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宸望着崔乐贤的脸。昨夜的爆炸,崔相的半张脸都毁了,此时更是缠的一脸的布,看着实在严重的很。
御医也说,虽无性命之危,可脸是彻底的毁了,伤痕永远无法祛除。
“微臣看皇上神思不属的,是否长公主和皇上说了些什么?”崔乐贤睇着夏侯宸的神色。“长公主惯会花言巧语迷惑人,皇上可别轻易被她骗了。
“昨夜之事,好在是不曾伤到皇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皇上可前往不能心慈手软,妇人之仁反害了自己啊!”
“崔爱卿放心,朕知道的。”
“皇上心里有数,微臣也就放心了。长公主一心夺权,若是皇上心怀仁慈,微臣和皇上都不能活着走出去。这次华之行,对皇上是机会,对长公主也是机会。”
送走了崔乐贤,夏侯宸却更是觉得迷茫。他或许从不是个做帝王的料吧!父皇这样认为,很多朝臣也这样认为。
他仔细想想,自己还真是没用的很。若是父皇的话,必然能处理的很好吧!
他在想,若是父皇还有其他的儿子,那么即便他是嫡子,或许父皇都不会让他成为储君。
此次同来华城,却必然不能同归。崔相和皇姐,总有人要死在华城。
……
很快秦牧便让人将狩猎场的管事和山庄的管事都抓了起来。
查了一番,狩猎场的管事和秦冕乃是亲戚,这年来也很秦冕来往甚密。而山庄的管事谭羽是前城主的人,也和是秦冕关系很近。
更有人说起,秦冕爱好养各种兽类,其中便包括一些猛兽。
在狩猎场中放老虎,和山庄中灵慧长公主遇刺的事都指向了秦冕。一时间便四处议论纷纷,说秦冕不甘心错失城主之位,一心要谋害秦牧,好夺得城主之位。
秦牧当着四国君王的面审理了案子,两位管事都处死。
“既然是那个什么秦冕做的,便直接杀了就是。敢这般伤人,胆子也太大了。”司徒耀嚷嚷起来,“秦城主也太没用了些,竟然还留着这样一个人在华城作乱。”
“虽说曾有过争斗,可到底他也是秦氏一族的人。只要没犯什么大错,我自然也不好伤害手足的。”秦牧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似乎真的很不忍心伤害同族之人。
“秦城主仁慈,只是伤害皇姐的人,朕是绝对不能放过的。”夏侯宸咬了咬牙,“还请秦城主尽快给朕和皇姐一个交代。”
“希望此事,秦城主是真的查清楚了,之后的比试可不要再出什么变故才好。”硕阳焱深深的望了秦牧几眼。
“是,我会让人尽快抓住秦冕,给几位君上一个交代的。”秦牧应着。
出了大殿,凤天冥便让沐诀陪他走走。“你信那些事都是秦冕做的?”凤天冥望着还沐诀。
沐诀笑了笑,秦牧所言,让人看似合理,其实都不过是信口开河,并没有铁证的。
什么两位管事是秦冕的人,要说亲近,那秦牧也好,秦冕也罢,都是同族之人。自然两人的亲戚都差不多,和秦冕有亲的人,和秦牧难道没有亲?
若两位管事真的明目张胆的和秦冕走的很近,秦牧会留着二人到如今?
什么秦冕喜欢养猛兽,哪怕是真的,这也不能说狩猎场上的老虎和秦冕有关。秦冕是否真养有老虎,还不得而知。就算是真养有老虎,谁能肯定那死去的两只老虎就是秦冕养的?
说到底,秦牧就是急着要结案,好给几位君王一个交代。又能除掉心腹大患的话,何乐而不为?
秦冕在华城颇有势力,并且华城的一些大人物都和前城主交好,自然也会护着秦冕。秦牧想要除掉秦冕并不是很容易的事,可若是四位君王站在秦牧一方,要除掉秦冕便很容易了。
意图谋害四位君王的大罪,谁敢为秦冕说情?
“未必就是秦冕做的,也未必就和秦冕无关。”沐诀好一会儿才说道。秦冕有这样做的可能,纵然秦牧有刻意冤枉秦冕的意思,也不能说秦冕就肯定没错。
“不过秦牧既然这样说,那便这样吧!”凤天冥笑笑。那是华城的事,只要秦家人的战火别燃到他们的身上,那便睁只眼闭只眼。
“皇上不怕事情其实是秦牧所为?”
“朕自然怀疑过他,不过仔细想想,他这样做能有什么好处?就为了陷害秦冕?还是想要杀死我们来华城的这些人?若想要害死这些人,两只老虎可不够。”
“多事之秋,之后的比试,还请皇上多加小心,最好能在安全之处。”沐诀认真的说着。
“好。”凤天冥点着头。
秦牧派了人出去并没有抓到秦冕,将秦冕家里和所有的产业都一一搜查了了个遍,也都没见到秦冕的踪影。
秦冕是没住到,不过据秦冕手下的一个管事供认,秦冕养的猛兽中,前些日子少了两只老虎。
就此,狩猎场上老虎伤人之案也算是了结了。
秦牧让人在华城内贴了通缉令,若是有人见到秦冕举报,可得千两银子,若是能抓到秦冕送到城主府,给万两银子。
山庄之内秦牧又多安排了一些护卫,以保证山庄内众人的安全。
案子审清楚了,暂停了一些日子的比试也重新开始了。
狩猎那一场比试取消之后,接下来便换成了比武。
“姐姐,你说华城就这样大,那个秦冕还能躲到哪里去啊?”凤语兰拧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