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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n几位鬼王都愣了下。*文學馆*
灾厄近在眼前,可投降又何尝不是关系重大。他们所以能答应笑面小鬼的条件,全因‘判官做鉴’不是眼前就能完成的事情,总得等到打完仗以后再说。
到时候说不定血煞军和狼群拼了个两败俱伤,几家鬼王大可翻脸不认账。
这幽冥世界你争我夺、尔虞我诈,凡事只存利来利往,又有几个鬼王会去重信守诺四家鬼王顿时被僵住了,摘裘王咳嗽了一声,维持笑容不变,对苏景道:“小九王来幽冥时候尚浅,有所不知,紫袍、蓝袍的判官是不成的,非得青袍以上才能做鉴,城中的判官大人不知袍『色』如何。”
“够了,够了,做个纳降中证肯定是够了。”苏景语气笃定得很。[
滑头小鬼马王爷笑道:“那可太好了,快请小九王引路,带我等去拜会判官大人。”
“诸位随我来。”苏景带路迈步就走,笑面小鬼紧随其后。两位小王驾都未带重兵,只有几个心腹随行。
那四位鬼王彼此对望,交换了一个眼『色』,也跟了上来。
苏景走得不急不缓,身后有鬼王问起判官情形,他一概摇头只说‘到了地方一见便知’。
苏景尽选荒偏小路来走,而走着走着,四位鬼王的神情渐渐笃定下来,又走了一段,楚江王开口:“两位小王家心思过人,又难怪能得九妃、肆悦两位大王赏识、依仗为左膀右臂。”
其他三王纷纷点头附和。苏景脚下不停,边走边回头:“大王何出此言?”
楚江王微笑着:“见小王家出谋试探我等,心中感慨,如何想的就如何说了。”
四个鬼王都是一般的想法,花花绿绿的锦纶王也接口笑道:“若我等所料不差。这城中应该没有判官,小九王此举只为试炼我们是否真心而降吧。”
“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心思,也当真不得了了,老身如两位小王家这般年轻时,可什么都不懂,整日里只想着和我那鬼汉子厮混。”红线王年纪不轻了,平时还好,一笑起来眼角眉梢皱纹都增,颇先老态。偏偏她还以红袖遮掩了半张脸孔做了付娇羞样子,看得人难受不已。
几个鬼王你一言我一语,明里是夸赞,暗里则是提醒苏景和滑头鬼,这等试探全意义。还不如省些时间来备战。
判官不涉政,就算阴阳司的大人进入鬼王城池,轻易也不会泄『露』身份。何况今日瓶中城,在幽冥世界根本不值一提,又哪会有青袍以上的判官来这里游历。眼看苏景越走越偏僻,就算这城中真有判官也不会住在荒草里,四位鬼王‘看破苏景之计’。
摘裘王未笑。面『色』肃穆声音郑重:“二位小王家的心思不必多说了,于情于理也都应有此试探,不过还请两位放心,我们四个老家伙绝非言而信之徒”
话没说完。苏景忽然伸手一指前方一座破屋:“到了。判官就在屋中坐。”
哪用开门去看,几位鬼王灵识一扫就只这屋子里空空『荡』『荡』,鬼都没有一个,何谈判官。
苏景煞有介事:“几位稍等。待我去见过判官,说明来意。”说着与笑面小鬼一起举手门。进了破屋,进屋之际苏景还特意对妖雾招了招手,示意小鬼差也跟来。
四家鬼王面『色』不改,可目光中或多或少都藏了份聊之意,站在门口等待。
片刻后,小鬼差妖雾重返破屋外,喝道:“滑头王已经和判官大人说好了,几位进屋纳顺表吧。”
摘裘王奈,回头对三位同伴道‘就依两位小王家’,四王迈步要进屋,不料小鬼差妖雾并不让路,左手攥拳顶腰,右臂斜垂撑着自己那柄不比筷子更长的腰刀,威风凛凛地挡在门口。
尺半的小鬼是小九王的亲随,四位鬼王总不能从他头顶跨过去,楚江王皱起眉头:“阁下为何拦路?”[
“敢情几位做大王时候太久,调役遣差使唤旁人习惯了,把判官大人也当成自家的杂役了。”鬼差妖雾冷冷道:“请判官做中鉴,是平白就能相请的么?大印起落的那份香火钱,进门前就得结清了!”
妖雾说完,苏景的声音也从屋内传出:“要诸位破费,过意不过得很。”
这哪是客气,分明是替鬼差妖雾撑腰,四位鬼王都是心机深沉之辈,不去计较这等小事,各自取出不菲香火交到妖雾手上。
小个子鬼差一一掂量,收了钱,哈哈一笑:“几位请进。”
刚刚在屋里时苏景传音入密,跟他说明白了,这份香火赚头全归妖雾请判官办事的香火,这可不是笔小钱,妖雾满心满眼的欢喜。
四位鬼王进屋,寒窑陋室哪有桌椅,只有一张硬板床,床上铺盖都已朽烂,小九王也不嫌腌,就在这床上坐着,笑呵呵的。
滑头小鬼站在苏景身边,对进屋来的四位鬼王道:“判官在此,咱们办正经事吧。”说着,伸手向苏景一指。
摘裘‘咳’了一声,没办法不摇头:“两位小王家莫再开我们几个老家伙的玩笑了,这是啊!”
话未说完,惊呼陡起!
不止摘裘一个,而是四位鬼王齐声惊呼,眼前异象来得太突兀,饶是鬼王皆为深沉之辈,也没能压住那一声从心底冲出来的怪叫。
破炕上的青年身形微微一震,大红袍加身、判字令在手!
平时好脾气斗战不要命的小九王,就在毫征兆中,忽然变作执掌轮回审断阴阳的一品大判,几个鬼王谁能不惊讶谁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