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庄云飞对着下面大声叫喊。
摔下去并痛晕了的庄小富,被雨给浇醒了,感觉浑身疼痛,更要命的是,脚上剧痛如烈,腿好像断了,而这漆黑的夜,没有人经过,担心自己的小命就这样的交待了,正躺在那绝望无比。
隐约听到大儿子的叫声,看见路上面的火光,高兴的应声,“云飞,是你吗?我在这儿,可是我摔伤了腿,起不来了。”
“是我,爹,你别着急,稍等等,我们下来救你。”庄云飞说完,就要往下爬。
“大哥,爹是摔伤腿了,我们两个人不行,得找人帮忙一起抬。”庄云青立即按住庄云飞。
“找谁?这晚上的大家都睡了。”庄云飞虽然比庄云青大两岁,可毕竟还是没经过世事的小孩子,有些手足无措。
“走,去老屋,让大伯,二伯过来帮忙,再怎么样,他们是兄弟,总不能见死不救。”庄云青立即决定。
“好,我们去找大伯,二伯。”
庄云青和庄云飞二人回到老屋时,只见堂厅中,庄二富和庄云齐二人在灯火下焦急的等着,而其他的房间寂静无声,灯火熄了,心中暗暗发誓,以后,除了庄二富和庄云齐二人之事 她会管,其他人,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求到自己。
她很记仇!
庄二富一听弟弟摔伤了,需要帮忙,立即去敲响了庄大富的门,把庄大富叫了起来,兄弟二人戴好雨具,庄云齐也点燃了火把,一行五人出了门,想法子把庄小富抬了上来,送回了家中。
在家中等着丈夫和儿子,女儿回来的贺氏,久等不回,急得直抹泪,一见庄小富是被抬着回来的,就“呜,呜……”的哭出了声,庄云尘和庄云烟两个也被吵醒了,起来见爹爹摔得一身泥,手上,脚上擦破都是血,也吓得哭了出来。
一时间,三间破房内全是哭声。
“娘,云尘,云烟,你们别哭,爹爹摔伤了腿,别的无碍,现在太晚了,风大雨大,天又黑,没法子去请胡郎中,等天亮了再去。”
庄云青冷静的安慰着家人,庄云飞也吓到了,站在那任自己身上的湿衣裳滴着水,呆呆的看着爹爹。
庄大富和庄二富,庄云齐三人也被淋得身上全湿了,看着哭成一团的一家人,也不知道怎么出语安慰,幸甚的是,没有伤及性命,不幸的是受了重伤,受了伤要请郎中,请郎中要银子,还不是一点银子,以黄氏的性子,唉……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暗暗叹了口气。
“大伯,二伯,云齐哥,你们三个也快回去吧,回去换上干衣裳,小心得了风寒,还有,路上你们三人小心。”庄云青安慰完家人,又对着庄大富三人道。
“那……我们回去了,天一亮,可别忘记了请郎中来。”庄大富点了点头,三人在也帮不上什么忙,免得老屋里家人担心,还是早回去为好。
三个人冒着风雨走了,庄云青关上了院门。
“娘,你打点水来,给爹爹擦一擦,换身干净的衣裳。”
“好,我这就去。”贺氏颤抖着身子,拿着木盆去打水。
“大哥,你也去把湿衣裳换了。”
“好。云青,你也去把衣裳换了,女孩子身体弱,别受了风寒。”庄云飞心情平静了下来,事情已经这样了,再着急也没用。
“云尘,云烟,你们二人去睡觉,别在这里添乱,爹没事。”
“二姐,我们知道了。”
云尘,云烟二人擦了擦眼泪,转身回房睡觉,火狐乖乖的扒在云烟的肩上,也没心思秀它性感美丽的尾巴了。
庄云青等贺氏把庄小富的衣裳换了,身上擦干净,才拿着令狐晋给自己的药走进房间,虽然药剩余不多,但要止血治伤,还是很有用的,她刚刚趁乱替爹爹把过脉,除了皮外伤,就是小腿断了,没有严重的内伤,现在最紧要的是那些擦伤,断了的腿,胡郎中是没法子了,明天天一亮,叫他来走一个过场罢了,还得是去县城里找最好的大夫。
“青儿,你快去换衣裳。”贺氏见庄云青还是湿着衣裳,心疼道。
“娘,我这就去。这药你帮爹爹涂在他的伤口上,止血止痛,还有,爹摔伤的左腿让他不要乱动。”庄云青把手上的药递给贺氏,又看了看因为惊吓乱了心神,安定下来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的庄小富一眼。
“娘知道了,你快去。”
庄云青回到自己的房间,迅速换了衣裳,又去厨房烧了一锅姜汤,自己喝了一大碗,庄云飞换好衣裳出来,也让他喝了一大碗,再盛了一碗,端进爹娘的房间,把庄小富叫醒,让他也喝了,去去身上的寒气,庄云青担心他发热,一旦发热就麻烦了。
喝完老姜汤,一家人这才歇下,次日天刚亮,庄云飞就被贺氏叫醒,让他赶紧去找胡郎中来,庄云青听着外面的动静,也起了身,出去一看,还好,风停了,雨也停了,天色泛亮,是个晴天。
庄云飞出去后,没有多久,胡郎中就被他连扯带拉的“请”来了,胡郎中知道他是着急,也没多说什么,气喘吁吁的替庄小富把过脉后,心中暗忖,这家人家怎么运气这么不好,几个月前,大女儿摔破了头,这没多久,家中的顶梁柱又摔断了腿。
真是造孽啊!
“胡郎中,我这腿……”
见胡郎中沉思不语,庄小富有些着急,除了庄云青心中是有底的,一家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胡郎中。
“庄老弟啊,你这外伤不重,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