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毓宁一向以自我为中心,也指望着别人都事事以她为主,现在听到紫苏这样说,便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看来我平日里没白疼她。”
说了这话似乎是不过瘾,陆毓宁扭头看了一眼神色平平、相貌平平的紫苏,挑了挑眉,似乎是对她的服侍不甚满意。紫苏正纳闷儿,下一瞬便看见陆毓宁颐指气使地冲屋子里其他打着转儿的丫鬟们说道:“你们啊,也都学这些,机灵些,别一个个都像个木头似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是。”
如今,在少了陆霏宁的芳菲苑里,陆毓宁说话还有谁敢不听。因此她话音才落,那些一开始便围着她打转的一干婢女便就此矮了矮身子,规规矩矩地应声说是。
紫苏抿了抿唇,也是委身随着一众婢女说着有口无心的话。陆毓宁这另有所指的意味太明显了,紫苏不用多想也知道陆毓宁口中那个木头似的人是在说自己——看来,四小姐至今都还不完全相信自己。
而屋外,听着陆毓宁开口教训那些比自己等级低的丫鬟们,银翘心中便平衡了不少,放在在锦兰院与锦绣园里受得气似乎都顺畅了不少。
哼,凭紫苏再怎么说再怎么做,在这芳菲苑里,她始终都要矮上自己一头!
心中泛起一丝丝诡异的快感,银翘便忘乎所以起来,原本倚在墙边的身子微微支起,从开着的窗台处看着里面的一群人笑了笑。
脚下步子移动着,银翘并未注意到脚边放置着的物件,行动间,便踢到了种植着铃兰草的花盆。
铃兰草和着泥土被踢到一旁,花盆与地面相碰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惊动了屋子里头的一些人。
“谁在外面?”陆毓宁拧着秀眉起身朝屋外看去。
紫苏眼利,抬起头一眼便看见了墙角有些惊慌失措的银翘,不由得一愣——银翘脸上有伤!
这才出去了多久?之前银翘出去的时候兴高采烈的,如今回来怎么就成了这幅样子了?
屋外未曾有人回应,陆毓宁心中便疑惑起来,推开门朝院子里头扫了一眼,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诶,银翘姐姐?”
到底还是有眼神儿好的,紫苏觉得有些蹊跷不打算暴露银翘,但不代表别人也和她一样的想法。这边陆毓宁正准备回身进屋的时候,却有一个小丫头抬起手向银翘藏身的地方指了过来。
陆毓宁扭过头朝那小丫头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首先见着的便是那滚落一地的铃兰草,心中有些不悦。这些东西是她花了好些心思护养着的,竟然有人不长眼地毁了一盆,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干的,定不会轻易饶过!
提起裙摆跨出房屋,陆毓宁快步向银翘的方向走了过来,紫苏意欲阻拦,却是慢了一步。
陆毓宁养这些铃兰草的地方本就没有多隐蔽,顶多是靠了一个墙角,上前几步也能看得见拐角处的事物。所以说,这里压根儿就藏不了人。
陆毓宁一心只想着要如何处置毁了她苦心养殖的花草的人,却不想见到了一身狼狈的银翘,不由得一怔,“你怎么弄成这幅模样了?”
脸颊红肿,衣袖破损,看上去便是受了不轻的责罚。
是谁胆敢打了她的人?陆毓宁想也没想,便将一切都归咎与陆晼晚身上,面目狰狞地看着脸上带着万分尴尬和羞恼的银翘,“是不是陆晼晚干的?”
ps: 刚搬过来这边住就感冒了,整个人都不好了。脑袋像是塞了浆糊,一章码了我好久才搞定,累觉不爱了~ 不过……可以睡觉了,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