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只有忘苏没回来,她或许还不会太担心,最多就是留在锦绣阁忙着没回来。可那么长时间,连带着水生都没有回长西村,她就免不得担心一番了。
可怕博闻和月牙两个也跟着担心,她的担忧也没敢表现出来。
“要是回来了呢?”
“回来了就回来了,也别多问别的。”楚欢颜叹息了一声,“只要人都平安,具体出了什么事,我再问忘苏吧!”
春兰答应着也就出了门,径直往徐邈那里去了。午后学生还没来上课,徐邈正教李贵认药材。
猛然抬眸看到春兰,徐邈略有些诧异。楚欢颜在村子里住了半月有余,不过他们见到的时候寥寥。
纵然是在路上遇见了,也只是简单的打招呼,一如寻常认得的人。并无私下来往,这些日子,为了避嫌他也没到博闻家去过,而楚欢颜和春兰也没上他这里来过。
他和春兰倒是认得的,他曾到楚家给楚欢颜诊脉的时候,便一直是春兰伺候在旁的。
“怎么来了?”徐邈招呼着春兰进屋去坐,春兰却没进屋。
“我只是来问问,水生公子回来了没有。”
“水生?”徐邈瞥了春兰一眼,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刚回来,在屋里休息呢!我帮你喊他。”
“不用了。”春兰连忙摆手,“只是小姐让我来问问,既然水生公子回来了,那就没事了。”
徐邈越发觉得怪异,他睇着春兰的神色,“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春兰迟疑了一下,却还是开了口,“于姑娘回来了,却喝了许多酒,小姐很担心于姑娘发生了什么事。想着水生公子是和于姑娘一道出去的,便差我来看看。”
“这一个个的都怎么了。”看着春兰出去了,徐邈扶额。
他看了看水生紧闭的屋门,一回来就有些不对劲,可他问了却也什么答案都没得到,便也不再多问了。
谁都有不想说的事,过于关心的打破沙锅问到底,反而招人厌烦了。
有些事还是让他们本人去处理吧!
玉忘苏睡了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她醒来之后,楚欢颜便让春兰给她打水,先沐浴更衣。
收拾清爽了之后,玉忘苏才在院子里坐了下来。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还从没见过你这副样子。”楚欢颜叹息着。“你们怎么去一趟府城去了那么长时间?我都要以为你们是不是丢了。”
“在府城有事耽搁了。”玉忘苏笑笑,“别担心了,我真没什么事。”
“你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真不能和我说说吗?”
“只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又能说些什么。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千般繁华,醒来之后都归于灰烬。”玉忘苏长长的叹息着。
“不会是和水生有关吧?”
“他回来了?”玉忘苏问道。不过从县城回来也并不难找车,在街上打听一下,便也能知道租车的地方。
她倒也没觉得水生会找不到回来的路,不过到底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
所以她也要跟着回来看看,他到底回来了没有。
“回来了啊?你们不是一起回来的?”楚欢颜有些震惊。因着两人都是今日回来的,她便也想着该是一起回来的才对。
“好了,我都饿了,去做饭了。”
见玉忘苏不太想说,楚欢颜便也不再问了。玉忘苏到了厨房的时候,春兰和月牙都已经在里面忙活了。
很快也就做好了晚饭,一家人便坐在一起吃饭。
玉忘苏才想起,她在府城给大家买的礼物都没带回来。
白日里睡的太多,到了夜里,玉忘苏反倒是睡不着了。她便提着灯笼出了门。
夜里村里人都睡得很早,四处看去都是黑暗的,万籁俱寂。她慢悠悠的走着,忽听到笛声传来,她便循着笛声传来的方向而去。
到了村子里的那棵大树下,她看着拿道身影,便渐渐走近。
那人猛然回过神来,却是徐邈。“大晚上的,走路都没声音的,你想吓死人啊?”
“我看你才奇怪呢!大晚上的在这里吹什么笛子?扰民。”玉忘苏嗔了他一眼,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
“这个时候村里人都睡熟了,倒是你,大晚上的怎么不睡觉?到处瞎溜达?”徐邈看着她的脸色。
“白日里睡的多了,夜里便睡不着了。”玉忘苏笑笑,“你不会也和我一样吧?”
徐邈但笑不语,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和水生到底怎么了?我看你们之间不对劲啊!”
玉忘苏沉默着,盯着灯笼里跳跃的烛火看。“他没和你说什么吗?”
“他的性子,你还指望他说什么?我也不指望能从他哪里得到什么回答。”徐邈苦笑。
他和水生也相处了一段日子,水生就是话不多,人却并不难相处。只是有些事上,他也不指望从水生嘴里套出什么话来。
徐邈猛然抓过玉忘苏的手。好一会儿才松开,“你的迷情香解了。”徐邈似笑非笑的看着玉忘苏。
看来两人之间的问题,怕就是这个了。
“嗯。”玉忘苏微微点头,“迷情香的确是解了。”
“那看来我要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徐邈一脸揶揄的看她,“怎么还弄的像是天大的事一样?”
玉忘苏略有些无语,这的确不是天大的事,却也不是桩小事。他是如何能肯定,她和水生有了肌肤之亲,就一定要成亲?
当然,若是水生没有失忆,家里也并无妻室,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