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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谷幽兰是谁?不说她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异世之魂,就说她的性情,那向来都是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
无论你是谁,想给她下套?对不起,你想多了,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驿馆内的所有人,包括驿馆外的士兵们,都拉开了架子,像模像样的等了起来。
同时,码头上,内海防务司一座最大的宅子里,传来了两个男人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荣宗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一袭青衣,从房间内,大踏步的迎了出来,对着一个身材比他还要胖的老男人拱手一揖。
脸上的笑容,好似秋日里盛开的菊花一般,紧紧的皱在了一起。但是怎么看,那笑仿佛都不达眼底。
“哦,屈城主,多日不见,客气客气!”胖老男人虚与委蛇的寒暄了一番,也不矫情,率先大步走进了屋内。
“哎呀,荣宗主,今天您是贵客,来来来,有请有请,屋里上座!”屈城主更加客套的回复了一声,将一个主人的架子,宣示的淋漓尽致。
比屈城主还要胖的老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宗门的宗主,荣耀天。
只见他一袭墨兰水绣宽边长袍,腰系釉白水染锦文带,脚蹬墨兰水绣同款朝天靴,一头黑白参半的头发,被他梳的油光锃亮,仿佛是被牛犊子舔了似的,高高的束在头顶,扎成一个宽松的道士发髻,用一个乳白色的玉簪,横穿其中。
把一个好好的宗门之主,愣是打扮成了朝廷命官不是朝廷命官,员外不是员外,总之就是啥都像,又啥都不像。
套用谷幽兰的话来说,整一个四不像!
但是,荣耀天本人,可不这么想,因为他经常这样穿戴,在宗门里行走的时候,那些女弟子们都用一种非常惊奇,非常羡艳的目光看着他。
他自以为,那是女弟子对自己的崇拜目光,更是小女子看向心爱之人的灼灼目光。所以从那以后,他经常这么穿,大有将,齐夏大陆时装界的风尚,引领到不伦不类的新方向。
望着这样一身装扮的荣耀天,屈城主屈锦城的嘴角抽了抽,心道,这荣宗主的穿戴真够大胆的啊,尤其是那头发,油光光的,也不知道是抹了多少酥油,招不招蚂蚁?
想着想着,他就下意识的吸了吸鼻子,别说,还真让他闻出了一股淡淡的酥油味道。
荣耀天就那样自以为是的被屈锦城直勾勾的看着,脸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看吧,不仅女人见到我,会被我的容貌倾倒,就是男人,也不例外。因此,进到正厅后,也不需要主人引领,荣耀天就大剌剌的坐在了主位上。
屈锦城吩咐了一声,让小厮上了茶,随后便坐到了荣耀天的左下手。虽然他才是这里的主子,但是谁让荣耀天是南宗门的宗主呢?论地位,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城主,而且自己这方毕竟是与人家有交易的,他自诩胸怀天下,怎么能将这点小事放在心上?
荣耀天毕竟是南宗门的宗主,闯荡江湖近百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于是也不磨叽,开门见山的说到,“屈
城主,此次本宗亲自前来,按照我们预定的计划,你们这里,可做好了准备?”
“自然是万事俱备!”屈锦城信心满满的回应了一声。他可是准备了近一个月,自二公主的大婚仪仗从京城出发那日起,他这边就已经着手,近一个月时间的筹划,他的内心都已经按捺不住了。
想到即将到手的白花花的银子,和对方许给自己的诸多好处,他怎么可能不好好准备呢?
“嗯,那就好!”荣耀天大手一挥,气势威严的抖了抖肩膀,“屈城主,半月前,本宗让你打探的消息如何了?”
“额……”,听到荣耀天的话,屈锦城略微沉吟了片刻,他该怎么回答?经过他一路上的跟踪和近几天的窥视,明里暗里的,他还真没看到南宗门要的那几个人。
“荣宗主,您确定您要的人,是在那个女人的手里?”屈锦城当即决定,采用迂回的策略,虽说自己与南宗门有过协定,但是真没见到人,他能怎么办?也不能让他凭空给人家变出几个大活人来吧?
“屈城主,你这是何意?难道你这是在质疑本宗?”荣耀天一听这话,老脸立马耷拉下来。
想跟本宗玩套路,你屈锦城还嫩点。
“哦哦,不不不!”屈锦城赶紧摆了摆手,“兄弟我,并无此意!”笑话,就是给他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既然屈城主不是这个意思,那本宗要的人呢?”荣耀天可是一宗的宗主,自身的气势可不是假的,毕竟他也是拥有大帝师修为的高手。
虽然在修为上,他比不过百里国的太皇,但是想要对付对付面前的这个小城主,他自认,还不在话下。
“这个……”,一听荣耀天句句都不离那几个弟子,屈锦城的老脸,也不由的开始发烫,“不瞒宗主,兄弟我,一直在明里暗里的查找您要的那几个人,可是经我方多次查探,二公主的大婚仪仗里,确实没有!”
“怎么可能?”荣耀天立马不干了,如果此次他亲自前来都带不回那几个弟子,难道真的要他辛苦谋划后,还要给那个百里攸澜亲手奉上那么多的钱财吗?
想到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只能换回那几个弟子的贱命,荣耀天的心就疼,更加肉痛。
“荣宗主,荣大哥,兄弟我怎么可能欺骗您呢?当真是没有!”屈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