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沁不满的扫了关氏一眼,这人也就在父亲的面前还假装贤良,关氏的女儿和她抢东西的时候,关氏可曾站出来过?
还总是不时的在祖母的面前说她没规矩,让祖母也来训斥她。
果然老夫人听了关氏的话,有些不悦的瞥了余沁一眼。
出嫁的女子以后是很难回来了,吃过午饭后,老夫人便留余沁和褚烁在府里住一夜,明日再回去。褚烁和余沁对视一眼,便都答应了下来。
吃过了午饭,余沁便带着褚烁到园子里去逛逛。
“我们家的园子虽没你们家的大,不过还是很不错的。”余沁得意洋洋的说着。园子里的腊梅盛开,香气萦绕着,沁人心脾。
因着今日他们回来,还从暖房里移了不少开得正盛的盆花来,姹紫嫣红的盛开着,娇嫩的花瓣在寒风中瑟缩,倒是冬日里难得一见的景色。
“你们你家我家的?”褚烁微微蹙眉。
余沁见他脸色微沉,脸上也讪讪的。寒风飕飕的,余沁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重,腹中也疼痛起来。
她伸手捂住小腹,猛的喷出一口血来,身子便直挺挺的倒了下来。
望着余沁吐血昏迷,褚烁当即便慌了手脚,急匆匆的喊人来帮忙。
扶着余沁回了屋里,便有人匆匆忙忙的和去请郎中。
“这是怎么了?”余沁一出事,倒是把家主都惊动了,带着余杭便来了余沁的院子。
“还不知是怎么了,只是烁儿说沁儿带着他去逛逛院子,没走多会儿便吐血昏迷了。”关氏一脸的焦急,一副慈母的样子。
余杭却深深的忘了关氏一眼。关氏必然是知晓吴氏在他的手中,今日这一出很可能是关氏安排的。
把余沁的命握在手里,自然吴氏也就不敢胡说了。
吴氏但凡想让自己的女儿活命,便不敢咬出关氏来。
“你也先别急,等郎中来了才知晓如何呢!”家主扶着关氏坐了下来。
……
夏蓝到清渠园的时候,玉忘苏才刚歇午起来。
“夏蓝姑娘怎么来了?”玉忘苏招呼着夏蓝到屋里去坐。
“坐便不坐了,是余杭公子让奴婢来带走吴氏。”夏蓝说着便往关押吴氏的屋子而去。
玉忘苏心下以惊,“余杭是要今日便闹起来了?”虽说她也知晓这是早晚的事。余杭调查当年的事,自然不可能仅仅是调查而已。
清楚了真相后,必然是要想要拨乱反正的。
只是今日……今日可是余沁回门的日子。她的确是不喜欢余沁的刁蛮跋扈,心思歹毒,可想着若是余沁的身份被揭穿,以后的日子还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当年的事,若说于楠是最无辜的,那和于楠一般大的余沁,何尝不是无辜的?
一个孩子而已,大人们使了什么手段,算计了些什么,能知晓什么?
“今日便是好时机,福伯已经回来了。”夏蓝说着已经进了屋里。
吴氏被捆绑着,嘴也被塞住,见了夏蓝依然是心有余悸,本能的颤抖起来。
“今日我是来接你去余家的。”夏蓝伸手取出了塞在吴氏嘴里的手巾。
吴氏拼命的摇着头,“不……我不去……我不去。你们杀了我吧!杀了我吧!”吴氏一脸的惊惧。
“想死的确是很容易啊!不过你连你女儿的命都不顾了?清宁县主今日回门,却莫名中了剧毒,危在旦夕。”夏蓝盯着吴氏的眼睛。
吴氏目眦欲裂,瞪圆了眼睛,想扑上去咬死夏蓝的样子。
“你也不必这样看着我,清宁县主中毒的事,还真不是我们做的。”
“不是你们还能是谁?你们也太狠毒了,怎么可以这样做?你们怎么可以。”吴氏眼圈瞬间就红了,“你们会遭报应的,一定会遭报应的。”
“报应,真要有报应,那也是你。你作为奶娘,竟然一时贪心,换走了真正的大小姐。今日清宁县主之事,便是你的报应。”
“不,不,真要有报应,也该报在我的身上,也该报应在我的身上。”吴氏神情恍惚起来,整个人都带着颓废和绝望。
“我实话和你说吧!二夫人知道你在我们手里,这才会对清宁县主下手。她这次能给请清宁县主下毒,你想想,以后清宁县主还会如何?”
“你……你也不用吓唬我,只要我什么都不说,沁儿便不会有事的。只要我死了,沁儿便不会有事的。”吴氏说着话,牙齿便往舌头上咬去。
夏蓝眼疾手快的捏住了吴氏的嘴,阻拦了吴氏的动作。“你还真是关心你的女儿啊!可你想过吗?你死了二夫人就真会放过清宁县主?”
吴氏大睁着眼睛,剧烈的睁着着。
“你要是死了,世上再没人能威胁到二夫人,她为何还要费力救清宁县主?直接让她去死,不是更干净吗?”夏蓝一字一顿的在吴氏的耳边说着。
吴氏似乎是把话听进去了,也停止了挣扎。
夏蓝见吴氏平静了下来,才放开了吴氏。
“若我说出当年的真相,余杭真能保沁儿一时平安?”吴氏静静的望着夏蓝,眸光直勾勾的,似乎要看进夏蓝的灵魂深处去。
“自然,公子从来说一不二。既然允诺了你,自然就一定会做到。”
“余家二房的嫡长女,只会是余沁,永远都是。”玉忘苏走到了吴氏的身边。
吴氏诧异的望着玉忘苏,就连夏蓝都有些惊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吴氏还是疑惑的问了出来。于楠会不想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