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确定陈康杰是否适合到南国去代替政府与洛维奇谈判,为中华与陈康杰聊了差不多一个下午,除了了解陈康杰的心态,他还了解了陈康杰对南国局势的看法,陈康杰的回答相当让他满意,在他的眼里,陈康杰对这些国际问題的理解,比某些部长都还要深入。
然而为中华并沒有当场就拍板他是不是能去,等陈康杰走了之后,为中华又将赵志邦找來,一同评估,他们反复推理评估的结果是,陈康杰此行南国会有一定的风险,但是并沒有达到让人望而却步的程度,就像陈康杰说的,他是和国际红十字会的代表团一起,北约还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去伤害国际红会代表团,目前虽然中华国政府沒有撤离南国,然而我们与几个积极参战的欧美大国关系还是比较稳定的,在这个情况下,大使馆方面是可以给陈康杰提供较大帮助和保护的,更何况陈康杰在1989年就已经前往动乱的苏联牟利,其应对危机和自保的能力相当强,如果对南国是快进快出的话,基本上问題不太大。
陈康杰离开为中华办公室的时候,还有些郁郁寡欢,为中华沒有当场决定,陈康杰还以为自己沒多大戏,回到酒店,陈康杰就收拾好自己的行李,不做停留直接回筑城,国际红十字会与中华国红十字会举行了一个小型的宴会,陈康杰都沒有参加。
此次陈康杰到京,他的飞机不是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而是位于颐和园以南、香山以东,在卫星图上看,造型犹如一把冲锋枪,尤为独特的西郊机场。
西郊机场1938年由日本人兴建,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后被国民党接收,1949年1月,解放军华北航空处正式接管西郊机场,成立了由前国民党飞行员组成的华北空运大队,这个机场建国以來,一直都是空军的专用机场,除了军事用途,该机场现时还专门接送党政军领导要员进出京城。
西郊机场是首都离城区最近的机场,通常情况下,普通的民航飞机是绝对不能在这里起降的,更别说是私人飞机了,不知道是魏亮代表的空军想拉近与陈康杰的关系,还是卫中华为代表的军委给予陈康杰的殊荣,这一次竟然允许他的专机在这里降落,并且机场管理部门还告诉他们,以后进京,陈康杰的这架庞巴迪的空中快车都能够在西郊机场起降,这是除开党政军要员之外的独一份。
陈康杰登上飞机,推开房门一头倒在自己的休息床上,在得到塔台允许之后,技师将飞机滑上了起飞跑道,随着一阵轰鸣声,陈康杰的专机犹如一只身轻如燕的大鸟翱翔上了灰蒙蒙的天空。
恰在此时,熊自强敲开了陈康杰的房门,说是赵志邦首长办公室打來电话找他。
陈康杰一咕噜翻身从床上爬起來,迅速提起了床头挂着的乳白色有线电话。
电话是赵志邦亲自打的,目的就是告诉他,要他做好前往南国的准备,大使馆方面会全力做好对他的支持工作。
赵志邦传递的信息让陈康杰顿时兴奋起來,刚才还深深挂在脸上的愁容一扫而空,他一点都沒有去深想为什么打电话通知他的会是赵志邦而不是才谈过话的为中华或者其他人,反正能够进入到南国亲自去办这件事,陈康杰是十分愿意的,即便他现在也还沒有十成把我说能够取得成功。
挂了电话,陈康杰双手枕着头躺在休息床上,就一个人在暗想,这次能够亲自前往南国,除了要想办法获得f-117隐形战机的残骸,还有一件事情萦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那就是要想办法阻止中华国驻南国大使馆被炸的悲剧发生,即便事情还是像历史上一样不可避免的发生,也要杜绝出现人生伤亡这样让人痛心的结果的出现。
陈康杰清晰的记得,悲剧发生的时间是京城时间五月八日的凌晨五点四十五分,换算成当地时间的话,就是5月七日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两国首都之间相差了六个时区,这个时间是许许多多中华国民都深深铭记的,当年发生这件事的时候,陈康杰还沒有进入大学,不过那种席卷全国的悲痛与屈辱也落在了他的身上,当时全国各地都发生了大规模的反美抗议浪潮,陈康杰也是参与了的,当然了,说到这里,有一件事可以说明陈康杰就算是在重生前对政治和外交就已经比较敏感。
由于中华国驻南国的大使馆遭到了极其卑鄙可耻的轰炸,从党政军民各界,从中央到地方,几乎体现出來的都是一边倒的讨伐之声,举国强硬,举国悲愤,当时陈康杰的身边就有一些人认为,为了这个,中美之间必有一战,甚至有一些老师都说我们不可能会平静的承受这种屈辱,估计战争已经不远,陈康杰虽然参与了对美国的声讨游行,但是他绝对不认为中华国会因为这点事情与老美开站,他甚至与一个老师展开了辩论,当然,结果证明了陈康杰的判断是正确的。
或许当时是许多人被仇恨与悲痛蒙蔽了,才会做出那样的判断,实际上不是说中华国沒有与老美开战的意愿,主要是我们沒有这样的实力,与美国开战时完全违背我们的发展战略思维的,在当前,我们最重要的战略就是充分利用周边和平的国际环境,大力发展自己,这就是老首长定下的韬光养晦,为了这个战略,为了这个中心战略点,我们甚至会容忍一些被动和退让,精明的人都知道,如果我们这个时候投入战争,打不打得赢先不说,起码我们会失掉发展的和平环境,我们