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就在谷幽兰与焱相拥的时候,忽然一道非常不合时宜的声音从大厅外传了进来。
“小腓,你现在还不能进去!”
“老妖婆,小爷是来找姐姐的,为啥不能进去?”
“老娘说你不能进,就是不能进!”
“凭啥?老妖婆,你今天要是不给小爷说出个子丑寅卯,就别怪小爷翻脸不认人!”
“哎呀,小狐狸,你翅膀硬了是不是,还想跟老娘叫板,信不信老娘一把火,将你烧成秃驴?”
听到大厅外红裳与腓腓的话语,用脚丫子想,也知道这两人恐怕已经剑拔弩张,就要开战了。
谷幽兰和焱相视一笑,双双无奈的摇了摇头。
谷幽兰只好回到椅子上坐好,冲着门口大声说到,“红裳,你和小腓进来吧!”
大厅外的红裳和腓腓,刚要撸胳膊挽袖子大干一场,就听到厅内谷幽兰的声音,二人这才互相怒视了一眼,挺着胸昂着头的走进了大厅。
“姐姐,你和焱兄在做什么呢?”走进大厅的腓腓,还没来得及坐下,就急着喊了起来,“为啥老妖婆挡在门口,不让我进?”
显然腓腓对方才红裳的阻挡,很是气愤。
谷幽兰刚要解释,有心相护的红裳,立马怒斥道,“小狐狸,小澜儿和焱大人能做什么,自然是做大人该做的事情,你个毛还没长齐的熊孩子,打听那么多作甚?”
一听这话,一肚子气还没消的腓腓,立刻不干了,大睁着一双狐狸眼,拍的胸脯砰砰作响,而谷幽兰的小脸却不自然的红到了耳根。
显然方才红裳已经看到了她与焱在拥抱。
“老妖婆,谁是熊孩子?小爷可是堂堂的男子汉,要不是姐姐阻拦,我和文凤的孩子恐怕都会打酱油了!”
腓腓的一席话,虽然说者无心,但听者却有意。
这熊孩子说话怎么都没个把门的?红裳听在耳里,急在心上,赶紧看了看谷幽兰。
只见谷幽兰红扑扑的小脸刹时间惨白一片,一双凤目也是不知不觉的赤红了。
她想开口说点什么,但也心知腓腓是有口无心,并没有怨怼她的意思,可是,这话说的着实扎心。
一向袒护自家媳妇的焱,却不能假装听不见,黑着一张脸刚要开口,自知说错话的腓腓,赶紧低眉顺眼的致歉道。
“姐姐,您可不要生气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话赶话,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啊!”
说实话,关于腓腓和百里文凤的那段情节,谷幽兰的内心里也有个放不下的坎。
虽然事出有因,但毕竟她与百里文凤解除契约的时候,并没有事先告知腓腓,过后也没有好好跟他解释。
也许在腓腓的内心深处,这段情也是他的殇。
想了几息后,谷幽兰还是觉得应该给腓腓一个解释,虽然这个解释来的有些晚,总好比什么都不说,以至于让腓腓因为这件事,而产生心魔要好。
“小腓!”谷幽兰清了清嗓子,想让自己的声音听
起来柔和一些,“关于百里文凤的事情,我确实差你一个交待!”
“姐姐,不用的,你不差弟弟什么交待,也无需交待!”腓腓一听谷幽兰真的往心里去了,也知道自己方才的话,确实伤了她,他急忙摆了摆手。
“那件事,过后墨哥都给我解释清楚了,我也知道她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更加知道她想跟我交好的目的是什么,所以……姐姐,真的,其实,其实我早就把她忘了,你要相信我啊,姐姐!”
听到腓腓急切的,欲盖弥彰的话语,谷幽兰的心不知不觉的往下沉,喉间也莫名的有些堵,更多的则是委屈和对腓腓的愧疚。
如果不是她,虽然已经活了几万岁,但一直都不懂男女之事的腓腓,怎么会遇到百里文凤?
又怎么会经历这样一场有头无尾的情殇?
说起来,一切都是她的错。
关于百里文凤的事情,谷幽兰事后也想了很多次,这件事,她确实有些心急了,不该愤怒之下,就与百里文凤解除契约。
总之,以百里文凤的能力,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但是她当时之所以那么做,也是怕腓腓会用情太深,反被百里文凤以情要挟,以情制约后加以利用。
到那时,她不仅会失去腓腓,有可能还会坏了很多大事。
“小腓,你真的不怪姐姐?”谷幽兰提着心,小心翼翼的问了问。
腓腓急忙摇了摇头,“姐姐,你怎么不相信我呢?我说忘了就忘了,何况她后来还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仅你,就连我都不会原谅她!”
腓腓一边说,一边摸了摸腰间,从不离身的香囊。
那个香囊是百里文凤绣的,当时送给他的时候,他当成宝贝一般,小心呵护着,时隔这么久,他都舍不得丢掉。
腓腓下意识的小动作,并没有逃脱谷幽兰和焱的法眼。
焱无奈的摇了摇头,有心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却不知该怎么说。
“唉,罢了!”谷幽兰长叹一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既然腓腓说忘了,她就要相信他,无论他是否真的忘了,或者刻骨铭心,都是他这一生无法逃脱的命运。
换句话说,也是他必经的历练。
看到谷幽兰不会再追究他与百里文凤的事情,腓腓也终于长舒一口气,将心放到了肚子里。
毕竟他此刻跑来是有正事的,话锋一转,腓腓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