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不开门啊?”门外云少艾敲着门。一下下的敲着,仿佛是重锤一下下击打着段姨娘的心。

若是让更多的人知晓,人多口杂,这事可就瞒不住了。

玉忘苏和段氏对视了一眼,玉忘苏便往外面走,猛然打开了门,云少艾一个不防险些摔倒。

云少艾想要进门,却被玉忘苏拦住了。云少艾用了力气,却发现自己的力气实在不能和玉忘苏比。

玉忘苏站在那里,便像是一座小山一样,岿然不动。

“夫人这是何意?”云少艾抬眸望着玉忘苏。

“不过是个小丫鬟,吃了几杯酒便不知羞耻起来,闹出了笑话,没得玷污了诸位的眼,还是不看的好。”玉忘苏多看了云少艾几眼。

若说先前段姨娘急迫的进屋去掀帘子,是有猫腻。那云少艾不依不饶的敲门,似乎也颇有深意啊!

“这样遮遮掩掩的,真就是一个小丫鬟的事?一个丫鬟而已,有什么可为难的啊?直接拖出来打死就是了。这主持中馈啊!还是要狠得下心,不然这样的脏事还多着呢!

“若是夫人下不了这个手,那便让我的人代劳吧!”云少艾扫了两个粗壮的婆子一眼,婆子便上前来,一副要直接撞过去的样子。

只是见玉忘苏站在那里,她们便又迟疑的看着云少艾。

安国侯夫人可是有着身孕,万万不能直接闯进去,若是伤了侯夫人,她们可就要人头搬家了。

纵然不是怀着身孕的事,冲撞贵人那也不是她们能承担得起罪责的。

“夫人何必这样不肯让开呢?莫非连一个不知廉耻的丫鬟也舍不得打不成?”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在这里?这般的热闹?”君婳一步步走来,面上微微含笑,看着云少艾渐渐变了脸色。

云少艾惊愕的望着君婳,那目光仿佛是见鬼了一般。“你……你……”云少艾指了指君婳,又指了指屋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实在是想不通,君婳怎么会在外面?那屋里的人是谁?

不可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君婳都能从屋里出来的。

她来的很及时,还不至于让君婳在之前便跑了出来。

“云姑娘这话问的蹊跷,我为何不能在此处?若我不该在此处?那又该在何处?”君婳定定的望着云少艾。

“我……”云少艾顿住。她怎么一见到君婳便心浮气躁起来了?可别让人看出端倪来才好。

玉忘苏深深望了云少艾一眼,“午饭该凉了,云姑娘还是去用饭吧!”

云少艾瞥了君婳一眼,倒也没再多留的意思,带着人离开了。既然屋里的人不是君婳,那是谁都和她没关系。

别的人她可是一点不关心的。

云少艾一走,屋外的人也就都散了。玉忘苏也就吩咐了跟来的紫茉去找两个嘴严实的婆子来。

君婳也没进屋,只是站在屋外,“屋里发生什么事了?”

“我现在只觉得乱的很,还是捋清楚再说吧!”玉忘苏叹息一声。

君婳也就没再多问,很快紫茉便喊了婆子来,玉忘苏便让两个婆子把那男人绑了,堵上嘴先关到柴房去。

男人被带走了,段氏也不想久留,嘱咐了君岚今日见的事不可乱说,这才出了屋。

段氏带着君婳她们回了暮烟楼,楼中众人倒是也没用饭的兴致了,竟然只是这样看着满镯子的饭菜干坐着。

一见到段氏她们回来,老夫人便问起出了什么事。玉忘苏便把先前说的和老夫人说了一遍,“那惊叫的丫鬟也是吃了一惊,这才惊叫了起来。”

“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赵老太君皱着眉说道,“那丫鬟可真是大惊小怪的,我这把老骨头还真是不经吓了。”

“倒是让亲戚们看笑话了。”老夫人脸上有些难看。

“这没什么可笑话的,丫鬟小厮的,到底都有不安分,不知廉耻的。”赵老太君沉着脸说道,“以后巡查的人也要上心些才好,这样的事传出去是真有损侯府声誉的。”

玉忘苏连忙应着。

“快别说这些事了。”端靖大长公主皱着眉,“这么些孩子呢!”这好些孩子可都是还没定亲的,听着这种事实在是不妥。

众人这才噤声了,都坐下来吃饭。虽然饭菜都有些凉了,好在天气热,稍微凉了些还能吃。

吃过了饭,老夫人便让玉忘苏去处置那个事。

玉忘苏便请了颜怡和她一起出了暮烟楼,“我请妹妹出来是有个事想求妹妹。”

“嫂子只管说便是了,有用得到的我的地方,也是我的福气呢!”颜怡微微笑着。

玉忘苏便把从香炉里取出来的香料递给颜怡看,“我知妹妹学过医术,这东西妹妹看看,看能否看出些什么。”

颜怡捧着帕子到一边的亭子中去坐了,细细的嗅着香料,“曼陀罗、紫稍花、麝香、依兰花……”颜怡皱着眉头一一说着。

“这些混在一处有什么作用?”玉忘苏望着颜怡。她并不懂得医术,自然也对这些药材的效用不了解。

颜怡脸上一红,嘴唇翕动几下都没说出话来,很是为难的模样。

“怡妹妹有话便说,此处也再无外人。”

“曼陀罗是西域传来的,可制mí_yào,有些下三滥的人用的méng_hàn_yào便有这个东西。当然有位大夫研制出了麻沸散,用酒服下,便使人昏昏睡去,在身上动刀子都不觉得疼。

“至于紫稍花之类的,乃有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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