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也不能指望着嫂子啊!”君岚揉着额头。
谁知道嫂子这个时候是什么情形,也许被人打晕了呢?即便是没打晕,要是一直被人盯着呢?那也是无法做什么的。
“我们也只能是先等着表哥来了。”君婳靠在车壁上。
她们便只能等着,眼看着庙会渐渐散了先前还热闹的地方也就冷清了下来。
天色也渐渐暗了。
……
玉忘苏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了,她揉揉额头从床上坐起。屋内已经掌灯,可能看到外面还稍微有几分亮。
她打量着四周,这是一间布置很不错的屋子。
想到庙会上发生的事,她冷笑一声。看来安意的提醒不无道理,她出事的确是在君芙离开了之后。
如此说来,此事真的和君芙有关?可是君芙一个大家闺秀,又来京城的时间不长,如何能安排这样的事?
还是说,是君芙和谁偶达成了共识?看来她对君芙的防备还是不够多,总觉得君芙好歹是沐诀的表妹,该还不至于会伤害侯府中的人?
看来真是人心难测。
安意,君芙,她握了握拳头。
“陈宇,出来吧!你总不至于打算一直把我关在这里不见我吧?”玉忘苏大声喊着。
真正是阴魂不散,她怎么就招惹上了这样一个疯子?
“你果然知晓是我。”陈宇推门而入,含笑望着玉忘苏。
“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们都有了新的生活,两不相干不好吗?”玉忘苏直直的望着陈宇。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故而前世有怎样的冤仇,在他们同归于尽后,她也就不再计较了。
即便是再见陈宇,她也可以当成是陌路人。
可树欲静而风不止,她想要相安无事,陈宇却不肯放过她。她自认从不曾欠了这个人什么。
“忘苏,你怎么能说出这样残忍的话来?”陈宇一脸受伤的模样。可玉忘苏看着他着虚伪的样子,只觉得想作呕。
也不知道安意是如何面对着这样一个人过日子的,明明相貌还是那副相貌,却因为换了灵魂,呈现出了另外的样子来。
陈宇走近的瞬间,玉忘苏袖中的银针飞出,陈宇猛然闪躲,有些嘲讽的望着玉忘苏。
冰凉的匕首却已经架在他的颈项上,让他的笑意一点点沉下去。
“我还以为几年过去了,你还想故技重施呢!”陈宇望着她的眼睛。
“放我走,否则我就杀了你,你知道的,我不会不敢。”玉忘苏冰冷的眸光落在陈宇身上,手上渐渐加大了力气,匕首锋利的刃在划破他的颈项,滑下一丝血线来。
“我们何必一直这样争锋相对,我们本该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陈宇幽幽叹息着。
“你错了,前世今生,我都从未了解过你,何谈亲近?”玉忘苏冷笑。这人也太可笑了些。
曾经她并不亏欠他的地方,何以他要如此纠缠着她,不肯放过。
“你说,若是你两日不曾回去,会是什么情景?”陈宇含笑望着她,“沐诀是否还会要你?安国侯府又是否还有你的立足之地?”
玉忘苏眸子一阵紧缩,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吗?还是说是君岚的目的?
时代不同,若是在现代,女人即便被绑架了,可只要安全回家,便是最好的。
可是这个时代,不管是什么缘故,妇人夜不归宿便是大事。尤其是被人绑走,即便她说什么都没发生,怕也是没人相信的。v手机端/
纵然她觉得可以不那么在乎,可怕是无数的人要对她指指点点,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没了。
沐诀会怎么做?老夫人又会如何看她?
果然是好算计啊!
“你想不想赌一赌,沐诀到底会怎么做?这个人又是不是值得你痴心相待?”
“那都是我和他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操心。这些算计,怕不仅仅是你的目的,还有君芙的目的吧?”玉忘苏冷冷的望着他。
看来还真是她太仁慈了,竟然给了某些人一种可取而代之的想法。
想取代她?怕是没那么容易。她和沐诀历经生死,可不是别的谁都能来比较的。
还真以为世上什么东西都是可以靠算计得到的吗?只要沐诀不变心,即便算计了她,也无法取代她的位置。
何况她也不是不就反抗的软柿子,就是为了欢欢和腹中的孩子,她也不允许任何人觊觎她的地位。
陈宇笑了笑,“怎么会想到她的?”
“凡事过于巧合了,自然便有猫腻。”玉忘苏看着血一点点从他的颈项上渗透出来。
“你就不想看看沐诀有多在乎你?”陈宇的话语响在耳畔,带着蛊惑的韵味。
“我从不会这样去试探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人心往往是经不得试探的,何况试探里往往加入了那么多的条件。”玉忘苏笑起来。
对爱人也好,对朋友也罢,她都不会去试探什么。
当怀着试探之心的时候,其实自己的内心里先背叛了这段感情了。过日子何必疑神疑鬼?
就像以前便有女生会让自己的好友去勾引男友,来试探男友是否忠诚。而这样的情形下,美貌又对男友好的这个角色,是人为塑造的。
这样的诱惑,的确很多人都会动摇。
以自己制造的某种优渥条件去试探出的结果,就真是真实的结果吗?
其实都不能代表,若是男友真动心了,那的确是可以甩了再找一个,可下一次男友依然这样试探,来来去去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