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皎也看见外面的广寒了,点点头,行礼送慕容堇珩离开。
文儿收了衣服,欢喜的朝着云皎皎走过来:“恭喜王妃,贺喜王妃,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云皎皎笑了笑,问道:“娘亲给我的信呢?”
“在呢!”文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过去。
云皎皎没有急于拆开,而是看着文儿说道:“这次一切可还顺利?”
文儿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无非是夫人有没有为难她——当然回答顺利。
“我这里没有什么事了,你下去休息吧!”
“王妃,奴婢不累,还是留在这儿吧!”文儿总觉得这间屋子被柏儿待过,如果她在这里停留的时间不足以挥散柏儿的气息,王妃就会因为柏儿的气息而忘记她的存在!
“我只看一会儿书!”云皎皎强调道,只是语气仍旧温和。
“那奴婢为王妃添茶!”
“文儿,有人在我旁边,我没有办法专心看书!听话,下去吧!”云皎皎认真的说道。
文儿无法,只得退下。
云皎皎关上门窗,点上蜡烛,将信封拆开,也不去看上面的内容,直接将信纸在火上一烤。
只见信纸上原本的字迹渐渐褪去,出现了新的字迹。上面写了一行简单的话——汝兄不日抵京,吾儿安心!
云皎皎眨眨眼睛,会心一笑,就着烛火将信烧了。
慕容堇珩和广寒回了书房,广寒便说:“王爷,有人说在北珠看见了方卓!”
慕容堇珩看了广寒一眼,顿了顿问道:“人呢?”
“我们的人到的时候,方卓已经跑了!这个人狡猾得很,没有留下什么线索……”眼看着慕容堇珩的脸色渐渐铁青,他立马补救,“不过北珠离白夜城不远,方卓有很大的可能朝着白夜城去了!”
“白夜城……”慕容堇珩的脸色并没有放松,“白夜城虽然不属于将城,但实则依附于将城,让办事的人不要旁生枝节!”
“是!”提到将城,广寒的面色也一派严肃。
“还有事吗?”
“没有了王爷。”广寒奇怪的看着慕容堇珩——王爷的心事从来不表现在脸上,喜怒让人捉摸不定。所以有时候禀告事情的时候,他会先报喜然后报忧。这样就算王爷生气责罚,也会轻上许多。但是无论他有多少的事情还在等待着时机等待,王爷从来不会像今天这样主动问起。好像……急着去做什么事情似的……
“去将刘御医请来。”
“现在?”广寒一脸吃惊,“刘御医今天好像在宫里当值,再说……”——王爷您不是刚从太医院回来吗?
慕容堇珩只看书不看他。广寒咽了咽口水,知道自己是没有幻听,讪讪的退下了。
云皎皎端坐在主位上,仔细的打量着底站着的下自称是慕容堇珩的妾的女人。
她穿一身素净的月牙白裙,明眸皓齿,身段窈窕,往哪儿站定,哪儿就散发出一阵安静的气息,若不是刻意来见她,很难让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的身边站着柏儿——之前她在小憩,舞倾城来的时候,没有人开门,她竟然傻傻的在院子的太阳下等了一会儿,是柏儿将她引了进来。
柏儿往前一步,看着云皎皎说道:“既然舞夫人已经见到了王妃,奴婢就先退下了!”
云皎皎点点头,看向舞倾城:“舞夫人既然是王爷的妾,为何之前没有见过?”
舞倾城听了这话,瞬间面色惨白,立马跪下,忐忑的回答道:“是妾失礼,请王妃恕罪!”
跟着她来的贴身婢女,容儿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就算她们不说云皎皎也知道,之前慕容堇珩不待见她,新婚冷落她,不让妾来向她这个王妃请安,就是摆明了不想承认她这个王妃!
“你起来吧!府里除了你,还有其他的夫人吗?”
舞倾城摇了摇:“除了妾,王府里没有其他夫人!其实……”
她因急于解释而将面色憋得微红,让她那张漂亮的脸蛋看起来更加灵动,只是偏偏让人不能感到震动。
“其实妾是因为嫣贵妃的举荐才进了王府,妾……至今还未曾见过王爷!”
这是来示好的!——云皎皎心中一动。既然是嫣贵妃举荐的,那必定是慕容玉珩说服慕容堇珩将人留下来的,只是这个嫣贵妃……
“嫣贵妃……”云皎皎的语气说不上来是什么,谈不上平淡,也谈不上惊喜。
“是!”舞倾城很懂礼数,问什么就答什么,决不多说一个字。
云皎皎笑了笑:“你既然是初次来拜见我,作为王府的女主人,我自然是要给你见面礼的,文儿……”
“去将我最后一瓶荷花香拿来给舞夫人!”
文儿愣了愣,带着一丝丝不情愿的将荷花香取了来。
这瓶荷花香不同于之前云皎皎送出去的,都是用罐子装起来的,而是用一只两指并宽的小瓶子装起来的。
舞倾城自然诚惶诚恐的想要推辞掉,但是云皎皎却说:“之前我亲手做的那些,一份送给了母亲,一份送给了太后,太后又将它转赠给了嫣贵妃,你手里拿着的这些,只是剩下的,不值得什么!虽然荷花香马上要批量制作了,但是这是我亲手做的第一份,想必还是有些纪念意义的!”
恩威并施,舞倾城只好拿下了。
待舞倾城走后,文儿将自己心中的不解问了出来。
“王妃,您为什么要将最后一份荷花香送给舞夫人?她的身份……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