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查证属实,以后府里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子呢!
“你退下吧!”
郭氏急匆匆的退了出去,一出了门,恨不得自己能多生出两条腿来,离着这里远远的。
……
傍晚的时候,关氏提着食盒去了关押蔡荣的刑部大牢。
牢头带着她到了蔡荣的监牢外,便要离开了,“夫人的时辰不多,要快些离开,别让我等难做。”
“放心。”关氏塞了一张银票给牢头,牢头便笑着离开了。
关氏这才望着牢中的蔡荣,监牢内空旷的很,只在地上铺垫了些稻草,蔡荣就坐在稻草上,靠着墙壁,闭着眼睛。
蔡荣衣裳上有不少血迹,看来进了大牢后吃了不少苦头。
“表哥,我来看你了。”关氏喊了一声。
蔡荣缓缓的睁开眼睛,满身狼狈的人眼中却迸发出了惊人的光彩。“你来了。”蔡荣紧紧的盯着关氏看,上上下下的端详着,一瞬不瞬。
“我来看看表哥,让表哥受苦了。”关氏将食盒打开,把带来的酒菜顺着一个小口放进去,那小口便是平常牢中放饭菜进去的地方。v手机端/
不大的地方,碗筷能放进去,人却绝不可能钻出来。
“我给表哥做了些表哥最爱吃的菜,表哥快吃吧!我这一路来,怕是有些凉了。”
蔡荣一点点的往这边挪过来,身上的疼痛让他咬紧了牙关,头上也浸出汗珠来。
终于挪到这边来,他伸手握住关氏的手,“还好你还记得来看我。”蔡荣目光灼灼的望着关氏,眼中光彩十分烫人。
“是我害了表哥,若不是为了我,表哥你也不会进牢里来。只是这些人也真真是可笑,什么证据都没有,怎么能抓表哥呢!”关氏皱着眉。
她实在是觉得奇怪的很,即便表哥有伪造旁人字迹的本事,可没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当年的信是表哥伪造的啊!
竟然忽然就把表哥给抓了,这个事真是处处透着奇怪。
莫非姚墒的背后有什么人支持?吴氏虽然是姚翀的妾室,可并没有什么能耐,不可能是吴氏。
那姚家还有些什么人?似乎也只有余沁和于楠了吧?难道是安国侯府掺和进来了?
虽是血脉相连,可于楠真会这样的帮着姚家吗?据她所知,于楠可是连余世承和余老夫人都不认呢!
“放心吧!只要我什么都不说,便也不能把我怎样。不过是打上两顿,我还能承受得住。”蔡荣笑了笑。
“表哥快吃些东西吧!我还带来了上好的金疮药,表哥用了伤很快就会好的。”关氏把自己的手从蔡荣手中抽出来,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蔡荣。
“表妹有心了。”蔡荣笑着把瓷瓶收了起来。
关氏便含笑望着蔡荣吃着饭菜,“这些都是我亲手做的,我都好些年没给表哥做过饭菜了,表哥多吃点。”
“好,多吃点,表妹的手艺还是这样好。”蔡荣笑着扒饭。
蔡荣吃完了饭,牢头也进来催促了。关氏便把碗筷都收拾了起来,“表哥你多保重,我改日再来看你。”
蔡荣深深的望了关氏一眼,“以后都不要再来了,牢中又不是什么好地方,怪晦气的。”蔡荣轻轻摇着头。
“我们之间何必说这些。”
“我倒是有一句话,一直想要问问表妹。”
“表哥有话就问吧!”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你如何你心里都清楚,你心里是否有那么一点我的位置?”蔡荣出奇认真的望着关氏。
关氏有瞬间的怔忡,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表哥好端端的怎么问这个话?我们都这个年岁了,说这些怪不好意思的。”
“不要转开这个话,我就是想听你说句实话。”蔡荣还是盯着关氏的眼睛,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
“表哥,我……你知道的,我曾经看错过人……”
“是不是我和余世承加在一起,在你心里都始终抵不过一个姚翀?”蔡荣苦笑起来。
关氏咬着唇,眼圈微微泛红。“表哥胡说什么呢!姚翀都死了那么多年了。”
“是,姚翀是死去很多年了,可他始终都活在你的心里?你说你恨他,恨不得他死,恨不得他全家都去死,可你扪心自问,你做这些,是不是就是不甘心没能和他厮守?
“他是死了,可你呢?你是否就放下了?”蔡荣苦笑连连,静静的望着关氏,“姚翀是你这辈子的魔障。”
关氏后退了一步,好一会儿才笑起来,眼中却有泪珠流淌下来。
是,姚翀是她一辈子都逃不开的魔障,活着的时候,她恨的抓心挠肝,可是姚翀死了之后,她却整个人都空了,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她甚至无比后悔,为什么要那么不甘心,为什么一定要害死姚翀?
其实不能娶她,姚翀曾经找她解释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亲既然在外定下了亲事,若是不应便是不孝不义。何况姚翀的父亲当年定下亲事,是为了感谢那个女子的救命之恩。
可她终归是不甘心,觉得姚翀所言都是借口。若真的是真心喜欢她,如何就不能想尽法子和她在一起?
她从未那么喜欢过一个人,甚至愿意和他私奔,可是他却不愿意。
他丢不下整个姚家,那里有他的父母祖母。
他成亲之后,她恨这个人,抓心挠肝的恨,恨的连心都疼痛。再然后呢?姚翀夫妻恩爱,很快他的夫人便有了身孕,人家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