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康杰在鹏城呆了两天,实在是极尽讨好之能,连续两天都不断陪伴母亲去公园和那些老年人跳舞,而且还驱车到郊区去爬山,上香求神。说起來,马芳琴也还不算老,也许是呆在家里面无聊,子女们都出去了,再加上陈启刚平时又比较忙,所以独自在家除了看电视就是收拾一下家务,难免会觉得孤寂和沉闷。
她是某一天买菜的时候无意间看到公园门口有一群中老年人聚集在***算跳老年扇子舞,好奇心促使她停下脚步多看了看,那些老年人也是热心,其中有两个也许觉得她有意思于这个,就上前找她攀谈,邀请她的加入。
马芳琴算起來是从农村出來的一个朴实妇女,对于文艺,她是基本上沒有接触过的,人家的邀请她反而感觉不好意思,不过还好,他们那个年代的人都是热心肠,那两位老人家再三热情的相邀之下,马芳琴也觉得可以出來锻炼一下,拗不过就咬牙答应了,她回到家和陈启刚一说,得到了举双手的支持,陈启刚同样觉得她应该找一点自己的乐趣,要不然整天一个人呆在家,还真的是难受。
起先的时候,马芳琴有点点笨拙,毕竟刚接触嘛,啥都是白纸一张,不过中华农民除了朴实这个特点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特质,那就是坚持,她很有毅力,除了在公园里面跟着别人学,回到家里还会一个人自己练习,马芳琴始终觉得,别人能做到的事情,自己也能做到,另外呢,她还有一种骄傲感,自己的家人个个都是好样的,丈夫是高官,孩子们一个比一个强一个比一个棒,她怎么能够坠了风头呢,怎么能够认输呢,就是靠这种精神,马芳琴不但学会了老年扇子舞,现在还学习了腰鼓舞,在他们那个中老年小圈子里面,已经不比谁差了。
自从陈启刚的职位达到正厅级之后,按照规定,他们家是配备了政府提供的家庭服务员的,只不过马芳琴一直沒有用,忙惯了的她都是买菜做饭收拾家务一人包办,那些活儿打了她的大部分空闲时光,现在她有了爱好,也愿意接受了政府提供的服务,只不过她还是做了限制,那位服务员只干买菜和收拾家里的任务,做饭做菜还是她自个儿來,除非遇到了他们小组有活动的时候,那位服务员才会给陈启刚做一下饭菜。
陈康杰陪母亲去公园,当然不会是以本來面目出现,现在全国基本上沒有几个人不认识他,就算是那些被认为不那么时尚的中老年人,如果人家看到他是lng,那不打乱马芳琴的生活才怪,况且,马芳琴从來就沒告诉她的那些老伙伴们她是市委书记的夫人,别人也只是当她是一个陪同家人在这边生活的一个外省妇女而已,反正鹏城几乎都是外地人,根本沒有那种其他大城市的排外思想,在陈康杰是最具有包容性的,不管你是來自哪里,在这座城市都会有一个平等的身份,或许这与这座城市的大量本地人已经不怎么生活在这个城市有关,富裕起來的那些本地人,相当多的不是移民了也主要是生活在香港,整个城市从上到下全部被外地人给占据了,正是这些外地人推动了这座特区城市的繁荣和展。
穿着一身运动装坐在一棵槐树树荫下的陈康杰看着换上一身红色舞蹈服跳动在人群中的母亲,他感觉很高兴,很甜蜜,母亲虽然年龄不算小,但是腰肢和脚步还是挺灵活的,同时他多多少少也有点点自责,能赔在家里的时间真的是太少了。
等到一曲结束,陈康杰赶紧拿着毛巾和水杯走上前去,“老妈,看不出來啊,想不到你舞跳那么好,身手那么灵活矫健。”
马芳琴用毛巾抹了一把额头上的一小层汗渍,接过了陈康杰递來的水杯,开心的嗔道:“你就少说夸张的话,让人听见了笑话。”
“这怎么能是夸张呢,一点不夸张,呵呵,你要知道,你儿子怎么也算半个专业的,难道还沒有这种眼光啊,哈哈,谁会笑话啊。”陈康杰舒畅的陪笑着说道。
“咦,老马,这是你孩子。”这时候一个戴眼镜,头开始出现花白的妇女笑着走到他们两母子的身边对马芳琴问道。
“哦,郭阿姨,这是我孩子小杰,小杰,这是郭阿姨,算是我的入门老师,是她介绍我参加这个活动的。”马芳琴拉住陈康杰的胳膊赶紧介绍道。
“郭阿姨,你好,你好,谢谢你,谢谢你,我妈妈跟着你们一块儿玩,感觉心情好了很多。”陈康杰表现得很礼貌,又是鞠躬又是问好。
“呵呵,谢什么啊,瞧你说的,我们是大家一块玩,小伙子很精神啊,是做什么工作啊。”陈康杰虽然做了易容,但是起码的气质还在。
“郭阿姨,他还在上学呢,过两年才能工作,过两年才能工作。”马芳琴紧张的戳了陈康杰一下,代为回答道。
马芳琴是担心陈康杰说错话,泄露了底,实际上应付这些,陈康杰怎么会那么笨拙呢,论经验,他可是比谁都丰富。
“哦,我还以为工作了呢,我孩子在这边工作,做的是外贸。”
“呵呵,郭阿姨,现在做外贸很吃香啊,我学的也是这方面的专业,假期的时候也会做一些这方面的实习。”陈康杰很端正自己的身份,完全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人和别人拉家常,“郭阿姨,我看你们的表演很好,很起劲,充分展现了当代中老年人的精神风采,平时都组织一些什么活动啊。”
“能有什么活动啊,大家都很业余,平时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