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公主在他的地界上出了事,那可真就糟糕了。
“是他……是他要谋害本宫。”凤语兰无力的指着范谌,一副就要晕过去的模样。
“此人私闯百姓宅院,谋害公主,即刻拿下。”知县一声令下,官差连忙将范谌抓了起来。
很快范谌等人便都被捆绑了起来。
“她……她怎么可能是公主?”紫鸢犹自不信的瞪着凤语兰。不会的,公主乃金枝玉叶,怎么可能会来到这样的小地方?若这人真是公主,她竟然伤了公主,必然是要没命的。
不会的,绝对不会是的。这丫头怎么看也不像个公主啊!
“此乃长乐公主,不得放肆。”知县呵斥了一声。
“不会的,她不会是公主的,绝对不会的。”紫鸢重复个不停,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范谌却是了然的看着凤语兰,这就是个局,从长乐公主进来的时候,就是要算计他的。忽然见一个小丫头嚷嚷着要救人,为了不坏事,自然是要把人拿下的。
而这便是冒犯公主的大罪了。
只要被安上谋害公主的罪名,怕是死罪难逃,而范家甚至都不会有人管他的死活。他不过是旁支不受重视的族人,这样的罪名,一来是帮不了他,二来范家根本就不会为他费这样的心思。
这一次,他到底是反被算计了。
甚至还不能喊冤。即便他说自己没动手,也没有要谋害公主,也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长乐公主一口咬定的事,谁敢多言?
本还以为这一次是势必能达到目的的,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余家还真是好算计啊!
闹了这样一出,范家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即便是宫中的范昭仪,也是不敢明着得罪长乐公主的。
“把人带回衙门。”知县让官差先把范谌等人带走了,又去屋里看凤语兰。凤语兰已经被福伯抱到了屋里,此时躺在床上晕过去了的样子。
“公主不会有事吧!”知县站在床边徘徊,胆战心惊。不时的往门口看看,虽然有人去请大夫了,可大夫却还没来。
玉忘苏站在一边看着,只觉得今夜的事弄的她有些懵。语兰竟然是公主?那么秋白玉到底是谁?
到底还有多少事是她不知道的?
不过庆幸的事,这件事总算是过去了,家里人都好好的。希望徐邈也能安全的把欢颜带回来。
范谌这次进了衙门,想必是翻不了身了,范家这边,也暂时不用担心。
“姐,语兰姐姐不会有事吧?”月牙担心的看着床上的凤语兰。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玉忘苏揉揉月牙的头。她的目光落在了凤语兰的脖子上,血已经不流出来了,可见伤口并不深。
这样的出血量,也就是划破了点皮。她看的清楚,是语兰自己凑到刀山上去的,想必语兰自己是有分寸的。
至于嘴角的血,那是紫鸢的,也就是知县没看到语兰咬紫鸢的那一下而已。乍然看到脸上和脖子上都是血,自然是要把人给吓坏了的。
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的。
没多会儿,官差便急匆匆的带着个大夫来了,大夫气喘吁吁的,几乎是被官差拎着来的。到了之后半晌都没喘匀气。
“老朽这骨头都要散了。”好半晌大夫才看向了床上的凤语兰。福伯连忙让到了一边,让大夫诊脉。
大夫诊了脉,又仔细的检查了凤语兰的伤口,总算是松了口气,“姑娘也就是脖子上这点伤口,伤口不深,上了药很快就好了。”大夫留了瓶金疮药。
“真没大碍?”知县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总算是觉得自己这项上人头保住了。
“大人放心吧!真没大碍。”大夫有些诧异的看着知县。也不知道这姑娘是什么人,竟让大人这样担心。
知县这才让官差给了大夫银钱,把大夫送出去了。
“夜深了,大人也早些回去歇息吧!公主这里,有老奴照看着便海好。”福伯说道。
知县看了看这里,大半夜的留在这里也不合适,便只得先告辞离开。福伯送了知县出去,知县一个劲的和福伯保证着,必然会给长乐公主一个公道,让放心云云。
知县离开了,凤语兰才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我这牺牲可大了,我还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伤呢!”要是母后看到她受伤的话,还不知道要多担心呢!
不过要是知晓她是自己往刀上撞的,肯定要说她任性胡闹了。
“很疼吧?”玉忘苏端了水给她漱口,又拿了帕子擦洗她脖子上的伤口。洗净了伤口,又用烈酒消毒,清洗的时候凤语兰倒是没喊疼,倒是消毒的时候疼的直叫唤。
“当然疼啊!”凤语兰龇牙咧嘴的,“怎么还要用酒洗啊?这不就是有人说的‘往伤口上撒盐’吗?”
“疼是有点疼,你忍一下吧!洗一洗自然是有用的。知道疼,你怎么还敢往刀上撞啊?你自己是想着没用多大力气,可要是紫鸢趁机发难呢?这度可是不好把握的。”玉忘苏给凤语兰上了药。
“我以后肯定不这样了。”凤语兰不好意思的笑着,“我这不是想着,彻底让范谌出不来了吗?谁让他那么坏的。”说着便吐了吐舌头。
“你啊!”玉忘苏无奈的戳戳她的额头,“不过我们今夜能没事,可还要多谢谢你。”要不是凤语兰和福伯带着官差相继赶来,她怕是要和范谌走一趟的。
范家敢大晚上私闯民宅,是想着连官府也不能拿他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