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若是累了便歇息着吧!也不缺这一日半日的。”

“倒是不能这样说,制造处若是总出不了成品,皇上怕是要震怒的。虽说眼看着还有很多日子,其实真好好算一算,后面可还有得忙的。”玉忘苏叹息一声。

四国齐聚是在秋天,转眼日子可真是不久了。

绣制一身龙袍是很需要时日的。

“话是这样说,可夫人贵体也是很重要的。”郑嬷嬷笑了笑,“不过啊!咱们这边还算是好的,那边做皇贵妃的衣裳,说是皇上催促的急,日夜赶工,都有晕倒了的,可真真是把人累垮了。”郑嬷嬷压低了声音。

玉忘苏虽是初次听到这个事,倒也并不吃惊。虽说刺绣看着是不会多累的,可真是日夜熬着,谁也不是铁打的,自然熬不住。

连续两朝都不曾册封过皇贵妃,宫中根本是不预备着皇贵妃品级的衣裳。

一下子说要,自然也就只能是让绣娘们赶工了。

“若是要的急,自然是有些忙的,不过熬过了这些日子也接好了。”

中午的时候,玉忘苏等人才要去用午饭,便听说皇贵妃到针黹房来了,说是来看看册封用的衣裳做的如何了。

这才听说了,出了门便正好碰上。

众人也就连忙行礼。

“都免礼吧!”楚雯华抬了抬手,“听闻针黹房这边有人累坏了,本宫便过来看看。”

接着便让随行的宫女把带来的滋补药材给晕倒的绣娘送去,还有些御膳房做的药膳,说是让那个绣娘养着,不能为赶工伤了身子。

郑嬷嬷低声说着皇贵妃还真会做人,这才有人议论绣娘熬不住晕倒了,皇贵妃便来送东西。

玉忘苏握了握郑嬷嬷的手,让郑嬷嬷别再说话。

在这宫里真是要谨言慎行的,话不可太多了。

“本宫正有几句话要同侯夫人说呢!”楚雯华望向了玉忘苏,“不如夫人便陪本宫走走吧!”

玉忘苏自然也没有拒绝的权力,只得陪着楚雯华出了针黹房。

楚雯华竟是径直往她的寝宫关雎宫去,玉忘苏也只得跟着。进了关雎宫,楚雯华还便让玉忘苏坐,又让宫人们摆午膳。

“不知娘娘是有何话要吩咐?”玉忘苏开口问道。说是有话要说,楚雯华却只是随意的说着些寒暄的话,半晌都没进入中重点,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实也没特别的事,只是今日乃是元宵,倒是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楚雯华把玩着放在小几上的一盏小兔子花灯。

兔子花灯做的惟妙惟肖,看着就像是兔子即将要奔跑出去的样子。制作的十分精巧,小小巧巧的又可爱,当真是很招女子喜欢的模样。

玉忘苏多看了那灯两眼,好看是好看,可那灯怎么看也不像是新的。

“本宫想了好多日,还是该把这花灯送给夫人才对。”楚雯华脸上挂着笑,却又带着些不舍的样子。

玉忘苏听的一头雾水,什么叫该送给她?好端端的送她花灯做什么?这样的花灯纵然精巧好看,却也不是买不到吧!

一盏花灯的去留,也值得思考多日?

“君子不夺人所爱,虽说臣妇不敢自称君子,却也是不能夺皇贵妃娘娘所喜之物。”玉忘苏连忙说道。

“不夺人所爱?”楚雯华沉吟着,却是别有深意的瞧了玉忘苏一眼,“这花灯并非寻常之物,还是几年前我同阿诀逛灯市的时候,他特意为我赢来的。”

看着楚雯华那甜蜜而娇羞的笑意,玉忘苏险些皱眉。

“只是我同阿诀始终还是没有缘分的,既然阿诀娶了夫人,我便该将这花灯转送给夫人。以免以后夫人从旁人口中听闻这个事,心里有刺。”

玉忘苏定定的望着楚雯华,险些笑出来。楚雯华和沐诀曾经有婚约,即便是有过亲密之事,也并非什么不可能的事。

要是楚雯华告诉她,曾经和沐诀有过肌肤之亲,她或许还会有那么一点不高兴。可一盏花灯的事便以为她会吃醋伤心,还真是看错了她。

“此事怕是娘娘想多了,阿诀会为我赢一辈子的花灯。”玉忘苏含笑望着楚雯华。

楚雯华脸上的笑意略僵,“夫人这边大度豁达,自然是极好的。阿诀能娶到夫人,也是他的福气。遥想以前,我同阿诀一起弹奏长生殿,并许下山盟海誓,要一生厮守。

“我还真怕他这一生都不会娶别的女子,想必夫人是很有些过人之处的。”

玉忘苏眸色一沉,几欲冷笑。如今各自有自己婚姻,楚雯华如此挑拨她和沐诀的感情,还真是损人不利己的事。

若是她真和沐诀闹了矛盾,又对楚雯华有什么好处?

还是说楚雯华就要是证明,但凡是没和她楚雯华在一起的人,都不能再获得幸福?

楚雯华的确是很美,即便是女人对女人的容貌都会满眼的挑剔,她都不得不承认楚雯华是那种倾国倾城的美貌。

只是楚雯华到底从哪里来的自信,自己都人入宫跟了皇上了,沐诀还会因此不娶?

“这世上缘分最无常,有些人即便是遇见了,并且良心相许。可若是那月老的红线被绑在一处,也是无用的。”玉忘苏浅浅的笑着,“只能说啊!娘娘的红线是最初便同皇上绑在一处的。”

楚雯华端详着玉忘苏,恰好宫人说午膳已摆好,楚雯华便引着玉忘苏去了花厅。

虽还未行册封大礼,不过楚雯华却已然是皇贵妃,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按着皇贵妃的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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