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袖苦思着回到了寝宫之中,他撑着额头,暗淡的脸色使他多了几分苍老,昨日的梦境依旧在他脑海之中不断徘徊,胡朝后听闻了此事,看着如此心神不宁的夫君,“朝皇,听说您昨夜一宿都没有睡好是吗?”
杨袖并没有抬头,而是在那深深苦诉:“太子你怎能如此气顺,怎能如此如此气顺!”
胡皇后歇下一口气,她行在杨袖身前,双手轻放在杨袖之上,用着万分客气的语气:“听说朝皇您赏赐了长安王一块免死金牌,还将太子狠狠的骂了一顿,是吗?”
杨袖叹声说道:“太子一惯玩性,如若不严加教育,让他醒悟,恐怕日后他难以接下这大楚的皇位!”
胡皇后微望了杨袖的上衣,歇声劝诉着:“可是臣妾认为朝皇您如此对待太子,是不是真的有点过了?朝皇您要明白太子才是大楚的储君,而您让堂堂的待遇远不如一个臣子,这您让太子的心中如何承受?”
杨袖呵笑一声,他闭上双眼苦摇着头:“太子就是这种自私的妒忌,自己不去努力,只会埋怨别人为什么会在他的头上,日后他登上皇位还像现在这个样子,岂不压迫人民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所以顺不得不思索未来皇位的人选呀!”
胡皇后犹豫了一会儿,按住自己心谎的胸口,鼓起勇气说道:“可是朝皇您多次赐一个臣子如此厚赏就不怕他有不臣之心,还是朝皇您想让他有不臣之心呢?”
顿时,杨袖的火气然绕了他的全身,他一下甩开了胡朝后的双手,站起身子,一脚将她踢到再地,直指他大声怒骂:“大胆,顺在朝廷上的事也是你有一个女子可以多问的,难道你是逼顺将你打人冷宫不成吗?”
胡朝后心谎的神色全然暴露在外,她连忙跪好身子:“朝皇息怒,臣妾真的是太担心太子了。”,“你要是真的担心中儿,就不会到这个时候都还在护着他了!”杨袖骂累了,他咳嗽了好几声,无力的坐回了床上,挥了挥手:“顺现在太累,你先退下吧!”
因为太子的事,胡朝后还是犹豫了一下:“朝皇,臣妾……”
杨袖真的不想再听了,他捂住自己痛苦的心,一杯杯就扔了过去:“顺叫你滚!”
胡朝后因担忧太子,七日没能安眠,焦虑成疾,现已卧病在床。她心爱的太子听说此事之后,第一时间便跑来了母后的病床前:“母后您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您就生病了呢?”
胡朝后用力的转过身子,牵紧了太子的双手:“中儿是母后对不住你,中儿……”
裹着可怜的泪水,他靠在母后的怀中,神色犹如一个小孩一般:“母后没有对不住我,比起父皇,母后对我的爱可比父皇多多了。”
胡朝后泪笑着,她的右手抚摸起杨中润湿的脸颊,眼神之中流露出心中的一丝丝关爱:“傻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你父皇后他虽然严厉了点,但他的心中依旧是爱你的。”
杨中疯狂的摇起头来,泪水晒在了母后的凤袍之上:“我不信,要是父皇他真的爱我的话就不会向这样薄情对待儿臣了。”
“你是太子就应该心胸宽广,不要盲目的去妒忌别人!”胡朝后的双手握得更紧了,她不愿有丝毫的松开,渴望的眼神一直注视着太子:“中儿你一定要答应母后,日后一定要努力学会变强,努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切莫留下一丝玩性,可以吗?”
望着母后这病弱的身躯,杨中毫不犹豫张起嘴来:“儿臣答应你了,只要母后能够好起来,儿臣什么都答应您。”
胡朝后灰暗的脸色之下,露出一丝甜蜜的微笑,她抹下心中悲伤呢的泪水,善意的欺骗着中儿:“乖孩子,母后只是一定会好起来的,母后还等着中儿日后能够安稳继承我们大楚的皇位呢。”
旁晚,胡朝后叫走了所有人,她划破了五指,在卷纸上艰难的写着血书,随后放于竹筒之中,叫来了服侍的最亲近的宫女:“你把这竹筒交于王公公手中,让他转交于圣上,就说是本宫给圣上重要之物”
此时的杨袖正在宫中沉思,王公公便拿着竹筒走入寝宫内:“朝皇,这是圣后娘娘给您的,圣后娘娘还说了它特别的重要!”
杨袖怒气未消,但筋疲力尽的他,已无力在骂他人:“既然是重要东西,那她为何不亲手交到顺的手中?”
“是这样的,据宫女说圣后娘娘她有病在身,现在还不能见风,而这件东西又不能等,朝皇您就看看吧。”杨袖知“嗯”一声,接过了竹筒,拿出里面书信,看到的却是满满的血迹,杨袖的神色一下惊讶了,他仔细将书信扫视了一遍,便知道肯定出事了,他装好血书,急匆匆的赶到了胡朝后的寝宫门外,直见一群宫女在外守着:“你们怎么全都在外面,圣后娘娘不是患病了吗?”
宫女们全部跪在了地上,“圣后娘娘下令,不让奴婢们打扰她在里面休息,”杨袖二话不说,一手推开大门,跑到了胡朝后一床前,只见她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嘴角边留着黑血,床边还放着一杯毒酒。一瞬间,杨袖的心彻底痛透了,顿时仰天苦喊:“婷儿……”
尾随的太监,被吓坏了,他眼神缭乱,抖瑟着身子跪在地上,,哀声哭喊:“朝后娘娘,宾天了!”
庸龙六十三年末,胡朝后为了保全太子自杀于寝宫之中,年仅三十九岁。
杨袖回忆气书信上写的:“臣妾只知溺子有错,固写下血书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