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个人手对手不知所措的站在幼儿园门口,踌躇着不敢进去。
刚刚光记着兴奋了,都忘了问陈女士她是哪个班来着。
现在弄得可倒好,她只隐隐约约的记得她貌似读大班,至于说哪个老师,班里有哪些同学,额,她有点蒙圈。
“喂,同学,你挡着我了!”
钟离不耐的皱眉,撇唇,扭身,见是一个戴着红领巾,着蓝色校服的俊俏少年,钟离的脸登时红了又红。
新一代的小鲜肉啊啊啊!
“让开!没看到你挡住我扫地了吗?”
上个星期迟到被老师罚扫小操场一周,本来白墨柏的心情就十分不爽,现在又见一榆木脑袋直杠杠地矗在这里,还挡住他清扫垃圾,所以,他的语气免不了不善了起来。
钟离撇了撇唇,心下不满,心里直嘟喃,拽什么拽啊?不就长得稍微比同龄人好看一丢丢而已嘛?有必要说话语气这么臭吗?
钟离往后退了一步,眼瞅着地上有一点碎屑,她伸脚将地上那些碎屑当成了面前少年的脸,忍不住使劲儿踹了又踹。
又想起什么,里扯了一篇作业纸下来,嗯哼?你不是喜欢打扫卫生吗?那就让你彻彻底底打扫一次吧!随后,一张被撕得很碎的纸就被钟离如天女散花似得,抛洒在了空中,紧接着,初夏的风吹来,那些碎屑洋洋洒洒,飘飘荡荡,如山上的蒲公英一样,落在地上各个角落了……
“你!有病没医吧?!”白墨柏惊愕的看了眼面前的小女生,不可置信的指了指地上一地的碎纸屑。
钟离耸肩,朝他做了个鬼脸,当他刚才那句有病只当是在放屁,随后脚步飞快往幼儿园里跑。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犯人!
钟离这厮一向都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被别人欺负了还得假着脸去微笑,这个,她做不来。
不过,今天她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啊?那个男生好像也没怎么着她,就是凶了她一两句,说她有病没医而已……
唉,不管了,反正以后也碰不到面,他想要找她报仇也没得报!
嘿嘿,钟离站在幼儿园教学楼前暗暗思忖,不过半会儿她的心里又苦恼起来了。
特么的,这大班?到底是在哪个教室啊?
***
幼儿园门口,白墨柏一个人站在风中凌乱,看了看地上到处都是的碎纸屑,他的眉头忍不住深深的皱了起来,握着扫帚的手因为用力也愈发苍白。
好,很好!
白墨柏咬牙说完这句话,抬起扫帚认命的清扫着地上的纸屑。
“哥哥?”晃悠晃悠去食堂买了袋辣条回来的白墨均见着自家大哥阴沉着脸在他的地盘上扫地,忍不住好奇心作祟,嬉皮笑脸的凑过去,半开玩笑的来了一句,“嘿嘿,哥哥你是不是上个星期又迟到被老师罚了啊?”
被说中心里的痛,白墨柏的脸色更沉了。他猛的放下了手中的扫帚,眯瞪着眼看了看自家二弟,随手将手上的扫帚甩给他,淡淡的道,“既然二白这么懂哥哥,那就你来扫吧!”
白墨均愣,无措的拿着扫帚,苦着脸委,无语至极。
怎么别人家的哥哥都是温暖无害,凡事都争着抢着去做,他家的哥哥就凡事都压榨他呢?
呜呜……
二白同学心里苦,但瞅了眼旁边脸色依然臭臭的大白同学,二白不敢吱声了。
于是乎只得认命的拿着比自己高了一截的扫帚苦逼的扫地……
后来在某次聚会上,三十好几的二白同学终于忍不住向钟离哭诉,说大白以前怎么怎么欺负他,钟离听后仅笑。
大白也笑,伸手拍了拍二白依旧白嫩嫩光滑滑的小脸儿,说,谁让别人家哥哥都有妹妹?
白墨均囧,摸摸鼻子讪讪一笑不说话了,想起了小白同学这些年来的遭遇,顿觉心理舒畅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