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心爱男子的俊美容颜,又听到他话里话外的冰冷无情。
清荷立刻摇头,苦涩的笑了笑。
“主上,清荷不知道,您这是从哪里听来的消息?”
“但清荷知道,自打失去了母亲,清荷就一直跟随在您的左右,是您,既当兄长又当师傅的照顾我,教导我。”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会与您抗衡,清荷不会,永远都不会!”
听言,男子不屑的笑了笑,将身上的斗篷,又紧了紧,挑起如墨的剑眉,颐指气使的说到。
“清荷,最好如你所言!”
“这一次,你在淳于国北部五座城池的计划,已经尽数被毁,事先答应好,要送给本宫的三座城池,连同城池下的地下宝藏,一同陷入了地下千米。”
“而另外两座城池,你也答应,要为本宫拿回那里所有的人族魂魄,结果呢,也被毁之殆尽!”
“接下来,你还有什么样的计划,本宫很是期待呢!”
男子说到这里,低下头,斗篷下的俊脸,凝起一抹狠厉,凑到了女子的近前……
突然,一条如丝绸般润滑的蓝色长发,犹如一条跗骨的长蛇一般,从男子的兜帽下猛然窜了出来。
瞬息间,变成了一条蓝色的绳子,紧紧的,将红衣女子的脖颈,死死的缠住。
“主,上,您,这是……”
突然被主上的头发,紧紧的勒住了脖颈,清荷一边瞪大了眼睛,一边难以置信的嘶声问到。
“哼!”望着面前,仍有一丝绝色的半老徐娘,男子的眼中透着厌恶,随即冷哼了一声。
眼见女子的脸色已经被绳索,勒得没有半分血色,他不仅没有将头发收回来,而且还咬牙切齿的,又禁锢了几分。
“清荷,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别妄图与本宫耍计谋,否则,等待你的,只有死!”
男子狠狠的说罢,嗖的一声,收回了蓝色长发,随即不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邪味的笑了笑,拂袖而去。
“咳咳咳……”
随着男子的身影消失的片刻,顷刻间,从没有过的美好气息,即刻进入了鼻翼,清荷快速的大喘了几口。
随之而来的眼泪,刹那间,奔流无驻。
“呵呵,这就是我心心念念,守护了几万年的心爱之人!”
清荷颤抖着双手,抚摸着自己的颀长玉颈,玉颈上的那抹疼痛,犹如插入她心底的钢刀一般,一下下的凌迟着她脆弱的心。
曾几何时,黄昏院落,花前月下,与她一同赏花,一同品酒看满月的男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如今的她,已经人老珠黄,韶华逝去,即使再日日陪伴着他,心机算尽,愁白了头发,也得不到他一丝丝的爱慕和怜悯。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贪恋自己的美色?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怜惜自己的娇容?
清荷不知道,也记不起来,无论她想破了脑袋,挖穿了心思,也得不到任何的答案。
须臾,她长叹了一声,眼泪簌簌的流下,最终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一丝悔恨和无助,让她此刻,无力的再算计和纠缠什么。
忽然,她想起了那个,曾经爱她如眼中珠,捧她如心上宝的男子。
“他在哪呢?是不是还在那个波谲云诡的皇宫里?”
“是不是,还在一心一意的寻找着母后的转世?”
“如果,他知道,曾经的皇妹,被人这般的对待,他会不会还如以往那样的怜惜她?疼爱她?发誓要为她讨回公道?”
“唉……”一行清泪,再次从女子姣好的面容之上,潸然落下。
一切的一切,再也回不去了,母亲的转世到底在哪?
曾经那个叱咤神妖两界的倾城女子,再也回不来了。
“母后,你到底在哪?清荷好想你,你听到了吗?”
一声歇斯底里的呐喊,从清荷毫无血色的唇中,叫喊了出去。
此刻已经回到统帅大帐中的谷幽兰,刚刚落座,突然,心底一阵阵的揪痛。
这突如其来的揪痛,让她不由的蹙紧了眉头,她赶紧抚摸着心口。
这股毫无来由的揪痛,让她不解,让她无措。
“丫头(澜儿)(姐姐)你怎么了?”
焱,白泽和腓腓,同时发现了谷幽兰的异常,齐声问道。
心中还在悸动的谷幽兰,抚摸着心口,听到几人的异口同声,她满面狐疑的望了望几人。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口突然很疼。”
“不好,太皇莫不是中了蛊毒?”跟随进来的严卓,立刻满脸紧张的出声喊道。
“不会的!”还没等谷幽兰回话,焱,白泽和腓腓三人,满脸不高兴的,又齐声说到。
就好像,这种中毒的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在谷幽兰身上一般,三人齐声笃定。
不会?
严卓匪夷所思的望了望三人,见三人并不是很紧张太皇的模样,他不由的在心中腹诽起来。
‘难道太皇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否则国师和另外两位大人,怎么会如此的肯定?’
但是,身份低位的他,在如此的场合,也不好问出口,只好无奈的点了点头,紧闭起嘴巴,站立在一旁。
须臾,安抚了内心悸动的谷幽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才说到。
“眼下,那几个可疑之人的事情,就此了断!接下来为了整顿军心,严肃军纪,孤要依照军法,处置国师大人和副将严卓。”
“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