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玉忘苏买了不少东西,她虽然给博闻和月牙留了采办年货的银钱,不过两个孩子一向很不舍得花钱,怕也不会置办太多年货,倒是不如她从县城带着回去。

县城的货物种类也要更多一些,尤其是好些美味的吃食,在镇上是买不到的。

她看着那些吃的,想着月牙那个小馋猫肯定会喜欢,便大包小包的打包了不少。

“你们才几个人啊!怎么买这么多的年货?”看着玉忘苏买的那些东西,楚欢颜咋舌。

要说楚家每年采买的年货的确是不少,一来是因为楚家上上下下人多,需要的本就多。二来,楚家旁支的族人,还有那些生意上有所往来的人家都要送些礼物去。

每年过年都有很大的开支。

“我不在村里的时候,村里大家伙帮助博闻和月牙的时候不少,我回去也该给他们送些东西。”玉忘苏笑着说道。

因着博闻和月牙两个孩子在家,不少事情上村里人都愿意帮忙。大家都很淳朴,帮忙也仅仅是因为可怜两个无父无母的孩子,是不求回报的。

不过既然接受了别人的好意,她也该去表示感谢。

“这倒是。其实你以后不如就把博闻和月牙接到县城来吧!在这里,博闻也好上学啊!”楚欢颜提议道。

“我倒也想过的,不过也还是要和他们商量一下,到底故土难离。”长西村是周家几代人扎根的地方,博闻和月牙未必舍得离开。

城里再好,却也并非所有人都羡慕城里的生活。

其实不管什么时代,恋慕大城市繁华的人不少,而心守故土,不愿远离的人也很多。

搬家从来不是件小事。

手头上的银子在县城买处不大宅院倒是可以的,不过这都年底了,终归还是要等年后再去考虑了。

至于读书的事,徐邈看着也是学识渊博之人,博闻跟着他,或许比跟着寻常夫子还要好一些。

逛了逛,置办了不少东西。两人也就准备去陈家做客了。

她们到的时候,陈馨怡已经妆扮好了。穿着大红的嫁衣,画着精致的妆容,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精神,也十分美好。

脸上的那种神采更是徒增了美丽。“难怪都说新嫁娘是最美的,如今看着馨怡的模样,可不就是嘛。”楚欢颜乐呵呵的说道。

陈家亲戚家中的女眷围坐了一屋子,桌上摆着众人送来的各样贺礼,四处耀眼的红,当真是喜庆的很。

“你也别取笑我,等过了年,我倒也要取笑取笑你。”陈馨怡笑嗔了楚欢颜一眼。

“我这哪里是取笑了,说的实话罢了。也只有这般女子,才能让张秀才倾心啊!”楚欢颜乐呵呵的说着,张昶和陈馨怡两个的姻缘,在很多年轻女子看来,都是一段佳话呢!

陈馨怡脸一红,连忙低垂了眉眼,楚欢颜也就不再说了,把带来的礼物拿给陈馨怡,玉忘苏也跟着送上贺礼。

众人也就陪着陈馨怡说说话,陈馨怡的母亲去世的早,如今陈馨怡成亲,作为母亲的角色在场的是她的一位姨母。

也像是一般的母亲看着女儿出嫁一样,这位姨母絮絮叨叨的叮嘱了陈馨怡很多话。也就是些出嫁好要孝顺公婆,相夫教子,万勿顶撞公婆之类的话。

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这样的话,提前必然也都嘱咐过许多了。

外面有人禀报,说是张家迎亲队伍已经到了。远远的已经能听到敲锣打鼓,唢呐声声,喧闹的很。

“吉时已到,我儿便去吧!”陈馨怡的姨母拿了盖头给她盖上。又有一位族中的堂兄亲自背了陈馨怡出去。

楚欢颜拉了玉忘苏一道出去。张昶已经进门,正在拜见陈老爷。

陈馨怡便也和张昶一起拜别父亲。陈老爷脸上堆笑,却红了眼眶。细细嘱咐着张昶已经要照顾好自己的女儿,不要让她受了委屈。

张昶一一应着,又同陈老爷保证。此生不管富贵与否,一生只娶陈馨怡一个女子,绝不纳妾。也会好好对待陈馨怡,绝不让她受委屈。

不仅是陈老爷动容,周边看着的人都难免动容。一个男子能有这样的保证,不管真能做到与否,都是很难得的事了。

天下多少男人都觉得纳妾是平常之事,也几乎没人会在成亲的时候和妻子保证以后都不会纳妾。

即便是皇家公主金枝玉叶,不也还是要容忍着驸马纳妾吗?

“好,好……”陈老爷拍着张昶的肩膀,“我就把馨怡交给你了。”

张昶和陈馨怡又对着陈老爷拜了拜,这才出去了。陈老爷看着他们出了门,便抬起袖子抹了抹眼睛。

“他们可真好啊!”楚欢颜感慨了一句,“张举人真的对馨怡很好,他们肯定会幸福的。”

“是啊!”玉忘苏也点点头。一生一代一双人,这在现代时候是很寻常的事,可是在这个时代,这样的承诺却也能看出张昶对陈馨怡的看重。

张昶还很年轻,却已经是举人了,更进一步,入朝为官,几乎是可预见的事。

张昶若是做官了,同如今相比可谓是身价百倍。一般到了那个地位的男人,还不纳妾的必然很少吧!

迎亲队伍远去了,陈老爷便招呼着客人们入席面。陈家上下都显得喜气洋洋的。

陈馨怡的几个弟弟妹妹也都很为姐姐的楚家而高兴。

陈家给陈馨怡准备了许多嫁妆,在县城里这般嫁女儿的,那也是能排前几的,算是很为人津津乐道。多少都议论着,说陈老爷真是疼爱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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