,我毫不犹豫的用自己的血和那人签订了契约,然后便被他带走了,君珣醒来后他一个人站在断崖边,手里捏着枪,丢失了这一段记忆,他只知道,我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后来,那人将我带到了望月街二十六号,你知道吗?你们所看见的那几间一层的小木屋其实是有二楼的,楼上便是那人做的结界,是能来到我们所处空间的媒介。”
宋珮茵如此一段神奇又魔幻的话语听上去更像是在讲一个故事,而且这个故事的可信度并不高,但厉成和陆遇又都知道,这个故事是真实存在的,宋珮茵口中的另一个世界也是存在的,他们只是一时难以消化这些消息而已。
但很显然,厉成对宋珮茵交代的这些消息并不多感兴趣,他只想知道宋千玦到底怎么回事。
看出厉成心中所想,宋珮茵轻飘飘的吐出来一句:“我妹妹她,不会回来了。”
双手倏而攥紧,厉成刀刃般的视线钉在宋珮茵脸上:“你什么意思?”
宋珮茵丝毫不怵厉成,反问他:“你知道君珣为什么没死吗?”
厉成没出声,仍旧看着宋珮茵等着她接下来的话,但厉成预感这问题的答案不会太好。
“那是因为千玦和新箩大人签订了契约,否则,君珣是不会活着回来的。”
接下来,宋珮茵便将有关另一个世界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厉成,为的,就是让厉成死心,让他知道,她所说的不会回来不是开玩笑。
那个地方叫零域,生活着四个种族的生命,分别是动物,植物,水还有人,而新箩大人则是负责掌管人间风水的国师。
零域的人间从未有多个王朝共存的现象,从古至今帝王的高贵血统都只有一个姓——纳兰。
因着有了这层关系,零域的人间从未有过人与人的战争,就算有人想造反推翻纳兰姓氏的统治,这样的想法也都会最终被扼杀在摇篮里。纳兰一族是当初创下零域四大之命的天神从人间选来统治众人的王,天神为了人间黎民百姓的幸福特意将自己的基因融入了纳兰祖先的骨血。
从此,才情卓越,勇武坚毅,聪明果断是纳兰一族作为人间领袖不可或缺的品质。
人间有王,动植物和水界自然也有王,据说在很久以前,这三族没有谁能修得人形,皆是以原始形态示人,一直服务于人类,直到七百年前,万兽界和水族忽然纷纷修出了个人形,这唯一的两个人形自然就成了万兽界和水族的王,且灵力颇高,两人吸去天地精华后点化了更多的子孙,但兽类大多未曾被教化,混迹于人间的时候常常凶性大发,残害无辜性命。
人间的王一开始还对万兽族和水族抱有希望,希望能通过人间教化改变他们的凶性,可兽类就是兽类,王和国师新箩想尽了办法终究也无法改变兽类的本性,甚至到了最后,兽王与水族的王起了要灭掉人族的心。
兽王与水族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们认为,凭什么人类要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奴役他们?凭什么人类可以随意就将他们端上餐桌?还美名其曰为了生物循环生态平衡!
那是零域第一次发生战争,人间血流成河,人人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一个不留神下一秒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兽王甚至乘坐着飞兽来到了国都境内。
战争持续了半年,虽然兵士为了保护家园仍旧在战场上与万兽拼死相搏,但却架不住化了人形的万兽混迹于人群中窃取军事情报,国师新箩不忍眼睁睁看着生灵涂炭,遂切下左手无名指向天神举行了祭祀大典,企图求救于天神,可惜,天神那阵子可能不在其位,总之,求救无果。
就在新箩以为人间大难将至必死无疑的时候,万木之山的须弥山却在此时孕育出了第一位人形的林木女王,女王生来便拥有天地之力,能统领万物,哪怕活了千年的新箩都不是她的对手,好在这位大佬来者心善,据她自己回忆,说是天神将自己力量的三分之一赠与了她,为的,便是维持人间秩序。
于是,万兽和水族就这么被收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